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炎现在还真没长嘴巴。
    或者说，他的嘴被他自己给缝上了，变成一只哑巴王八。
    谢千欢默默在心里骂街。
    “不过，小侯爷一开始也没承认，还反过来问我们为何要抓他，我们逼问了两句，他没话说了，这才认罪的。”
    吴侍卫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补充了一点细节。
    萧夜澜挑眉，“他一开始没承认？”
    “是的。”吴侍卫点了点头。
    这个细节，萧夜澜倒是第一次听。
    盘问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
    临走前，吴侍卫还在苦苦哀求他们不要把他偷偷喝酒的事说出去。
    皇帝最重视律例规矩。
    一旦传至圣听，他定会受到严惩。
    若是换成以前，谢千欢或许还要仗义执言，向皇帝揭发这种玩忽职守的人，但现在她没有心情，也没时间去管。
    萧夜澜扶她上马车，薄唇泛起星点浅笑，“没想到你能推断出吴雍诚在当值的那晚喝过酒，看来，之前是本王低估了你。”
    “这种线索推出来也没什么用，纯粹浪费我的脑细胞。”
    谢千欢瘪着嘴。
    萧夜澜微微点头，“没错，倘若谢炎拒绝认罪，还可以推说是吴雍诚醉酒误事，抓错了人，如今他已经认了罪，我们只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才能救下他的命。”
    吴雍诚是禁军里有名的酒棍。
    在第一次听他述说的时候，萧夜澜就跟谢千欢一样，推理出此人当晚必定喝了酒，玩忽职守。
    但，这条线索暂时没有多大用处。
    所以萧夜澜先前懒得点破他。
    今天，吴雍诚故技重施，还想再吹嘘一番自己的细心负责，却被谢千欢心直口快的戳穿。
    她看着萧夜澜，提议道：“舒婕妤被关在哪里？问完了禁卫，就该轮到她。”
    萧夜澜的眼神起了一丝微妙变化。
    “舒婕妤已经被父皇赐了穿肠毒酒，尸骨无存。”
    “她死了？！”
    谢千欢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快！”
    萧夜澜淡然，“谢炎是因为有太后力保，这才拖到现在尚未行刑，一个小小的婕妤，能活多久。”
    谢千欢怔忡半晌，喃喃道：“这下糟了，舒婕妤是当事人，也是最大的突破点，结果却死得这么快，变成了死无对证。”
    “回去休息罢。”
    萧夜澜轻轻拍了拍谢千欢的手背。
    今天挺着个肚子跑了两趟，应该也累了。
    谢千欢却摇头，“不，我还想再去探望一下太后，谢炎出事以后，她又要出来操心，这对她的身体不好。”
    萧夜澜皱眉，不过还是答应了她。
    两人前往永寿宫。
    途中，却在长长的回廊里碰见了二皇子。
    “老七，还有七弟妹。”
    二皇子阳光灿烂的和他们打招呼，故意对谢千欢流露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谢炎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年轻人把持不住，就容易犯下大错啊！再不受宠的女人，那都是父皇的女人，怎么能轻易染指呢？”
    “幸好父皇英明仁和，没有为了此事波及到弟妹，否则，你若是像安定侯他们那样在殿前跪上两天两夜，腹中孩子如何还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