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不知道自己回了多少次头,去看身后车座上那堆得满满的商品,姐姐却一边开车一边的埋怨我不会开车,否则,此时劳累的她已经舒服的坐在我身边,享受坐车的乐趣了。很享受的听着姐姐在身边唠叨,感觉很温馨,很满足。看着姐姐那美丽的脸庞在想“要是姐姐是自己的老婆,那该多好,只可惜姐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不过,那天姐姐脸上闪过的一丝忧郁,让我坚信,姐姐的婚姻生活一定过的不幸福。
自小在穷困中长大的我,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能通过别人的脸色,看出这个人对我说的话是虚伪还是真诚,要强的我从来不接受虚伪的帮助,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都会委婉的拒绝他的施舍,对于真诚帮助我的人,都会牢记在心,期望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回报他们,干妈就是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对待,虽然他们一家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地位显赫。
在楼下,我反复的跑了五次,才把车里的东西搬到楼上,最后一次是姐姐和我一起拿的一些小东西。
进到屋里,姐姐就去忙碌着包饺子,我却欢天喜地的一件件试着新买来的衣服。长这么大所穿过衣服的数量,还没有今天买的多,现在我已经把钱的问题抛到了脑后,只是不厌其烦的反复看着壁橱镜中的自己。
姐姐在厨房里喊道:“小禹,来帮忙包饺子。”
“哎,来了。”赶紧停止了臭美,跑到了厨房。看到姐姐正在新买来的盆里揉面,走到姐姐身后,抱住姐姐的双肩说道:“姐姐你真漂亮。”“死小禹,不来帮忙还来捣乱,快松手,别干扰姐姐揉面。”轻轻的咬了一下姐姐的耳垂,在姐姐的耳边低声说道:“姐姐休息一会,让小禹来揉面吧。”姐姐无力的把身子靠在我的身上低声说道:“别,小禹,一会你赶皮吧。”
两个人干活总是比一个人轻松,何况是在一种柔情蜜意之下,虽然时间用得很长,但我们彼此谁都不愿意结束这项工作,似乎两个人心灵相通,彼此都有意放慢了各自手中的速度。结果这种柔情蜜意,在姐姐说我大懒虫,我说姐姐磨洋工中变成彼此开战,姐姐的脸上被我涂满了面粉,我的脸上被姐姐涂满了油,姐弟俩在开心的大笑中结束了包饺子。在卫生间里,姐弟俩不依不饶的争夺着水龙头的控制权,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一人洗一下。看着姐姐灿烂的笑脸和娇羞的神态,我的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能让姐姐快乐,是此时我最大的心愿,要让姐姐把内心的忧愁都忘记,此时的娱乐玩闹,是我使用出来的有效手段。
吃饺子的时候,彼此夹起饺子都送到了对方嘴边,俩人相视一笑,各自吃掉了对方夹给自己的饺子。当吃到第五个饺子的时候,羞红脸的姐姐开始抗议,我只好吃两个才喂她一个。结果她吃了两个以后,又开始抗议起来,最后,她喂我三个,我才喂她一个。
两人吃完了一顿浪漫的晚餐。我开始给姐姐说煤炭的事情,姐姐仔细听完后,想了一会说道:“这是一件好事,你放心去做吧,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再和姐姐说,也许姐姐能帮助你。”说完这些话,姐姐居然冲我笑着说道:“傻小子,不但走桃花运,还走财运,也不知道为什么好运都跑到你身边了。”“当然是因为有了姐姐,我才会如此幸运。”“好了,去给你收拾房间,不听你瞎掰。”姐姐不理我,边走还边说:“小禹,把厨房收拾干净再进来,否则别进屋。”“向首长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姐姐娇笑着走进了卧室。
搞卫生,收拾房间是我的强项,在县城生活的时候,为了不让母亲过分操劳,每天一放学,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然后把晚饭做好,放在锅里,等妈妈回来能吃到热乎的饭菜。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你不想做也得做,环境使然。这样的事情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做到我上大学为止,从来没有让母亲为这些事情发过愁。在学校里,我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懂事的我,没有一次和同学红过脸,因为经常受到左邻右舍、老师、同学的资助,只要一有机会,我也会帮助其他同学的学习,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为别人付出的。邻居和一些学生家长每次教训自己孩子的时候,往往会说上一句:“你怎么不跟鱼子学,看看人家多懂事。” 到了后来,儿时的绰号鱼子在友良县几乎家喻户晓,却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大名禹域。
正在收拾厨房的我听到敲门声,就知道应该是小美来了,喊了一声“来了”又高声的对卧室里的姐姐喊道:“姐姐,可能是小美姐来了。”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小美。站在门口的小美,正在仰头看着我,没办法,她那一米六的身高,不仰视我,是永远也不会看到我的脸的。高兴的用双手抱住小美的腰,后退着把小美抱进了客厅,放到地上,转身去关门,小美娇羞的在身后捶打我的后背说道:“死小子,当你姐姐的面欺负我。”姐姐赵娜微笑着站在卧室的门口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小美姐此时居然一改往日泼辣的性格,羞红了脸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我略感奇怪的低头看了看她那娇羞的脸庞,赶紧给二位姐姐相互介绍:“姐姐,这就是小美姐。小美姐,这是赵娜姐姐。”
姐姐赵娜热情地走到小美的身边,拉住小美的手说道:“我们姐妹终于见面了,我可是期待了好几天呢。”小美却依然是一幅娇羞的样子,低声说道:“娜姐,我可是您的崇拜者,我家里还有当年您给我的签名呢。”“是吗?我都已经退出多年了,自己都快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了,真难得你还记得我当年的事情。”“能不记得吗,当年为了这个签名,我可是在酒店门口苦苦等了四个多小时,记得那时您一出来,我就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了,急得我立刻放声大哭,最后还是您走到了我的面前,给我亲手擦干眼泪,签完名,您还送给我一张您的照片,我至今还在家里保存着呢。”
“等等,等一等,二位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两位姐姐的对话,让我感到一阵茫然。
“好了,小禹,一会姐姐和你说,我们先办正事吧。来小美,我们坐下说。”姐姐赵娜依旧拉着小美的手,二人做到了沙发上。
小美并没有因为坐下来而降低自己兴奋的心情,依旧继续说道:“我早就听小禹说他有一个姐姐叫赵娜,当时我并没有和您联系在一起,直到那天我们总经理对我说您在了解我们姐三个,才知道原来赵娜就是您,当时我就想下去看您,可后来这死小子就来了,和我说您想见我们,我这才打消了想去见您的冲动,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了您,呵呵,真是太高兴了。”
小美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尊敬的口气,一点也看不到对我凶巴巴的泼辣女的形象,完全是一幅追星族的小女孩,见到大明星的嘴脸。
姐姐赵娜却是一脸的平静,看着小美说道:“可千万别一口一个您的称呼我,这样多见外呀!你我今后可就是好姐妹了,我们是因为有了小禹这个共同的弟弟走到了一起,估计我也不会比你大多少,姐姐我今年二十九岁,你呢?”“我比娜姐小三岁,今年二十六岁。”
我终于无法继续忍受这两个对我至亲的女人在那里当我不存在,走到沙发跟前,一屁股坐到了两的女人中间“二位好姐姐,能不能先给小禹解释一下,你们刚才都说的是什么呀,怎么我越听越糊涂呢?”两个姐姐先是彼此微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各自呵呵的笑了起来。
“停、停、停,二位好姐姐先别笑了,你们笑的我心里发毛,还是谁先告诉小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让娜姐自己告诉你吧,娜姐不说,我可不敢多嘴,呵呵。”小美用双臂把我的一只胳膊搂抱在怀里,靠在我身上笑着说道。我转过头来,期待着姐姐赵娜给我解释个明白。
赵娜笑着伸出芊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呢。”白了我一眼又微笑着继续说道:“姐姐以前是个很普通的演员。”
姐姐的话音一落,另一边的小美立刻说道:“可不是普通演员,娜姐是个大明星,还得过国外的一个大奖呢。”
“啊!原来姐姐你是个大明星啊,我说呢姐姐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个普通女人呢。难怪小美姐刚才的表情,就和一个追星族的小女孩一样,脸上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刚才我还以为小美姐的那个取向有问题呢。”话一说完,立刻受到左右同时的一顿暴打,连忙站了起来跑出二人的攻击范围。
二女虎视眈眈的瞪着我,似乎还有要追杀我的意思,一看不好赶紧认错“二位姐姐,小弟不好,是小弟我说错话了,小弟我现在赶紧去干活。”话一说完,自己就跑进了厨房,再也不敢出来了。
客厅里的小美此时也站了起来,一边脱外衣,一边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东西卖了不少,来,娜姐,我们一起收拾吧。”俩个女人高兴的走进了卧室。
我在厨房里把新买来的锅碗瓢盆摆放到橱柜里,又把那些包装纸盒重新捆好放到凉台上,等到下次遇到收废品的,估计能卖一个烧饼钱。
等我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焕然一新的卧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淡蓝色素雅的床上用品,已经覆盖在原来只有一个光秃秃席梦思床垫的双人床上,双人床两边的床头柜上,一边摆放一只造型简单的装饰台灯。原先没有窗帘的朔钢窗前挂上了淡黄色的百褶窗帘,卧室内顿时显得清新淡雅,让人充满了遐想。
“怎么样,小禹,你的小窝不错吧!满不满意。”小美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正用惊奇的眼睛看着一切的我面前说着。“满意,太满意了。”我高兴的止不住眼中的热泪,没有刻意的去阻止,任凭喜悦的泪水流出眼眶,流到嘴角,流到下巴,然后又吧嗒吧嗒的滴落到地板上。
也许你没有经历过从地域到天堂的变化,此时的我就是这种感觉。曾几何时,儿时的梦想,那柔软的大床,漂亮的窗帘,温暖的热水,如今都呈现在我的面前,而这一切的实现居然就是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如何能不让我流下那喜悦的热泪。
姐姐赵娜走到了我的面前,温柔的伸出柔软的小手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滴“小禹,只要有姐姐在,你就不会在受苦了。”“好了,傻小子,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这才是刚刚开始。”小美在身旁使劲的拍了我一巴掌。我激动的伸出双臂,紧紧地把两个姐姐拥抱在怀,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姐姐们为小禹作的一切。”小美舒服的依偎在我的怀里,姐姐赵娜却把我轻轻的推开说道:“小禹,去试试你的新床吧,看看舒服不。”
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床上那清新的气息,心情又变得异常的兴奋“姐姐,我太喜欢了,这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这真的是小禹的床吗?”“傻孩子,当然是了。”姐姐赵娜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笑了,冲着二位姐姐在笑,笑得很傻很傻,但那笑容却很真很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