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政房间
“他没事吧医生?”
梵狱紧张的询问,一直围着医生问个不停。
坐床边给韩默检查身体的医生拿下听诊器,抬头的看着梵狱无语,从他进来开始梵狱嘴巴就没停过。
梵狱马上闭嘴,我不打扰您请继续看的脸。
医生重新戴好听诊器,继续给韩默检查。
盖被子躺着的韩默一句话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红着眼眶的看出窗外。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父母是怎么被残忍杀害,他又怎么失忆的全都记起来了。
季骋不在的那一天敌人冲入了别墅里,保护他们的手下全阵亡,他跟父母也受了重伤。
为了不让敌人找到他,父母把他藏在房间的简易地下室里,他就这么从下方看着上头的父母被敌人拔指甲割肉烫脸,惨不忍睹。
他受不住这个打击中途晕倒过去,醒过来看到的已经是父母残破不堪的冰冷尸体。
他抱着父母尸体坐了一夜,等了季骋一夜,眼泪都流干了季骋都没有回来。
终于,天大亮的时候季骋回来了,可他的心也死了。
明明说过会保护他一辈子,保护他父母一辈子的人食言了,还骗走了他的感情。
他发了疯的打季骋把季骋赶走,季骋也真的头不回离开。
韩默以为季骋不要他了,失声痛哭,双重打击之下再次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父母已经被达叔安葬好,说是安葬也只不过是找个地方简单的埋了而已,因为他们在逃亡,连给他父母举行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父母不在了韩默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企图自杀,可被达叔救了回来。
他抱着自己身子哭,哽咽的问达叔,“为什么……为什么死掉的不是我?”
达叔眼眶发红得厉害,拍着韩默后背安抚,“您要替老爷跟夫人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我做不到,闭上眼都是他们被折磨的模样,我无法安心活下去。”
韩默痛哭,当时才二十出头的他彷徨无助,整颗心仿佛被挖空。
“要是……要是没有这些记忆就好了,只要没了这些记忆,我会替父母好好活着。”
抱紧自己身子的韩默脑袋埋入膝盖里,呜咽的哭着。
达叔听到这话却认真了,他催眠了韩默,按韩默想要的让韩默遗忘了那些可怕的记忆,连带着跟季骋认识的那段时间也一并抹掉。
等韩默再次睁开眼,季骋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就仿佛没有出现过。
达叔骗他说他父母与他们分开避难,让他跟着自己去h国等他父母。
韩默没有任何怀疑,跟着达叔去到了手下的家中,也就是韩家。
达叔用一大笔钱让韩老爷收韩默做养子,把韩默原本的名字改了,用了韩默这个名字隐姓埋名,还把韩默的金发染成了黑发,骗过了王室的追杀。
今天白天的时候韩默突然恢复了记忆,他以为季骋不要他了,再加上父母的死他想逃离季骋就跟季骋吵了起来。
季骋当时发了很大的火,砸了很多东西韩默吓坏了一个劲的哭。
以前季骋从没有凶过他,都是让着他宠着他,突然的发怒他自然会吓到。
“季骋是不是对他那啥暴力了,所以他生病了?”
梵狱极力的模糊,知道医生听得懂。
他是单细胞也大大咧咧,可还是知道羞耻的。
医生打开医药箱,给韩默打点滴的边说,“他只是伤心过度发烧。”
可说完医生又补了一句,“也有一半的原因是睡眠不足。”
“不是被虐的?”
梵狱脱口而出。
医生没好气,看着梵狱问,“怎么,你希望是被虐?”
“卧槽我又那个意思,是他被绑起来了谁他妈不误会啊!”梵狱大声说道。
不要说梵狱了,看到那个画面贺政也误会了。
“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绑着不让我走。”
已经靠着床头的韩默声音沙哑,说完朝贺政跟梵狱感谢的点了一个头。
贺政看着韩默不说话,想当和事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靠,你一直看着他干嘛!”
梵狱啪的捂住贺政眼睛,不让他看韩默,气急败坏。
贺政眼珠子都快被拍下来了,梵狱那力道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可警告你啊!不管你们认识多久,感情多好都是以前的事,他现在是我男人。”梵狱冲着韩默大声说。
韩默没生气,安静的看着梵狱,他没想到那么寡言的贺政会找这么闹腾的老婆。
莫非他就是学长说的,小时候帮过他的那个男孩?
“你看着我干嘛!”被韩默盯着看的梵狱莫名不爽,下一秒猛的躲贺政身后的一脸退避三舍,“我只对贺政感兴趣,别的男人可不感兴趣。”
韩默本很伤心的,现在被梵狱这么一闹感觉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他嘴角带笑,跟贺政说,“还是学长眼光好,这类型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那是,不看老子是谁。”
不等贺政说话梵狱已经臭屁的得意洋洋。
贺政扶额,韩默刚刚那句话一半夸赞一半损,梵狱听不出来而已。
突然韩默脸上的笑容僵直在了脸上,看到了房门口的季骋。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一脸冷漠一个一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