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蕙走后,方多病拉着李莲花和牧云归兴师问罪。
“你们两个!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也瞒着我,就我不知道!”
“方小宝!没大没小。我们呢,也是机缘巧合知道这件事,那天你阿云姐姐听到公羊无门在冲你嚷嚷,她是害怕你和何堂主之间产生误会,这才去找了她,让你母亲亲口告诉你。”
李莲花指责方小宝:“我们都是在为你考虑,你呢?竟然还来质问我们。方小宝,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哼哼”方多病哼哼唧唧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只是一时太震惊了,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不知道说什么。
“小宝,一个人成为什么样的人,和自己的选择有关,和父母无关。更何况方大人和何堂主多年来爱你如亲子,你何必伤怀。”李莲花又开解他。
方小宝扭扭捏捏的转身:“我知道。我想成为我师父那样的人,绝不会成为”单孤刀那样的人,后半句方多病没有说出口。
“李莲花,”方多病摊手,“我知道你身上带了糖,快给我两颗。”
李莲花无语,牧云归噎住。李相夷还没死呢,就要给他供糖了。
“快点,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有啊,别小气。”方多病要上手自己摸。
“咳咳,小宝啊,这个小花身上呢,带的是花生糖,门主花生过敏,是不能吃花生糖的。”牧云归终于想到了理由。
“是这样吗?原来我师父花生过敏啊。”方多病一脸新奇的说。
“是啊,这个一般人不知道。”牧云归微笑,“走吧,带你去四顾门旧址逛逛。”
“好啊好啊。”
“这里呢,就是我以前练剑的地方。”牧云归走到一处庭院。其实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有谁进出她都能看到,四顾门的人感兴趣的便会来指点她几招。
李莲花走到这里,也想起当年,倔强的牧云归在这里练剑,每次有人指点她,她立刻就能改正,每日都比前一日更强。
“那我师父当年也在这里指点过你咯。”方多病好奇的问。
“你师父的指点不多,但都很有用。不过他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教导者,别人的话我立刻便能领悟,他的话我要用一天。不过每次只要领悟,便能感觉自己的剑术又有进步。”
牧云归想起不像旁人总是来看稀奇,李相夷每次路过,都会留下简短的一两句指点,偶尔她练的不对,李相夷就会用剑身拍她一下。他总是待人至诚,即便是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们在这儿呢,让我好找。”一把轻快的女声传来,原来是石水。
“云归,你怎么样?那天你昏迷不醒,可让我担心死了。”石水过来拉着牧云归看。
“放心好了,关侠医用他的金针给我医治了,没什么大碍。那柳元礼还是没有踪迹吗?”牧云归正色问。
“没有,竟然全无音信。杨昀春那边派人监视了柳家,他也没有回去。”石水愤恨的说。
“他是贪花好色之徒,留意一下与女子有关的案件。我不信他能一直忍住。”牧云归提供了一条线索,虽然纨绔二世祖是装的,可是他连偷天冰都想要带她一起走,好色不是假的。
“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只是不知那晚接应他的人是谁。”石水又叹。
“我怀疑是角丽谯的人,柳元礼这个人容易为美色所惑,角丽谯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媚功,在各处都有追随者。”牧云归寒声说。
石水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个人,两人的面色都沉了下来。
“这肖紫衿也太过分了,竟然要在四顾门举办婚礼。”石水又说起另一人。
“小人得志。”牧云归不屑的说,不过她突然想到,她可以去找乔婉娩,把四顾门买下来,回头就送信给宋存,让他把江南的分红送来,四顾门旧址继续在肖紫衿手里,她迟早要气死。
当晚,牧云归趴在桌上,逗弄没有,这小鸟长得很快,现在已经变得圆滚滚毛茸茸,看起来十分可爱。
李莲花编好了移动鸟窝,向小鸟招手:“没有,过来。”
方多病每次听到这名字都喷笑。
啾啾啾!妈妈在叫我。
那鸟窝里面铺着干净的草,和那根尾羽,没有欢天喜地的走进去,像一只孵蛋的母鸡一样蹲下了。
“狐狸精过来。”这个鸟窝像一个小篮子,狐狸精可以叼住。
“嗯,刚合适。”李莲花大功告成,拍拍手。
“没有,不准在窝里排泄知道吗?”牧云归指着小鸟球严肃的说。
啾啾!知道了老大。
“他能听得懂吗?”方多病不信,这小鸟才这么小,难道就听得懂人话。
“哎哟。”原来是没有气哼哼的走过来啄了方多病一口。凡人,不许在妈妈和老大面前说我坏话。
逗着小鸟球,牧云归突然想起来,问李莲花:“你今日送给乔姑娘的贺礼是什么啊?”
“哦,那个啊,”李莲花敲敲鼻子,“一盒喜糖罢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李莲花,你也太小气了吧!就送一盒喜糖。”方大少爷怪叫起来。
“略表心意就足够了,反正你阿云姐姐送了。”李莲花不在意的说。
说完了他似乎忍无可忍:“方小宝,你不觉得你有点多余吗?”
“什么多余?我又怎么啦,你干嘛又嫌弃我?”方小宝不可置信,方小宝愤怒。
“我和你阿云姐姐在一起了,你呢,是不是该给我们留一点私人空间。”李莲花敲敲额头,想把他直接丢出去,又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真烦。
砰——房门在方多病眼前关上了。方多病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在一起了?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那我师父怎么办?
另一边乔婉娩正在看今天的贺礼,她打开牧云归送的玉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盒,用红纸包着,上面系了红绳。
她将那包糖拿出来,却注意到上面系绳结的手法非常特别,这种手法,她只见过一个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