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二楼的客厅里,我和大龙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给洪老磕了三个头,又接过黑社会分子洪五,洪六递上的盖碗茶,恭敬的递给洪老“师傅,请用茶。”简单的拜师仪式就算完成。
洪钟般的笑声过后,师傅说道:“小禹,大龙,我老人家还是第一次收徒弟,你们俩可不能给我丢脸,不过我期望能在不久,我们彼此能称兄道弟。”嘴里说道:“师傅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远的。”心里却在说:“那要看你老人家如何教我们了,总不能让我们两兄弟进洪门,给那些家伙提鞋吧。”
师傅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说道:“小禹,大龙,师傅这里有几样武功秘籍,你们两个选一下,看看自己喜欢练哪一种。”
大龙抢先问道:“师傅,你看我适合练什么呢?”
师傅看着大龙说道:“你就练少林罗汉拳吧。”说着把放在桌上的一本武功秘籍递给了大龙,大龙欣喜的接了过来“谢谢师傅。”跑到一边翻看去了。
“小禹,你呢?”“师傅,以前看电影里,有些人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发出一种气体,伤人于无形之中,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功夫。”
师傅笑了,摇了摇头说道:“呵呵,这样的武功倒是有,是一种很深奥的内家功夫,师傅我也不会,这样的武功已经失传很久了。”
叹了一口气,说道:“太遗憾了!师傅,难道以洪门的能力,居然没有人修习这种功夫吗?”
师傅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对身边的洪五,洪六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大龙,你也出去看吧。”把身边的人打发走后,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问道:“小禹,你真地想修习这种武功吗?”
点了点头,说道:“师傅,现在已经是热兵器时代,那些力量型的工夫,怎么也比不过一颗子弹快,修习很久还是不如用枪的人。所以,小禹想,既然学习一次,那一定要修习最好的。”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武功是所谓的最好,但我内心中想的是“想成为受人尊重的人,就必须拥有超越常人的本领,否则,即便你上面有人罩着,别人对你也不是心服口服。”
“小禹,实际上武技一道根本就没有最好,任何一种武技,都在于实战的运用,运用得当,你自然就是高手,所谓的熟能生巧,其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很多以前的武技讲求套路,还不如现代的自由搏击来的更加具体直接,自由搏击是根据现代力学的原理产生的,把力量运用达到了最佳的方式。有的武技讲求必杀一击,有的讲求四两拨千斤,有的讲求连环搏杀,有的讲求杀敌先伤己。这些都应该属于外家心法,注重的只是一个技巧而已。”
看着我在聚精会神地倾听,师傅的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内家心法却不同于那些注重技巧的外家心法,内家心法讲求的是最大限度发挥自身的潜能,让自己的身体最大限度爆发出能量,所以说真正的武功应该是指这种内家心法。内家心法之所以失传,就是因为他练起来非常困难,不但如此,还需要很大的天赋。自从有了热兵器之后,就很少有人愿意费那样的力气,修习那种几十年都可能一无所成的武功。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天赋很好,又能有奇遇,则修习起来事半功倍。一个真正的武功高手,应该是一个内外兼修的人。”
“师傅,你说得这么好,也没有用,洪门也没有这种内家心法,看来我只能和师傅您学习一些外家心法了。”
哈哈,师傅洪钟般的笑声响了起来,说道:“小禹,你说错了,这样的内家心法,洪门里还真的有。”
惊喜地问道:“真的,那师傅我能学吗?”
“小禹,修习这种心法需要有人指导,目前的洪门只有一个人可能对这门内家心法略懂一些,可惜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没人指导的情况下,修习起来是很危险的。我既然受人之托来照顾你,自然不希望你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看师傅说得挺玄,兴趣大增,说道:“师傅,能不能让小禹试试,如果这种内家心法修习起来太困难,小禹放弃也就罢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师傅想了半天,才最后说道:“也许你的聪明,真的会晤出其中的玄机,不过你要答应师傅,一旦无法参透,立刻停止修习。”
“放心吧师傅,小禹不是鲁莽之人,这种事情不会勉强自己。”
师傅走出客厅,好半天才重新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发黄的小册子,对我说道:“小禹,这部逍遥神功秘籍,我参祥了近三十年,也曾试着修习过,却无寸进,这本秘籍如何得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历代大当家的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只有上一代大当家的修习过,修习得怎么样,别人都不清楚,也正是因为他修习这种武功,才年纪轻轻就把掌门之位交给了我,自己从此失踪。小禹,这本秘籍如今我就交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千万不可轻易给别人观看。”
从师傅的手里接过那个发黄的小册子,逍遥神功四个繁体字进入视线,抚摸着书皮,手感有些怪怪的,问道:“师傅,怎么感觉这书不是用纸写的呢?”
“没错,书是用人皮写成,每一页是一个人的皮肤。”
惊恐的把书扔到桌子上,吃惊的说道:“我的妈呀!这十多页,不就是十多个人的皮肤吗?”
“呵呵,估计这个小册子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人皮能保存到现在,本身就个奇迹,你可别把这好东西,当成烫手的山芋,给扔掉了。”师傅看我又把那个小册子拿了起来,说道:“小禹,你先回房间看看吧,有不懂得地方我们一起商量,估计我对你的作用不大,几十年了,我都没把第一层看明白。”师傅说完话,脸上闪过一种失落的神情。
坐在房间里,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书上的文字牢牢的默记住,开始看第一第二两页上的一男一女两张裸体图,因为年代太久,图上标注的红点已经很淡,但还能深浅来分辨出具体的颜色。等把这两张裸体男女图,在两张白纸上描绘出来,抬头一看,居然外面已经天黑了。把小册子和所绘图纸收好,来到楼下厨房,看到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自己动手热了一下,吃完饭菜,才又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床上,看着书中的第一层功法的文字,感觉很简单,没什么不懂的,又看向自己绘制的图形,也不是很难理解,不免有些奇怪,这么简单的东西,师傅怎么会说没有人能练出来呢。按照书上交待的行功路线,坐在床上开始冥想,这一想足足想了三天,除了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停止过。
三天后伸了一个拦腰,站起身来,大骂道:“奶奶的,古人也搞骗人的东西,明明没有一点反应,居然说立刻就会有感觉,这些王八蛋,害死老子了。”把书收好,走到楼下,看到师傅正在喝茶,说道:“师傅,这东西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种感觉。”
师傅笑了笑说道:“骗人是绝对不会,我们洪门传下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绝对不会拿假的东西来糊弄后人,这本秘籍看似简单,可我们几代掌门都没参透,如果你三天就参透了,我们岂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历史上骗子还少呀!”
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小禹,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我们没理解之前,千万不要妄下断言,人对自然的认识,也是一点一点才积累起来的,如今不是依旧有很多事情没有理解吗。师傅已经老了,失去了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小禹,努力,不要让师傅失望。”
“师傅,前些日子,我们师徒二人比试,为何我总感觉师傅你一碰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就酸麻呢?”
“呵呵,小禹,那是一种很高深的点穴功夫,只可惜师傅不会内家真气,你才会只感到酸麻,否则,你可能就动不了。”
“师傅,能不能把这个教给小禹,这门功夫挺有意思。”
“小禹,这门功夫你没有练出内家真气,学了也没有大用,不过,你既然想学,我就教给你吧,就当你参悟逍遥神功闲暇时的乐趣吧。”
和师傅学了十天的点穴功夫,才知道这功夫不太好学,记住人体上的一些穴道不难,点穴手法也很简单,难就难在认穴准确上,就是一个人不穿衣服,身体上的某些穴位还有差别,何况穿着衣服,就更加难以判断。练到第十五天,点在师傅的身上,师傅告诉自己有点微麻的感觉,自己的手指却感觉很痛。
师傅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样子,笑着说道:“小禹呀!这门功夫你就算学会了,等你练成了逍遥神功,自然就能用了。”
脸上微笑着,心里却在想“忙活了快二十天了,好不容易学了点东西,居然还不能用,那个什么逍遥神功还不知道真假呢。”实际上,我现在已经在心里认定那个所谓的逍遥神功完全是假的,因为小册子里所说的行功路线,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练功人的丹田就会有一股热流产生,奶奶的,我都练了二十多天了,日子也不少了,别说什么热流,连冷流都没有,根本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些郁闷的去找大龙,这些天里很少看到他,也不知道他那少林罗汉拳练得如何。走进地下室,这里是大龙练功的地方,洪五,洪六,一直在陪大龙训练。此时大龙正和洪五打得虎虎生风,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一看到大龙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气闷,早知道如此,自己也练一套什么拳法,总比现在学会了一套中看不中用的点穴功夫要强得多。
二十天一晃就过去,在最后分别的时候,师傅也没提起让我加入洪门的事情,自己才把悬着的一棵心放了下来。这个时候加入洪门,自己什么也不会,只能给姐姐丢脸,还不如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好一些。不过,让自己感到高兴的是,在分别的时候,师傅又给了我一套如何使用暗器的武功秘籍,总算内心得到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