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想和苏家胜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以后,她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感觉放松多了,再也没有那种压迫感了。
眼看着夜幕慢慢降临,苏家胜却一直都没有见到许燕斐的身影,他开始着急了,觉得许燕斐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竟然连苏媚受伤了,也不快点回来看望她。
“哎!这个许燕斐怎么搞的啊!平时看着对阿媚挺好的,怎么到关键时刻一点儿也不靠谱?”苏家胜看着一旁的苏媚,心里止不住对许燕斐充满了意见。
“阿媚,爸爸一直都没有问你,你是怎么跟许燕斐在一起的啊?怎么以前没见你说过呢?怎么救突然两个人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孩子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瞒着爸爸啊?”苏家胜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疑虑,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出来,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他正想问一问。
苏想也没有想到苏家胜会突然这样问,她愣了一下,当场愣在了原地。其实这也是她一直想弄清楚的事情,她对自己和许燕斐的事情没有半点儿印象,所以一时之间,她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自己的父亲。
“阿媚?阿媚?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找医生看看啊?”苏家胜见苏媚没有说话,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呼喊,苏想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啊?爸爸,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饿了。”苏想不想让苏家胜担心,只好以饿肚子为由,转移苏家胜的注意力。
“啊?饿了?那走吧,我们快点下楼去吃饭,管家肯定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已经晚上了,竟然忘记了吃饭的事情。”苏家胜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拉着苏媚下楼。
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睡着了,苏媚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到了摇篮里,然后让保姆看着,自己则跟着苏家胜下了楼。
两个人刚走到楼梯口,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正当苏家胜准备询问的时候,管家就急忙开口说了话。
“苏……苏总,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管家都有些口齿不清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管家,这是怎么了啊?出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着急。”苏家胜一脸严肃的看着管家。
“苏总,刚刚警察局打来电话说……说许先生出事了!他在回苏家的路上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里面了!”管家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一脸着急的看着苏家胜和苏想。
“什……什么?你说什么?燕斐出车祸了?这……这怎么可能了……不……不可能。”苏家胜当场愣在了原地,一个人摇着头自言自语,不敢相信管家说的话是真的。
他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脚下一软,差点摔了下去,还好苏想在他的身后扶住了他。“爸,您别担心,我们先弄清楚。”苏想这个时候反而非常冷静淡定,对于事情也是十分的理性,反倒安慰着苏家胜。
“管家,您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个医院?”苏想井井有条的问着管家。
“大小姐,这种话我怎么敢乱说了?我刚刚才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事情是千真万确啊,现在许先生正在a市市医院里面等着家属去了。”管家赶紧冲苏想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敢乱说。
“管家,快点备车,我跟爸爸要去医院。”苏想从未如此的镇定过,可是这次她却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所有的事情。
“对对对,快的备车,送我们去医院。”苏家胜到底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现在也镇定下来了。
苏想将孩子交给了保姆以后,她就和苏家胜两个人坐着车赶往了医院。一路上,苏家胜和苏想谁都没有说话,车子里的气压十分的低沉,都快压的前面开车的司机喘不过气来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苏想赶紧下了车,和苏家胜一路跑到了急症室外面。等他们到急诊室外面的时候,看见急诊室上方的还亮着红灯。外面的警察告诉他们,说许燕斐还在里面做着手术。
苏想扶着苏家胜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手术室上方刺眼的红灯,苏想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镇定,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像出车祸的不是我的丈夫许燕斐一样。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难过,我应该痛苦,更应该哭泣,可是从我知道消息,到现在坐在了医院,我的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儿感情,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苏想也感到很好奇,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应该,但是她身体本能反应就是这样,她也没办法改变。
她看苏家胜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许燕斐的手术上,苏想站起来一个人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苏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难过。她的心里,令人还隐隐约约有一种,许燕斐出事了,以后就不会总是围在她身边了的解脱和放松。
虽然不能用幸灾乐祸来形容,但是苏想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也是不对的。
“啊呸呸呸,我怎么可以产生这种奇葩的想法呢?现在还在手术里的男人可是我的丈夫啊!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实在是罪恶至极啊!”苏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自己有那样的想法而感到罪恶。
苏想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回国时请的那个侦探,据那个侦探所探查到的情况,她的过去就是一个坏女人的形象,而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苏想忍不住摇了摇头。
“唉!难怪认识我的人都对我的评价不高,而且都说我以前是一个坏女人,现在看来,别人说的都没错,我就是一个坏女人。自己的丈夫出了车祸,而且还在急诊室抢救,而我作为他的妻子,反应竟然这样的冷漠无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苏想此刻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她就是没有难过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