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到两岁,它没有成年,还不可以谈恋爱,但它的狗缘来了,先出现在它的梦里,时机来临时,它就会遇见它的爱情。
闹钟耳濡目染,它这一生,只有一个狗伴 ,两只狗狗相伴一生,一块嬉戏打闹,偶尔还会生对方的闷气,但它们两只狗狗,从来没有隔夜气,见了面就气消了。
它们没有住在一起,约会的时候要钟四季和徐梨海带它去学校里,或者去校长家里做客,一见面,两只狗狗尾巴摇得厉害,徐梨海笑着说闹钟太想它男朋友。
闹钟还会露出害羞的表情。
狗狗在约会的时候人也不闲着,他们可以谈谈狗狗,谈谈学校的建设与布局,考虑学校有哪些有待改进的地方,谈去的地方,欣赏过的美景
这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另一边,也有一只伯恩山,它安安稳稳睡在它的大床上,也在睡梦中,也梦见了闹钟,红娘月老在梦里帮它们拉线,等待见面之际,它们的故事就如相交的平行线一般,有了交集点。
它今年三岁,是女校长的养子。
原先它的主人是一位老爷爷,老得满脸纵横,眼角有几层褶皱,行动也不便,老伴死后他养了只狗狗,每天让狗狗陪伴着他,抵消深不见底的孤寂,临终之际,把它托付给女校长,它是过继狗狗。
老爷爷很有钱,将一大笔钱留给狗狗,还给学校投资,狗狗每天和主人在一起很开心快活,但小小的它很快面临死亡的话题,它看着偌大的房子里人来人往,看着葬礼上死气沉沉,眼见回家后没有老爷爷的身影。
它就知道,老爷爷真的回不来了。
它喜欢它的主人,喜欢和主人一起玩,尽管它每次和主人玩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可它从它妈妈肚子里出世后,除了妈妈给了它爱,这位老爷爷也给了它很多很多爱,这是旁人不可以代替的,也不能给的。
它一心一意喜欢老爷爷。
它到家后它就喜欢家里的每一天。它在家里度过的时光里,老爷爷用他微微颤抖的手亲自给它喂食,每天晚上要给它铺床,还会时不时叮嘱它记得去卫生间里解决个狗需求,很多很多细小的事情它已经不记得,只记得老爷爷对它好极了。
它也会没头没脑的高兴,老爷爷顺着它的毛发,会问它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还会在它调皮将他的帽子咬下来之际哈哈大笑。
那是爽朗的笑声。
它听见时会活蹦乱跳。
脸上是看孩子嬉戏的温情。
老爷爷慈祥的面容深深镌刻在它的脑海里。
它叫小布,姓班。
它早熟,在小孩的年纪就知道生老病死 到女校长家里后,没有先前活泼爱闹,大概老爷爷的死,带走了它一部分快乐的神经。
女校长为它布置的狗狗房间,里面的布局是一模一样的,小狗不像喜欢的样子,所有班小布在主人家里的东西,女校长直接复制粘贴,买了新的给狗狗,但狗狗没有多少兴趣。
班小布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它作息也和从前一样,只是性格变了,它不爱打闹,和别的狗狗也处不来。
女校长为它担忧,对它付诸更多的爱。
班小布最近有点烦,它梦见一只俊俏狗狗,叫徐闹钟,不知道什么缘故,那只狗狗一直在跟着它,还会叽叽喳喳说很多事情。它从前没有梦见过这种梦,徐闹钟话太多了,它在梦里被吵醒。
醒来叹一口气。
还好只是梦,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只狗狗,它睡大觉可成问题,可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只狗狗,它的生活会变得有趣多了。
班小布醒了,看着窗外黑着的天,它起身,去喝喝水,女校长恰巧来看它,看见它在喝水,她温柔道,“小布在喝水呀,是不是饿了,妈妈去给你准备宵夜。”
小布用小动作说没有饿。
女校长看着小布喝了水后上床,她无师自通为小布盖了肚子,轻轻拍拍,柔柔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小布,妈妈永远陪伴你身边~一朝一夕我们不分离~你啊你啊好好睡觉,妈妈在这,一直在爱你,睡吧睡吧,安心的睡吧……”
小布合上眼睛,呼吸平稳,慢慢有一困意,等它妈妈离开时,它迷迷糊糊知道她走了,时间更晚一些,它不知不觉睡觉。
小布的梦和闹钟的梦不一样,闹钟梦见小布吃它鸡腿,小布梦见闹钟抢它玩具。
这下可好,闹钟又梦见小布了,还是在它爸爸和父亲的婚礼上,场景再度上演,只是有一些小的地方不一样,其他情节大体一致。
闹钟梦见小布第二次,小布都是吃了它的鸡腿一声不吭就走了,要知道,闹钟也是有脾气的,它很生气,于是生气了一下,哼一声。
太可恶了。
这只狗狗,吃了别人的鸡腿并没有说谢谢。爸爸说吃了别人的东西要说谢谢的,是谁家的狗狗啊,这是不礼貌的闹钟再次哼一声。
闹钟正梦里寻找小布。
梦外的它流着哈喇子。
徐梨海走到闹钟前面,轻轻拍一拍,“闹钟醒醒,电影看完咯,我们回卧室睡觉。你快快起来。爸爸和父亲也要去睡觉了。闹钟?闹钟?”
邱翡之疑惑,他歪一点点的头问, “闹钟梦见什么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钟四季精准猜对,“一定是梦见吃的。可能没有吃进嘴里,看得它食欲大增,垂涎三尺。”
骆溪友在一边轻声说,“闹钟一旦睡着很难叫醒。”
徐梨海上手想抱闹钟回卧室,钟四季说他来,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撑起闹钟,闹钟在这一秒清醒,眼里迷糊。
徐梨海看见它圆溜溜的眼睛道,“老公闹钟它醒了,你把它放下来,让它自己走吧。你抱它回去一会儿又会出汗,还得再洗一遍澡。”
钟四季把闹钟放下来,闹钟困得很,勉强站住,邱翡之拍闹钟屁股一巴掌,闹钟清醒一下,跟酒醉似的懒绵绵走着。
徐梨海和骆溪友说让他们去睡觉。
“好,小梨我们先走了。”
邱翡之搂着骆溪友的肩膀走了。
钟四季和徐梨海带闹钟回卧室,让闹钟上床睡觉后盖被关电视关灯。
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