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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泊蓝人头(九)
    李莲花又忍不住嗤笑。
    “李神医还有何高见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柳元礼怒道,“方刑探和牧女侠都没有开口,李莲花,你不觉得你太自作聪明了吗?”
    “我只是笑有些人心急啊。请问既然如此这董羚又是如何死的呢?他武功高强,怎么会突然倒下磕伤后脑呢?”李莲花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董羚自然是金满堂杀的,他来讨要泊蓝人头不成,被金满堂关在密室杀害。”柳元礼脱口而出。
    “可是董羚武功高强,金员外怎么杀啊?你一会儿说董羚是磕伤后脑而死,一会儿又说他是被金满堂所杀,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关河梦都听不下去了。
    “那你说说,董羚是怎么死的?”柳元礼问李莲花,想看看这庸医能说出什么好话。
    “这据元宝山庄的家丁所说,董羚是十几日前来的,之后被金满堂赶走。可是事实上无人看到了被赶走的董羚,因此啊他其实是被金满堂关进了密室。金满堂不会武功,想要怎样杀了董羚我们暂时不知。”李莲花在密室四处寻找。
    “但是云归今天早上在密室的通气孔发现了馒头屑和碳灰。”
    找到了,李莲花指着通气孔给大家看。
    “这馒头屑呢是有人通过通气孔给董羚投吃的,想来金满堂原本的计划可能是想饿死他也说不定。至于碳灰嘛,应该是那人又改变了主意不想被人发现他在给董羚吃的,所以烧碳毒死了董羚。”
    牧云归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大家看。
    “这烧碳呢其实不容易直接杀死人,在座的各位都是杏林高手,应该都知道。但是导致人昏迷窒息是十分容易做到的,只是董羚恰好晕倒时磕伤了后脑身亡。”
    “还有一事,是金常宝杀害金满堂的真正凶器。”方多病在一个盒子里面拿出了一物,是一把一头木质一头尖尖的茶刀。
    上面沾满了血迹,金常宝顺手拿起茶刀杀了金满堂之后,匆忙之下将真正的凶器带走,又用铜灯伪造意外身亡现场。
    只是这一切过于匆忙,破绽百出。
    “既然一切已经查清,便就此结案吧。”柳元礼说不出反驳的话。
    “可是,泊蓝人头在哪里?”关河梦突然提出了一个疑问,他看来看周围人的脸色。
    “在场的神医名医们,都别装了,谁敢说自己对泊蓝人头没有兴趣?”
    “如今元宝山庄主人已死,不可私自搜寻元宝山庄。我已经传信给百川院,届时便可清查山庄各处,一定能找到泊蓝人头。”方多病站出来说道。
    “何必等百川院到来?我监察司一样可以搜寻这里。”柳元礼又冒出来。
    “百川院早与朝廷有约定,江湖之事,归百川院管辖。涉及朝廷,才由监察司管理。柳副使莫非是初来乍到,连这条规定都不知?”方多病寸步不让。
    “这百川院的规定不过是当年四顾门李相夷与朝廷达成的,如今四顾门都散了”柳元礼正在侃侃而谈,突然注意感到一阵寒意。
    原来是牧云归的目光,像剑一样,淬着冷意,让柳元礼突然不敢说下去。
    “四顾门是散了,可我四顾门人不是死了。”牧云归轻声细语的说,“柳副使说话可要小心啊。”
    柳元礼噤声。
    方多病冷哼一声率先走出去,柳元礼悻悻然跟在后面出来了,命人将尸体暂时抬到柴房,此处便先关闭。
    牧云归和李莲花走在最后,二人的目光都在公羊无门身上。
    “泊蓝人头还没有得手,公羊无门肯定还会再行动。”牧云归嘴唇微动,低声说。
    “我觉得他已经得手了。”李莲花反而说,他示意牧云归看密室入口。
    “那把玉梳还没有找到。你觉得还有第三个人在现场。”牧云归想起了那把密室钥匙。
    “不止啊,这金常宝怎么就突然树人症发作死了呢。”李莲花凉凉的说,“他如果和公羊无门合作,那这大夫可是能给他开药的啊。”
    “我们去找简凌策,他对树人症知道的最清楚。”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关河梦突然加入谈话。
    “噢这个啊,我们在讨论泊蓝人头可能在被藏在哪里了。”李莲花反应很快的微笑应答。
    “唉这金家家主也真是作孽啊,明知道自己有树人症还到处留下风流债。”关河梦摇头叹息。
    “正是呢,只是这泊蓝人头真是神奇,竟然能遏止树人症。”李莲花还是那副官方的微笑。
    “什么人!”牧云归突然抬头喝了一声,方多病跳过去把那边鬼祟探头的人拦下,竟然是芷榆姑娘。
    “芷榆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牧云归问她。
    芷榆脸上一片惶惶:“我听说义父出事了,我过来看看。”
    “金员外确实不幸被害了。”牧云归柔声说。
    芷榆脸上庆幸、喜悦、劫后余生一闪而过,你很难分辨这么复杂的神色到底是什么,只能肯定一点,那绝不是一种悲伤的情绪。
    “死了义父,这么开心?”方多病狐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
    芷榆想要开口辩解:“我没有,我只是……我”
    她突然晕倒了。
    牧云归赶紧接住她,李莲花把了一下脉:“应该只是情绪激动,晕倒了。”
    关河梦在旁边看着:“这个芷榆姑娘,这么弱不禁风啊。”他的目光转向方多病:“你对她也太凶了吧,人家都晕倒了。”
    方多病指着自己,百口莫辩。
    牧云归将她扶到一边坐下,轻轻撩起芷榆的袖子,上面戴着许多个镯子,下面却全是一道又一道的割伤。
    关河梦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刀割的,谁会对她干这种事?”
    这些伤口有新有旧,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还非常新鲜。
    李莲花发现这些伤口,以往的很多都是结痂的,然而却新添了很多伤口,这说明这些伤口都是最近的,而且越来越频繁。
    “她是金满堂的义女,你说还有谁敢?”牧云归只觉得金满堂死有余辜。
    “只是金满堂为什么这样做,就只能等芷榆姑娘醒来问问她了。”李莲花站在后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