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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王女韶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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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请大夫。

    一炷香后,大夫出清婉院,进荣正堂求见滇宁王妃,抛出柳夫人有孕这一枚险惊掉人眼球的讯息。

    滇宁王妃遣人速报滇宁王。

    一个时辰后,在外公务的滇宁王飞马回府。

    再一个时辰后,府内后院丢了许多碎瓷。

    以孟夫人和葛姨娘院里丢出的最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3)(ε ̄ *),我翻了黄历哒,今天是个好日子,祝大家都发财~~

    ☆、第22章

    二月初。

    云南府城进入了一年中最美的时节, 山茶, 玉兰, 杜鹃, 海棠,百合等次第开放, 鲜花满城, 暖香拂面。

    滇宁王的心情也如春风一般宜人, 如鲜花一般美好,如头顶上蔚蓝的晴空一样敞亮。

    柳夫人理所当然重新复宠。

    除此之外, 滇宁王府的格局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恢复成了先前那般状态而已。

    柳夫人的身孕对她本人意义重大,但没人以为能影响到滇宁王妃什么。

    沐元瑜已经十三岁,体魄健康, 温和好学,是个十分称职的王府继承人, 柳夫人肚子里的就算是个男丁, 就算活蹦乱跳地生养了下来,也早被沐元瑜远远甩在了后头,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何况——柳夫人的身孕似乎还不那么稳。

    可能是她初怀的年纪毕竟有点大了,也可能是怀孕初期受了气,总之,查出孕事没几日,她就开始孕吐起来,吐得还十分猛烈, 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眼瞧着人就憔悴下去。

    滇宁王妃见此,免了她的请安,且下了令,凡清婉院要什么都敞开供给,但即使这样不用为任何琐事烦心地静养,对柳夫人的怀相也没有什么帮助,她仍然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

    这种情况贯穿了整个二月,满府城在妇科上有点名声的大夫皆叫滇宁王拎来试了个遍,都没能阻止住柳夫人的消瘦,滇宁王的脸色也从起初的欣喜若狂变成急躁焦虑,最终实在没法子了,他死马当活马医,信了其中一个大夫战战兢兢提出来的建议,亲自带了人马,把柳夫人送到了城外西山半山腰上的圆觉寺里,指望着用无边的佛法安抚护佑住这位据说命格贵重、所以十分能闹腾的未出世的幼子(女)。

    “贵重?再贵重还能贵重过我们世子?”早上请安时,孟夫人酸溜溜地说着。

    想起来她就一肚子气,姓柳的贱人运气也太好了,她这里都找秋薇私下说过话了,许诺她只要承宠就能抬姨娘,不想柳氏那个藏奸的,不声不响竟有了!

    这下好了,又把王爷的心系得死死的,这柳氏还尤其会做妖,好像谁没养过孩子似的,她给王爷生过两个女儿都没有哪回像柳氏一般要死要活,吐?吐了再吃就是了!做女人的天生就是这个命,谁怀胎十月不要受点罪。

    只有柳氏金贵,这才几个月,是男是女都看不准,就折腾得好似怀了龙种般,府里都装不下她了,还要到寺里去静养,哈!

    不只她酸,葛姨娘更酸,葛姨娘其实相对年轻些,不过也快四十了,她和孟夫人一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是肯定入不了滇宁王的眼了,所以那晚滇宁王过去,她狂喜过后注意到滇宁王多望了上来奉茶的丫头一眼,就很快善解人意地安排那丫头晚间伺候了。

    第二日滇宁王离去,葛姨娘紧着审问丫头,丫头含羞道不知滇宁王满不满意,但似乎是没有什么不满。

    没有不满就是满意了呀,傻丫头!葛姨娘亲热地嗔怪了丫头,又赏了首饰,也不要她做活了,就好好歇着,闲着,预备着滇宁王下一次的大驾光临就行。

    葛姨娘等着,盼着——等到了柳夫人有孕的消息。

    那一种心碎咬牙不必多提,更心碎的就在中旬,那丫头的月事一天不早一天不晚地如期来了,把葛姨娘最后一点微薄的希望也磨灭了。

    所以现在孟夫人酸完,她接着就道:“娘娘,妾身听说,为了不惊扰到柳夫人,王爷沿着圆觉寺一带布置了家兵,把整座寺庙都封了,柳夫人居住期间不许外人进入,不是妾身多嘴,这确实有点——”

    她没封号,腰杆不如孟夫人硬,酸便也吞吞吐吐的,只敢酸半截。

    滇宁王妃坐在主位,一句腔也不搭,面无表情地道:“都说完了?说完没事就散罢。”

    她下了令,看着心情又似很不好的样子,妾室们不敢招惹,便再有话也都憋回去了,陆续站起来,行了礼告退。

    许嬷嬷指挥着丫头们布置桌椅,摆上早膳,安排妥了近前来劝道:“娘娘,别多想了,先用饭罢。您看您这脸色,昨夜就没睡好,现在饭再进不香,精神更要弱了,哥儿先前来时就问了,这等到哥儿下了学回来,娘娘还这样,哥儿岂不更担心了?”

    滇宁王妃勉强道:“我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存了事,到底还是吃不下多少,胡乱用了碗粳米粥,夹了两块山药糕就罢了,许嬷嬷看得着急,但知道滇宁王妃性情刚硬,不能硬劝,只得忍在心里。

    过一时,日头高起来,外头来了管事的嫂子大娘们,滇宁王妃移驾到前厅的抱厦里理事,许嬷嬷便想说也没功夫说了,自己发愁地靠到了门廊边,忽见着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左右张望着跑到近前来,悄悄道:“嬷嬷,外面有个婶子找你。”

    许嬷嬷回了神,问她:“是谁?”

    小丫头不说,扯她的衣襟:“嬷嬷,就在这门外面,您出来就见着了。她说有要紧事找您。”

    听说就在门外,许嬷嬷便没再问,以为是底下哪个来回事的管事人办错了差使,提前来找她通融求个情,就半纳闷半不耐烦地跟着小丫头出去,迈过门槛,又叫小丫头拉扯着绕过了半边院墙。

    “你这小毛丫头,糊弄到你嬷嬷头上来了,不是说就在门外——哥儿?”

    路边开得绚烂如天边云锦一般的一排海棠树后,探出了沐元瑜笑眯眯的圆脸。

    “嬷嬷,是我找你。”

    她走出来,往小丫头手里塞了两个金黄清香的枇杷,小丫头欢欢喜喜地抱着跑了。

    许嬷嬷不由把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哥儿找我,直接进来就是了,还叫人传什么话,怕让娘娘知道逃学?哥儿若累了,就休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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