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呐,碰吧。说好了,只能碰一次。”像是催促又像是不情愿,他把自己的脑袋顶到钟四季的下巴,“快点。”
钟四季勉为其难用食指碰一下。
这样他又不满意,再次特许钟四季碰得重一点,钟四季照做,他才静下心来看电影。
一直看到片尾曲。
“等等。”
徐梨海要起身,削苹果给闹钟吃,钟四季说,“可能还有彩蛋。”
徐梨海耐心等待,果然有彩蛋,他和钟四季看见好笑的地方,两个人哈哈大笑,笑得捧腹。
是一些花絮。
有些花絮比正片好看多了,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只有两分钟,看完他们还在意犹未尽,徐梨海方要起身,钟四季把他往后揽,腰上多了一只手,徐梨海动弹不得,他道,“干什么。”
“我也要去。”
只是去冰箱拿个苹果,再到厨房洗一下,马上就回来,距离一点都不远,而且这是在家。
“一起,没人和你说你不能去。”徐梨海掰不开腰间强有劲的手,“松手。”他拍打几下,都不用力,钟四季还捆着他不放,他放软声音,“一起去嘛,老公。快点,闹钟想吃苹果。”
这下好些,钟四季不但松手,还咬他耳朵,用清凉赋有磁性的嗓音,简单答应,“是。”
徐梨海忍住亲他的念头,轻拉闹钟的耳朵,示意闹钟跟上。闹钟两腿一蹬,后足发力,麻溜站起身,一蹦一跳跟着,地上有它淡淡的影子。它动一下,影子就动一下,它玩得不亦乐乎,犹如在玩追逐打闹的游戏。
徐梨海回头看,闹钟蹦跶,知道它在玩影子,赶紧把这一幕录下来,闹钟全然不知。
当它玩够,走近他的主人,他的主人蹲下,亲昵搂着它的脖子,像展示宝藏一样,把拍到的视频给闹钟看。
“闹钟你看,里面的狗,是你。”
闹钟左右晃头,尝试理解,一看这模样和自己照镜子的模样雷同,它在大脑里思索,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它自己。
之后的日子里,徐梨海给闹钟拍过很多照片,很多视频,手机里,相机里,电脑里,都是闹钟的相册。
闹钟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先想想,再确定,再知晓,它一看见徐梨海拿镜头对着它,它就停下来,突然一下,它笑着,嘴巴咧开,欢乐着,眼神雪亮,快活着,身体愉悦,不顾一切,朝徐梨海奔跑。
它跑的速度极快,耳朵往后折,如飞机的翼,不同在与,闹钟的耳朵跳动得厉害,微微吐舌,喘着气,直冲到徐梨海面前,冲进他怀里。
它的快乐不要钱,渲染给徐梨海。
徐梨海往后回眸,钟四季静静注目,眼里满是柔和与长情。
徐梨海温柔的笑,一笑倾城。
他的快乐不要钱,渲染给钟四季。
“好活泼。”这是徐梨海的点评,闹钟真的是一只可爱极了的狗狗,他认为闹钟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狗,他略微可惜道,“你以前也活泼,但是爸爸拍的照片和视频很少,早知道多拍一点。”
他把视频里的闹钟放大,和闹钟一起欣赏,“真俊。”
闹钟约摸是听懂的,脸上洋溢欢喜。
徐梨海和钟四季两个人的照片也没有闹钟一只狗的照片多。每次要拍照,徐梨海都先给闹钟拍,草草拍两个人的照片,又去找闹钟拍它的写真。
钟四季真的很醋。
钟四季在一旁,假势受伤,他捂着心口,“啊——心痛。”
徐梨海听见,下意识猛得起身,两眼发昏,差点摔倒,闹钟被他吓一跳,也跟着往回看,徐梨海小跑到钟四季面前,脸上露出忧虑,急迫发问,“老公。怎么会心痛,你怎么了啊。”他从头到尾摸钟四季,毫发无损,依旧担心不已,“我们马上去医院!”
钟四季看见他鼻头泌了些汗,发觉玩笑开得不好,他又不能说我是骗人的,怕徐梨海揍他。
“老婆,心不痛,我就是有点吃醋了。”这句话百试百灵。
徐梨海脸上柔和许多,他着急的模样褪去,还是恼一秒,给钟四季一拳,吐槽一句,“闲得慌。”
说完就走,招呼闹钟跟上。
闹钟腿一伸,屁股一扭,稳稳当当走路,开心的当徐梨海的小跟班。
钟四季的右臂有点痛,徐梨海这一拳可不轻,估计用了七成功力。
他不得不承认,他老婆在他面前,隐藏着自己的实力,他不会和徐梨海打架的,但是想想万一不可避免打架,谁输谁赢也不一定。这酸麻的感觉,估计明天碰到还是会疼。
他比他老婆还高了七厘米。
万一,他老婆赢了。
多不好意思。
“老婆,等等我。”
钟四季不敢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他知道徐梨海会担心,而且,这一拳,是真的痛啊——
“我已经不吃醋了。”
“老婆——”
钟四季吃闹钟的醋,一开始徐梨海不知道,后来发现,只要钟四季回家,闹钟的睡眠质量总是无比的好。吃还是照样吃,这样睡眠就显得不正常。他担心闹钟生病,想带闹钟去医院,钟四季非要百般阻挠,他才疑心。
他不怀疑钟四季会害狗,他怀疑钟四季有催眠术,这是异技能,多新奇,他发问,“钟四季,你给闹钟吹了什么风,你一回家,它睡眠就这么好,天天搁狗窝里睡觉。”
一听叫全名,钟四季慌了。
“没有。”他举起手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它睡眠好是因为它在长大,小孩子长大也贪睡。”
“是吗?”徐梨海把眼睛眯起来,不信任地看着钟四季,“实话?”
“实话。”钟四季保证,“如果我撒谎,天空打声雷,把我劈了。”
“行吧,不去医院检查,再观察观察几天。”徐梨海把脸凑过去,问,“你确定闹钟真的没事?”
“确定,百分之百确定。”
外面是下雨的,这时闪雷铿锵,钟四季惊恐看外面一眼,嘴里小声道,“不是吧。”
雷来得太凑巧,徐梨海吓他 “吖。不会是你刚刚说的话要兑现了吧。”他摇摇头,“可怕可怕。”
钟四季顺势而为,他靠近徐梨海,把头缩人家胸膛,抱着人家的腰,不害臊道,“老婆我怕。”
死死抱着,不肯放手,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