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韩一远和韩诺的身份,需继续打探,一有消息就传与我知道!”继续吩咐他,六大堂中,谁对我最忠心,这话难以说,但是谁若最有可能的对我不忠心,那就非眼前的欧阳流长不可了,毕竟当一个人掌握了太多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时,他的野心和胃口难免要比别的人更大一些的,这我能理解,所以对他,我是多了几分防备意味的,而他也知他自己的身份是个又招人喜欢,但同时也很招人恨的存在,如何平衡他自己的生命和我的威严间的这根天平,他也需花费不少的工夫。
“是,主上!”
“起来吧!旁的事也没是的了!”我这淡淡的吩咐他起身。
“谢主上!”他立即带着小心翼翼的这才从地上站起,托林内夜露地湿之福,深青色的儒衫下摆上已经因为他的跪地,而沾染了大片的脏污,不过他却半分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可以去了,事情需尽快,不管能查到多少,只要你尽了力,我便不会怪你!”我挥了挥手,表示讨论和命令就此结束。
“是,主上!”除了这三个字外,他没有任何一句其他异议的话,更没有敢多做逗留,很快的就向我告退离开了,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就如同他的到来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很少给人留下蛛丝马迹,这可能是缘于做探子这一行的人,自我保护性要比别的人强的多,毕竟他们手里掌握着大部分,都是别人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他们固然有了自傲与要挟别人的本钱,不过相对应的,他们的陷入危险的程度也比别人高的多了!
水离忧没有问我交付给欧阳流长的任务是什么,见我们两个进去的,只有我一个人出来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点的诧异之色来,只是迎上来,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递进我手中“夜凉了,喝碗热汤吧!”
“嗯!你喝过了吗?”我接过,喝了一大口才温柔问他,他点了点头“已经喝过了,尉迟在烤药鸡,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我闻了闻空气中,的确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更多的却是烤鸡的香味,再看向一脸认真的,坐在火堆边,似乎对我和水离忧视而不见般的尉迟修,拉关水离忧便走了去,一同在他对面的火堆边坐了下来。
闲聊般的夸奖他道“尉迟,看不出你还有这手不错的烧烤本事!”
“多谢主上夸奖,在外面待的时间多了,又不是随时都有楼里的美食相伴的,久而久之倒也练就了一手不错的烧烤功夫,属下也就这一手不勉强可以,其他的厨艺是半点都不通的!”尉迟修抬眼谦虚的回答道。
“有这一手已经足够!”我认真的夸奖他,惭愧自己无论是在现代也好,在这古代也罢,似乎都不曾有过洗衣手作羹汤的经验,就边冯骏那般商场才俊,偶尔还能下厨房煮得两只拿手的好菜,而我却永远只会简单的微波料理和煮些青汤小菜面,再复杂一点点的吃食,我便就再也没辙了!
是以每看到男人商场厨房都能入的,便不由自主兴起敬佩之心,而尉迟修在医毒方面有如此成就,居然还能练的一手不错的烧烤工夫,也算得是新好男人的标准了,我夸奖他自然也是应该的!
“主上真的过誉了,在外奔命的人,旁人靠不住,几个不会一点自我解决饥饿之法?水堂主想必也有一手不错的厨艺的!”尉迟修一边转动着棒上已经烤的在流油的鸡,一边把视线转动到水离忧的脸上。
火光映衬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红通通的跳动火焰“离忧,尉迟说的你可认同?”
水离忧摇了摇头,有些惭愧的道“我连烧烤猎物都是不会的,出任务在外,我一般是都是以山果之类的果腹,任务完成后才会去吃好的!”
我先是一楞,随后就笑了起来,感觉像是碰到同类一般“哈哈,离忧果然不愧是离忧!”
“清尘!”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闹不明白天我这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笑他。
“没事,离忧,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高兴呢!”我拍了拍他的手,一脸微笑。
“主上,可以吃了!”尉迟修说着,已经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小的刀子,开始在分割那只药鸡,水离忧立即从一边的地上取过早就准备在一边的盘子,让尉迟修把那烤的酥香的药鸡,一片一片的片到了盘子上。
我闻了不由胃口大开,不等他整个片完,已经忍不住先用手捻过一片放进了口中,皮酥肉嫩,入口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端的是好吃非常“尉迟,你有这一手,以后都足够去开个大酒楼了!”
“多谢主上夸奖,这鸡腹里属下放进了,若干种增强体力和滋补身体的药物,既能保持鸡的肉质鲜美,又能让鸡的口感更好,所以属下称之为药鸡,主上若是喜欢,以后回到楼中,属下便把这配方交给林阁主,由他安排楼中的膳食房,为主上烤制同样的药鸡吃!”尉迟修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的停顿,很快就把那只鸡剔得只剩骨头和鸡头了!
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求之不得呢!离忧,你也尝尝!”
水离忧却遥了摇头,只是把盘子放到中间的草地上,他自己从包袱里掏出了用油纸包裹好的腌牛肉,和冷馒头,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我吃的药里有一味药与药鸡里的药的成分相冲,所以尉迟堂主已吩咐我不可尝这鸡的味道,需待我如今的药停止后,才可服用!”
我一听这话,不由感觉有几分失望“竟然是这样!尉迟,哪一位药与离忧所服之药相冲?以后这药鸡里就不加这味药吧!”
“启禀主上,其实这药鸡里的药都是滋补养身的类型,但是水堂主如今服的恢复功力的药中,却是寒热相间的药,任何滋补的药都对他的身体有一定的伤害性,所以才不让水堂主食用的,等过去这一阵子后,以后便没有忌口的担忧了!”尉迟修连忙解释道。
“清尘,没关系的,我自己也不喜欢吃鸡,所以牛肉很不错,都是楼里腌的,味道很好,我很喜欢!”似乎怕我因此责怪尉迟修,水离忧连忙对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尉迟修此举也不过是为了水离忧好,不过一想到我自己在吃热腾腾的鸡,而他在吃冷馒头,心里就有种负罪感,又吃了两片那香嫩的药鸡后,就再也不下去手吃第三口了,就着水离忧啃过了几口的馒头上,大大的啃下了一口,顿时把水离忧的脸羞的通红“清,清尘你”“我看你吃的好香的样子,忍不住想和你一起啃馒头了,尉迟,这鸡就包给你一个人了!”说着我便把那盘药鸡肉推到了尉迟修的面前。
“主上,这”尉迟修一边看了看盘子里的鸡,一边又闪躲着又半好奇的把视线移到我们身上。
“我和离忧一起啃馒头,吃牛肉,你吃鸡!”
“呃,是!”尉迟修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吃着那盘鸡,而实际上却不时用视线的余光注意着我们。
我明明接收到了来自他的视线,却也假装不知道般,硬迫着红着脸的水离忧和我共啃一个馒头,他一口,我一口,我总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下去,而他每次在我咬过那个地方后,就因为害羞换一个新的地方咬,而我则继续在他新咬的那地方再跟着咬下去。
所以不多时,一个馒头的四周,就都被咬上了大小不一的牙印,直到中间一块再也没有一处不被咬过的馒头。
我好玩的看着他,在我的注视下,他没办法也只有在我咬过的地方,再咬了一口,那脸在他的牙咬下去的一刹那,红的比地上的火堆还要红,我心里简直狂笑出声了,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正的热吻交缠,该做的,与不该做的,也都做的彻彻底底了,反而因为在尉迟修的面前共啃一只馒头,他支羞赧成这样,不知道这样的水离忧算不算得是闷骚型的男子?
也许我眼里的兴味之色实在太过强烈,当尉迟修在水离忧啃下那一口,我咬过的地方的馒头后,他就呛到了,在那里用力的咳嗽,把我和水离忧都咳的停止了咀嚼,同时把视线看向他。
“尉迟,你怎么了?”我徉装关心的问道,心里暗道,小样,别当我没看到你的偷笑,因为偷笑而呛到,这种事情想来他也是没脸拿出来讲的,敢笑我和离忧,被呛了活该!
果然,他立即用力摆手,边咳边道“我,我没事,一时吃的太急,呛到了!”
“又没有人和你抢,都说整盘归你了,怎么还会被呛到?”我的脸上摆出一脸叹气的模样,当场让尉迟修又想解释,结果又因为不知该如何解释,而憋的脸更红,咳的也越历害了!
即便他是个神医,但是如何让自己从被食物呛到的咳嗽过程中停止下来,他不定时间没想到办法!
而我却已经拉过水离忧把牛肉送到他嘴边去“离忧,不用管他,他咳够了就会停了,我们先吃!”
水离忧立即含着淡淡担忧的看了一眼尉迟修,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后,立即把视线转回到我的脸上,轻轻的‘嗯’了一声,吃下我喂到他嘴边的牛肉,也同时把那个只有两口的馒头,递到我的嘴边,我顺着他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把最后一口留了给他。
那实心的冷馒头,本谈不上有什么美味可言的,但是因为与我共分享的人是水离忧,竟然也觉得异常的美味了起来,不知不觉得便与他一起吃了两个,外加整整一大包的腌牛肉,这算是我离开血楼以来,吃的最多的一顿了!
而可怜的尉迟修又在咳了好久后,才终于停止了咳嗽,那时,我和水离忧已经把彼此的肚子都喂的很饱了!
把火堆移动到旁边三丈远的地方后,那被火烤干后的地上,稍稍冷却之后,正好够我们在盘膝打坐,这一回尉迟修自告奋勇的说他要去守夜,水离忧提出和他轮流,他也没同意,我却知道他是不想在这晨做电灯泡,估计在他而言,看着我这么一个年纪大的女人,和水离忧这般年轻的男孩亲亲我我,是一件让他神经很受挑战的事情,我也不想多为难他了,便允了他的请求。
下半夜的时候,我从入定中苏醒过来,现水离忧早就半撑着头,坐着睡着了,我失笑了一声,轻轻揽过他的身子,原以为他会醒一下的,却现他只是温顺的任我小心的把他揽进怀中,继续的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