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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在上 作者: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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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中有数,平时能提点的也尽量提点。

    这场戏是大乱刚爆发时,苏安饰演的主将女儿卓寄蓉到落梅山庄请祝贺出山。彼时祝贺隐居深山,不知前因后果,拒绝了卓寄蓉。

    两人简单对了对戏,没有太大问题,苏安收了剧本,“演戏不要用力过猛,否则看起来刻意僵硬。”

    “谢谢苏安姐。”陈疏言道了谢,回自己休息区继续琢磨。

    下午拍戏时,陈疏言似乎把苏安的话听进去了。

    卓寄蓉在山庄门口抱拳,“天下大乱,世人皆不能置身事外,烦请祝女侠出山,助卓家军一助。”

    陈疏言一个眼神淡淡地扫过来,一个字都还没有说,所有的不屑一顾与漠不关心都尽数溶在这一个眼神里。导演方项禹的眼神里欣喜外露,只等着陈疏言那句台词一出就喊过。

    陈疏言缓缓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大乱与我何干?”这一句台词里,侠女固有的清高与不羁表现得淋漓尽致。

    卓寄蓉吃瘪,白着脸道:“可祝女侠也是天下人,不为天下人出头,何谈为侠?”

    祝贺轻蔑一笑,“侠不侠的,不也是天下人封的么?祝贺此生,不欲为侠。”说完便飘飘然去了,留下卓寄蓉一脸不可置信地在原地发怔。

    陈疏言本不是科班出身,一条过已经很不错,没想到还这般令人欣喜。方项禹回放录像,看得津津有味,陈疏言本就比苏安高出不少,在苏安面前负手而立的样子,淡然而不屑,气势上竟生生地把女主比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的对手戏陈疏言也毫不逊色,方项禹斟酌了半天,考虑到陈疏言背后日渐崛起的天华,竟然给她多加了些戏份,倒是意外之喜。

    这天陈疏言刚下戏,就收到喻元洲的短信:“丫头有空么?请你吃串串。”

    她其实不爱吃辣,但串串确实是她以前最爱吃的东西之一。

    翻滚的红汤,长长短短的竹签,串起来的不只各色菜式,更多的是其中的絮絮叨叨与淡淡温暖。

    一口下去,咽喉与胸腔一同滚烫,身心与味蕾一同舒畅。

    陈疏言随手回了句“好”,然后交代纪含,“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电话。”

    想着已经下戏了,应该没什么事,纪含干脆答应:“好嘞,疏言姐好好玩。”

    喻元洲没有发地址,但彼此心照不宣。陈疏言轻车熟路地开车到了老地方,喻元洲已经等在门口,见陈疏言停车四望,上前开门,“你去点单,我去停车,这儿现在不好停车。”

    大学城这一块已经不是从前念书时可以随意乱停乱放的地儿了,陈疏言没逞强,把钥匙给喻元洲,自己下了车。

    进店,装修已经不知换了几轮,但前台老板仍旧没换,陈疏言笑笑,“老板,鸳鸯锅,两位。”

    喻元洲停完车回来,一脸不可置信,“丫头你没病吧,竟然看到你点鸳鸯锅?有生之年系列啊。”

    陈疏言摇了摇手指,故作神秘,“这你就不懂了吧,职业需要。要不然长痘了怎么办,发胖了怎么办?”

    “啧啧啧,真是不一样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丫头一别三年,当揍。”喻元洲一言不合,去抢陈疏言的蘸碟,利落地加了半碗辣椒面。

    “喂喂喂,你住手。”陈疏言忙起身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看着碟子里明晃晃的油与铺满整个碗底的辣椒面,陈疏言欲哭无泪。

    得,明儿又得给化妆师带点礼物赔罪了。

    玩闹间,锅底已沸,喻元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菜一股脑儿地全下在了红汤里,还洋洋自得,“红汤煮得快。”

    陈疏言无言,干脆破罐破摔,“得得得,您大爷,您说了算。”

    锅里的红汤沸腾着,肆意挑逗着嗅觉。陈疏言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在这样的小店里吃过饭,不自觉回忆起往事,“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这么喜欢吃串串,我记得那时候,我妈给的零花钱不够,就省着。然后每周五晚上骗我妈说社团有活动,悄悄跑来吃串串。”

    “是啊,那会儿馋得跟什么一样,现在不吃了?”喻元洲笑着看她。

    “每天白水煮青菜,多久不知道辣是个什么味了。”陈疏言边说话边瞅着锅里,见差不多了,赶紧挑了片火腿肠,带着滚烫的热气一起吞下。

    “瞧把你馋的,这几年是混进监狱了?”喻元洲看她这般猴急,忍不住打趣一句。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洗涮对方,看对方气得跳脚。

    陈疏言盯他两眼,“嗯,还拜了个大哥,罩着我发财。改天给我唱两曲儿,高兴了赏你点钱做专辑。”

    喻元洲哑然失笑,这丫头吹起牛来从来都不管天崩地陷。

    喻元洲边摇头边往陈疏言碗里夹菜,陈疏言边吃还边嚷嚷:“诶,给我点平菇,冬瓜,还有……”

    喻元洲把筷子一拍,“是不是要把整个店包下来给你,才能喂饱你这头猪啊?”

    陈疏言被他一呛,一大片土豆直接咽下,瞬间被噎得喘不过气来,咳嗽不停,喻元洲忙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陈疏言将一整杯茶水一灌而下,这才舒服了些,但脸上也咳得通红,怪不好意思,干脆埋头吃东西,并不理他。等吃得饱了,才看到喻元洲基本没怎么动筷,“怎么了?请吃饭只请得起一人份的?”

    喻元洲故意黑着个脸,“兜里钱请两个人还是够的,但喂猪……”

    陈疏言知道他接下来说不出好话来,赶紧打断,“得了得了,知道你穷了,我请我请,大爷赏点面子,吃点?”

    喻元洲盯着陈疏言,好半晌才问:“陈疏言,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到底谁教的?”

    “那人远在天边,”陈疏言往喻元洲一指,“近在眼前咯。”

    喻元洲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行了,吃好了?”

    陈疏言点头,喻元洲起身去结账。

    等喻元洲开车过来的空当,陈疏言站在街口,看了眼电话,查了下邮件,没什么紧急事。喻元洲没有下车的意思,她也乐得偷懒,坐上了副驾。

    等她系上安全带,喻元洲这才问:“去江边转转?”

    陈疏言没说话,默认。

    喻元洲车开得快,却极稳当,风从窗户的空隙中钻入,半分微醺,半分撩人。

    一轮江月孤绝,冷冷清清的,比她刚回来那几天淅淅沥沥的雨更冷上几分。两人沿着江边大堤走,良久无言。

    江风习习,裹挟着夏末的微醺。陈疏言今晚穿的是超短裙,精致的锁骨与笔直的大长腿交相呼应,撩人得紧。

    喻元洲忍不住打趣:“丫头,你平时在外面都这么穿?那可不得连累多少男人回家跪搓衣板啊?”

    “那也得有搓衣板可跪。”陈疏言话一出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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