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和李莲花随着丫鬟走回客房,牧云归却状似好奇地问:“今夜我听你们喊,嫁衣杀人,难道那嫁衣有什么问题?”
“姑娘有所不知,那婚服啊,不吉利。”小丫鬟一脸害怕的看了看周围,似乎担心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恶鬼。
“可是我听说那是诏族传统的婚服,是郭家家传的啊。”
“可是前面两任穿着这婚服的新娘啊,都死啦。也都是溺死在莲池里面,今天晚上蒲小姐也是穿着这件婚服掉进去的。”
“既然如此不吉利,为何还要给新娘穿这件衣服啊?何不新做一件呢?”李莲花讶异的说。
“其实啊这次本是给新娘新做了一件婚服的,我们也不知为何今夜新娘身上又穿了那件旧的,不是有鬼是什么?”小丫鬟越说越害怕。
“那这新做的裙子和旧的想必不一样了,不然你们怎么分辨的出来。”李莲花反应极快。
“这新裙子除了新娘的仆从外谁也没见过,是少爷特地为新娘做的,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呢,只是这旧裙子大家都见过,下裙是一条棕色的石榴裙,所以我们能认出来。”小丫鬟解释道。
“这样啊。”李莲花安抚的朝小丫鬟一笑。
“死者和狮魂无关。”
“人可能是郭祸杀的。”
刚刚回到房间,二人便同时开口。
“那狮魂去哪了?”
“郭祸为什么要杀人?”
笛飞声和方多病已经在房中等待,他们悄无声息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便回来了。
“狮魂的下落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今夜那新娘落水是因为这采莲庄上的二老爷郭坤是个疯子,他突然出现拍了正在照镜子的新娘一掌,导致她滚落池中。”李莲花坐下才回答两人的问题。
“既然是郭坤打了一掌,你又为什么说是郭祸害的呢?”
“我也只是猜测。那郭坤虽然是疯子,可疯子也不能见人就杀吧。加上今晚,落水的三人都是穿着嫁衣,可我们刚刚问过了,那威远镖局的千金本来要穿的不是今晚她落水时的这件嫁衣。”李莲花一边思索一边说。
“刚刚那丫鬟说郭祸给新娘子新做了一件嫁衣,因为以前那件不吉利,新娘自然是不愿意穿的。可是巧就巧在,除了新娘的仆从之外没人知道新嫁衣长什么样子。今天下午我去看望新娘时见到挂在房里的就已经是这件棕色的石榴裙了,而新娘的丫鬟呢又恰好因为婚鞋丢失回家去取新的婚鞋了。”
牧云归接着李莲花的分析说,她破过的所有案子告诉她,世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
“而且这郭祸还可能与那翠花楼的女侍绿柔姑娘有私情,那他很可能因此不愿意取这位镖局的千金啊。”牧云归又补充说。
“但是十年前第一位遇害者许娘子死时,郭祸才多大,他也没什么理由要杀害许娘子啊。”方多病提出另一个问题。
“谁说这三个人只能有一个凶手呢?”李莲花反问。
“emmm”方多病还有疑问。
“好了好了,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呢只有这么多,明天那池水一干,露出底下埋着的尸骨,你方大少爷不就顺理成章的亮出百川院刑探的身份,自然就可以查案了。到时候你先往郭祸那里搜查一番,看有没有被藏起来的嫁衣不就行了。”
李莲花把人赶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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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众人是被骚动声吵醒的。
四人起身时,外面果然已经有很多下人围着莲花池在看。
“全是……全是死人呐。”有家丁大着胆子瞅上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啊。”
“是啊,这莲花全是尸体养的,怪不得这么邪门的颜色。”
“你们还不都退下!”郭乾终于得到消息赶来,他看到池底的尸骨,面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先喝退下人。他在下人中积威甚重,下人闻言便赶紧散去了。
可是李莲花四人却没有离开,李莲花和牧云归说要去为蒲苏苏诊治,郭乾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让二人离开了。
“两位,这……”面对方多病和笛飞声,郭乾在脑海中疯狂想着说词。
“你先不必想怎么糊弄,我乃是百川院刑探,你家中出现如此多的尸骨,多年以来用尸体养花,尸体从何而来,速速交代清楚!”方多病不等他的解释出口,便已经亮出身份。
郭乾脸色剧变,他支支吾吾的说:“其实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你家中有如此多尸骨,你采莲庄以养莲闻名,你竟敢说你全然不知?”方多病大怒,“既然不说,便跟我回百川院慢慢交代吧。”说完便要拿人。
“我说,我说!这莲花其实是我家以前的一位花匠培育的,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啊。这花匠是十年前来的,他早就走了。”
“十年前?那花匠可是身有烧伤,生有六指?”笛飞声上前逼问。
“正是,正是那个六指怪人。”郭乾很有求生欲的说,笛飞声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抵抗住的。
“他何时来的?又是何时走的?去了哪里?”笛飞声继续逼问。
“这,那人是被我庄上的许娘子救起的,只待了三天就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啊。”郭乾还在嘴硬。
“三天?哼!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笛飞声直接动手,那郭乾还想抵抗,可是立刻被笛飞声化解了他的攻击,并被笛飞声掐着脖子一路拖到了莲池边,“若是不想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人开口。”
方多病急忙跟上去,免得笛飞声动用私刑出什么事。
“他待了一段时间,但是他已经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郭乾坚称不知。
“郭庄主在交代那六指怪人的事之前,不妨我们先来讨论讨论令公子昨夜欲要杀害威远镖局的千金一事。”
李莲花已经回转,施施然走上前说。
“李神医这话我不明白,昨夜之事是舍弟所为,他是个疯子,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和犬子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