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妆容、诡异的音乐再加上不可名状的灯光，一切都显得阴郁且灵异。
    如果不是这地方就是周易敲定的，周杰纶甚至会怀疑这里究竟是哪儿。
    台下的观众显然也有不少被吓到了，爆粗口的有、喝倒彩的也有，但台上那长发阴森的女装大佬心态仍旧稳如老狗，不受丝毫影响的演唱着歌曲。
    就是那浓浓的东北二人转风格多少有些超出了不少现场观众的理解范畴——
    别说他们了，就连作为音乐人的萧雅轩与张少涵都有些无法理解。
    反倒是一直都在找各种稀奇古怪类型音乐听的孙燕兹从一开始的眉头紧锁听到了摇头晃脑，脚下还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拍子：“这还真是……奇怪的摇滚。”
    张韶涵就更不用说了，得益于唱片市场日益下滑的大盘表现，福茂目前还是打算让意外在偶像剧领域红火的她继续在这一块发光发热，先靠偶像剧ost积累多一点人气再发第二专。
    同期的四大三小更是被她家撕了个遍，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张少涵意外回春后，孝女等黑称更是第一时间送到了她的头上；
    ai孙燕兹爆火带动孙燕兹本人回春后更是盯着她找黑料，甚至还问到了其妹妹孙燕玫头上，表示支持她与其断绝姐妹关系，所以能不能给点你姐支持独的石锤，一句话就成。
    当面得到了确切回答的周杰纶很兴奋，看的周易有些想笑。
    周易，北大毕业的，英文6到能出英专登顶；
    孙燕兹，新加坡人，英文就是她的母语；
    萧雅轩，虽然不是外国人，但也是年纪轻轻就去了加拿大留学的，英文同样6的很。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感觉就很怪。
    他妈的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内斗，你们美国总部也真他妈一群人才。
    “我没有。”
    张韶涵，中国人，同时也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没读过大学的，这两点前置条件都跟他一样。但人打小就跟着爸妈去了加拿大生活，被迫学会了英文……
    “摇滚？”
    “他以前在帝都这一块唱摇滚还是挺正常的，只不过上世纪末不仅没唱出来，反而在哈尔滨那边的一个摇滚节受到了区别对待，一气之下就在后台化了女装上台表演。
    听到他这么说，孙燕兹倒是第一个举手表示自己没这个计划。
    所谓的双j恋实际上就是一场实际地位并不平等的恋爱关系——陷入低谷的蔡衣琳为了抓住周杰纶的心，会尝试着往他所喜欢的方向靠拢。
    在这个时期，私底下她选择的模仿对象就是周杰纶那想得而不可得的女神徐若萱。
    这点英文他还是懂的，好歹也是正在学英语的人。
    还是第一次听到周杰纶如此明确问别人专辑发行计划的三女都有些诧异，吃瓜的孙燕兹更是追问了一句：“那倒是没有。不过，伱怎么会问这个？怎么，你怕打擂台？”
    最典型代表应该就是两人初期的合作曲《说爱你》。
    周易笑着说出了专辑名。
    “三月份？”
    美国，纽约。
    周易正欲开口，楼下却正好传来了二手玫瑰主唱梁泷专辑主打歌《伎俩》的开场白。随即洒然一笑，头也不回地竖起右手拇指朝台下指了指：“摇滚元素偏多吧一点吧。”
    她要走独立女性风，她一路摸着安室奈美惠与滨崎步过河后看到了这一块风口，想要吃到这一块新鲜的大蛋糕。她要拼事业，她自己写词的《骑士精神》才是她想要走的路。
    “讲这些，我什么时候怕过，周易我都敢对着他的专辑日期发行。”说到音乐，哪怕自己目前成绩明确不如周易，但周杰纶仍旧没在怕的，甚至还颇有一种屡败屡战永不言弃的架势。
    那么，问题来了，孙燕玫是怎么知道对方铁是蔡衣琳粉丝的呢？
    很显然，就是因为她姐孙燕兹曾经跟蔡衣琳是好闺蜜。
    还以为是中文专的周杰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随后好奇道：“你第二张英文专辑定好了？专辑名叫什么？”
    周杰纶一愣。
    四大三小其他人后面都有过晒同框的，各自排列组合。唯独蔡衣琳跟谁都没有合照，哪怕参加同一个活动。
    她在学到了之后甚至能自己更迭打法，以至于到了互联网时代，哪怕是连周杰纶这堪称国内歌手断崖式领先的粉丝数量在网络上都撕不过、骂不过蔡衣琳粉丝。
    “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是。环球唱片那个叫潘玮柏的新人，就是打着小周易的名头火起来的。”
    可当蔡衣琳起势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平等。这个时候，私底下的蔡衣琳就不再是周杰纶所期望、所喜欢的那个蔡衣琳了——
    感觉自己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可能会自取其辱的周杰纶咬了口苹果直摆手：“有个问题问一下你们，今年你们有谁会在三月份发行专辑的吗？”
    去年七月份发专辑的萧雅轩耸了耸肩：“我也没有，续约维京后我的条款没那么紧迫了，忙了这么久的工作，我打算多休息几个月。”
    蔡衣琳不久之后那撕遍了整个国内音乐圈同辈歌手的极端粉丝团体，就是在陈择杉的一手操盘下建立的。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正在企图单独收购华纳唱片的布隆夫曼投资集团主席。
    冷不丁被四个人以古怪眼神盯着的周杰纶可能是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又没上过大学，不会英文很正常的好吧，你们会——”
    经过了两年多的历练后已然不会再羞涩的周杰纶笑嘻嘻的聊起了圈内的一些趣事：“我还跟他学英文来着，他还给我推荐了英文老师。”
    “算了，绕过这个话题。”
    结果反被孙燕玫单独挂出来，表示就算是我们断绝了姐妹关系，你们蔡衣琳粉丝也别来沾边颠倒是非。
    思考半晌后，在考虑到周易身上巨大的商业价值与市场，来人还是点了点头，随即便结束了谈话朝会议室外走去。
    “……”
    一切只是因为周杰纶没办法帮她更上一层楼，而陈择杉可以。
    说实话，他一开始真只觉得公司炒作“双j恋”比较烦。
    周建辉大大方方的表达着自己对周易的信任：“我们接下来的舆论公关就把斯派克塑造成不畏乐坛黑恶势力欺压的形象，反正埃米纳姆就是个坏小子。
    “……ok，可以。”
    在媒体面前，蔡衣琳甚至连个哈哈都不愿意打，旗帜鲜明的公开站陈择杉。
    找过来了的周杰纶恰好听到了他这么自吹自擂的一句话，笑着接了一嘴：“就跟台湾那边现在十个人里有七个都想着自称小周易出道一样。”
    这也是周杰纶未来会在陈择杉买榜事件中深受打击的原因之一——
    她新专辑去年11月份才发，下一张专辑最起码也得间隔半年以后才行，让市场充分消化一下，不能浪费自己的高人气。
    “永远年轻？什么意思？什么风格？”
    孙燕兹有些好奇。
    …………………………………………
    “结果这个操作反而让他名气大涨，开始有了更多演出赚钱的机会。
    “行，那我回头就通知她可以。”
    也就得亏他据理力争，拍着桌子就差跟那群傻逼上演全武行了，这才成功把既定方案定下来。
    这种类型的歌就是蔡衣琳最讨厌的，也是她在官司之前被公司逼着唱的最多的歌曲类型，否则她这个所谓的少男杀手也不会跳槽到索尼。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意外接到了另一个大人物的电话——
    “……”
    你要说好听吧，那肯定不会是大众意义上的好听，发展到最高峰应该也就是小众圈子里的狂欢。
    靠！！
    后来的蔡衣琳也成为了少有的与男歌手合照次数比女歌手多的女歌手。
    周易笑着耸了耸肩：“不是我吹，我以前在这一片也算是略有薄名。”
    “他们就应该挂个小周易的头衔，说不定还能火一点。”
    “并不会，相信我。”
    “定好了，就叫《foreveryoung（永远年轻）》”
    可惜的是孙燕兹拿蔡衣琳当闺蜜，后者却拿她当营销材料——在参加完孙燕兹的婚礼后更是铺天盖地的营销自己是孙燕兹唯一邀请的圈内人，什么姐妹情深通稿一大堆。
    为表诚意，小艾德加·布隆夫曼甚至还念出了周建辉的中文名：“我很喜欢斯派克的音乐，我也知道他是你一手发掘出来的。我也是个很喜欢音乐的人，有时间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坐下来喝一杯？”
    可实际上，那时候的孙燕兹婚礼总共就邀请了那么点人，圈内明星好友除了蔡衣琳以外还邀请了张慧妹与蔡建雅。前者是因为通告没去成，后者不凑巧家里爹死了，先忙着办丧礼也没去成。
    真就我一个一门外语都不会？！
    环视一圈，周杰纶猛的发现“文盲”竟是我自己？
    “看情况可以斜坡到种族歧视上，不过这招不能太快，得看格莱美那边的风向而定。”
    说到这里的周杰纶顿时卡壳。
    更别提还有一些圈内音乐人好友同样也去了。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建辉周。”
    “我是没见过他们的，他们见没见过我那就不知道了。”
    “那你问三月份干什么？”萧雅轩有些好奇。
    这也是他由衷佩服周易的一点。
    但不得不说，从日本调整回来的蔡衣琳真的把他的情绪价值给勾的死死的，日常的相处中甚至让他看到了几分心目中的女神徐若萱的风采，两人最后还是假戏真做了。
    因为时代华纳集团内部那不断内斗的传统艺能与华纳唱片所具备的歌手价值、唱片价值，小艾德加·布隆夫曼盯上了华纳唱片这块时代华纳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割出来自救的肉。
    “那没事。”
    “布隆夫曼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暂时是不能在私底下见面的。”周建辉双眸微眯，不动声色道。
    “大哥你玩摇滚，你玩它有啥用啊~~”
    正值个人创作巅峰期的他每天精力都充沛的爆棚，尤其是在有周易这个强大对手的情况下，灵感更是天天在他脑袋里火花星子，虽然其中有不少是他从周易的专辑歌曲内汲取到的灵感。
    负责与周建辉对接的总部懂事听到了周易新歌的介绍，眉头微皱：“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能把所有人的关系都处坏也是一种本事。
    顶着那阴间打光朝孙燕兹伸出了手的周易差点被把后者吓一跳，待到发现是他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任由男人从自己手上拿了块香瓜走——
    “周易你在笑什么？难不成你三月要发专辑？”周杰纶有些奇怪。
    当路线产生矛盾，分手也是必然。
    小艾德加·布隆夫曼。
    谈到自己这个假戏真做的女友，周杰纶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灿烂：“她跟你们又不熟悉，知道我这趟要来内地，就拜托我问问你们的专辑日期，如果可能撞上她就改日子。”
    接受不了姐妹拿自己婚礼来营销的孙燕兹自此与蔡衣琳渐行渐远。
    “虽然愿意看他的人可能有点少就是了。”
    “是蔡衣琳的专辑，她要复出了。打算在三月份发行自己的复出专辑，这专辑对她很重要，所以特意挑了个三月份淡季来发，为的就是能够一炮而红，重回乐坛主流市场。”
    在平衡了艺术性与商业性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专辑大卖，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当然奇怪，他故意这么剑走偏锋的。”
    气呼呼的周建辉连晚上的邀约都拒绝了，准备一个人在酒店套房里好好顺顺气。
    “……”
    环球集团前总裁。
    但你要说难听吧……她还真听出了点别的意思。
    也算是老熟人了的张少涵招呼着周杰纶落座，两个昔日在周易《爱的就是你》mv中最小透明的人，现如今也进步到了能够上桌吃饭的地位。
    “比起摇滚态度，这其实更像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种路径依赖。哪怕被很多人骂，但只要抓住了一部分人就是愿意看他发疯扮小丑的心态，最起码乐队能活下去。
    “……”
    这些年来二手玫瑰的成员换了又换、来来走走的状态一直持续到09年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分钱少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以前在酒吧街混的时候跟他们打过照面？”
    废了一大堆口舌的周建辉也只得心里暗骂一声。
    周易点了点头：“对啊，新的英文专辑，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三月份发，因为格莱美是二月底。”
    “那人我认识，他人还蛮不错的。”
    “nonono，我们并不是私底下见面，我们是偶遇，偶遇。”
    小艾德加·布隆夫曼强调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