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太太苦笑着拍了一下荀梨落的手背,嗔怪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这都是什么用词,还霸王硬上弓,男盗女娼?以后不准这么说了。”
“好好好,奶奶不让说了我就不说了,我是奶奶的乖孙女儿嘛。”荀梨落说完,挑衅似得的看了眼荀若男,果然看到她臭的不能再臭的脸。
荀老太太是谁,年轻时也曾叱咤风云过,那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老了老了,虽然看着整天悠闲,其实心里精明着呢,荀梨落从来不是个主动攻击人的人,可每次见了荀若男都没什么好脸色,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还有,今早上,她来花园里锻炼身体,秦峥也来锻炼,两人正在切磋着,荀若男就来了,还穿了一身显眼的白色运动服,这举动,透着不同寻常啊,要知道,荀若男平时工作的晚,早晨一般起不来,今天这举动,太刻意了些。
联系着荀梨落刚才的笑话,荀老太太眯起了眼,难道,梨落口中的名门闺秀,就是荀若男,而她下药的对象,就是秦峥?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原因了,如果是其他男人,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梨落也犯不着每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纯属和自己过不去不是?
可若真的是荀若男,她一个女孩儿家,荀家又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她居然在公众场合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败坏了荀家的名声,那就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荀老太太看着荀若男的目光也变得凉凉的,有些深意了,她拍了拍荀梨落的手,凉凉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起来:“乖孙女,以后可不要说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了,咱们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不兴接触那些龌龊的事情。”
这些话就像鞭子一样抽到了荀若男的脸上,火辣辣的,她脸色有些白,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走还是该不走。
一怒离开的话,荀梨落的话坐实了,看奶奶的样子,就已经是猜出了事情的经过,不离开的话,看奶奶的脸色,她实在觉得窝心的慌,曾经,坐在奶奶身边,被亲昵的嘘寒问暖的人可是她荀若男。
她闭了下眼睛,从荀梨落进荀家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动了杀死她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动,便被她迅速掐灭在萌芽状态中,她不能动荀梨落,动了,她自己也就完了,荀子邱和荀天恩都不是吃素的。
秦峥也走过去,陪着荀老太太坐着,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荀老太太大约看到荀若男杵在那里闹心,便冲她摆摆手:“若男啊,你要是没事,就去厨房催催早点,我们待会儿锻炼完,吃过早餐有正事要办。”
荀若男有种解脱的感觉,急忙应道:“好啊,奶奶,您早晨想吃什么?金丝肉卷?我催厨房去做。”
荀老太太的目光终于柔和下来,这个从小陪在她身边,度过了无数个孤寂的日日夜夜的孩子,也是她真心疼着的孩子啊。
从小到大,若男就会体贴人,知道她爱吃金丝肉卷,隔一段时间,就会吩咐厨房做一些给她吃。
想到这里,荀老太太的目光也柔和下来:“若男,你是个好孩子,奶奶知道。”
荀若男转过身,望着还不算刺眼的阳光,眼眶酸涩,险些掉下泪来,曾几何时,奶奶是真心疼着她的,可是现在,她的爱分成了两半,最重要的一半分给了荀梨落。
荀老太太看着背影倔强的荀若男,幽幽的叹了口气,拍着荀梨落的手背说:“梨落啊,你是个乖孩子,以后不要总是和若男较真儿了,如果她做过什么错事,奶奶替她陪个不是,你们是姐妹,以后还要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一家人以和为贵,总是闹矛盾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荀老太太又看了眼秦峥,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要不怎么说,这男人长的太好看了,又太有本事了,本身就是祸水呢,都说红颜祸水,在她看来,蓝颜也是祸水,秦峥就是最大的一个祸水。
秦峥接收到荀老太太不善的目光,也是很委屈,他这就叫做躺着也中枪,明明,他无论身心,对荀梨落都是坚贞无比啊。
荀梨落不好意思的对荀老太太说:“奶奶,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以后,只要她......”她停顿了一下,望向荀若男离开的方向,然后又接着说:“只要她不和我抢什么,不惦记我的东西和......人,我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这也算是对荀老太太做出的一个保证,老太太听了,顿时开心起来。
“好,好啊。”
荀梨落也跟着笑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奶奶,您看若男和天恩两人也都老大不小了,要不,我们给他们举行个相亲宴,说不定就遇到了他们心仪的对象,到时候,您也可以放下心了,好不好?”
荀老太太想了想,立刻兴奋起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弄个相亲宴,在相亲宴结束的时候,宣布你和阿峥的婚事,多好?”
秦峥一听立刻开心了,站起来目露激动:“奶奶,您不......哦,谢谢您奶奶,我这就去筹备聘礼,一定让荀家满意。”
荀老太太嗔了他一眼:“急什么,待会儿大家开个家庭会议,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秦峥难得局促的搓搓手,笑着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秦峥和荀梨落挽着旬老太太的手臂往家里走,半路上遇到了正要往外走的荀天恩,叫住了他:“天恩啊,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荀天恩挠挠头说:“是......公司出了一点儿事,我必须马上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