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恐怕不是聂空明的对手。
在场其他围观的玩家看见了龟相朝聂空明发难,
“胆子可真大,聂大佬可是凭借天灾直接摧毁了一整座城市,导致极难副本直接崩溃的男人。”
玩家里一个男生兴致勃勃的和他的女伴介绍,像是在安利自己最喜欢的游戏一样。
就有那个男生所预料的一样,聂空明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动过,动起来的只有被风卷起的头发。
木偶:聂空明(天)
体能:733
智力:92
幸运:43
理智:???
进阶天赋:天灾
主动引发灾害(雷暴、飓风、星坠)
备注:人力在自然面前显如蝼蚁,反之却亦然,你所带来的灾祸,又与之天灾何异?
聂空明在进入游戏初始,他的天赋不过是落雷,也是他最为外人所了解的能力,在他不断的通关进阶副本后, 进化整合出了天灾。
此前他唯一一次使用星坠,那燃着火焰的流星雨,将副本破坏到了70%以上,直接导致那个副本瘫痪。
也因此,哪怕是对聂空明没有好感的玩家也觉得龟相在自寻死路。
九天雷霆如同锋利的枪矛,把那个黑色的人鱼影子钉在了半空,黑灰色的皮肤和鳞片被金白色的电光全部覆盖,像是一盏巨大的灯泡。
聂空明由雷电凝聚成的武器,在转瞬间把围困玩家的屏障给破坏掉了,雷霆精准的钉在了能量流动的节点,天幕的屏障无法运行消散而去,有两道身影趁着这个空隙成功突围了出去。
说起来聂空明最擅长的能力之一就是布阵,这种极别的困阵就是在班门弄斧。
龟相看着上千柄指着自己的枪尖,脸上的褶皱维持着那让人不适的表情。
“你比以前要强大太多了,黑巫师。”
气中带着十足的称赞和羡慕,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
“老朽原本还以为是顶着你躯壳的家伙出现了,如今一看确实是你本人了,尽管不知道你是怎么蒙蔽过女王的双眼,”
“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显然是早就相识,聂空明这种时候却转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还记得我在船上和你说的吗?”
“嗯,”
...
轮船还在海上航行时,在房间之中,聂空明先交代了他们的计划。
“游弋确认是在这个副本中死亡的,但是我们木偶和玩家不一样,我们木偶是存在遗体这种概念的。”
“他做事一向谨慎,哪怕我找到了当时和他同处副本的其他玩家,也没有获得多少线索。”
“只知道五号是倒在擂台上的,是谁杀死他的?他的遗体在哪里?他的木偶道具又是怎么流落到其他副本去的?这些我们一概不知。”
“这两年我也派过不少人探查这个副本,包括我的执法行动部以及尚邪,”
“尚邪的个人能力还算不错,连她都没有在这个副本里面寻找到蛛丝马迹。”
尚邪就是之前开车载他的秘书小姐吧,他倒是在网络上看到过,关于那位秘书小姐的讨论。
聂空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茫茫的云海,用手轻轻叩击了一下。
“这个副本既然允许我们天榜玩家进入,则代表了它有相应限制我们的手段,”
“这或许是这个副本隐藏的最大秘密,我会寻找契机尝试进入,三哥会尽快出来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旅行。”
今天这一出算是意外,但就算没有聂空明也会去主动出击挑衅,到处去踩坑踩雷,从而寻找接触的可能。
其他人没有发现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具备直接摧毁这个副本的力量。
如果他亲自动手的话,那些藏着的东西还会坐视不理吗?
...
“有时候暴力真的能解决很多事情,尽管我不是很推崇,”
一道紫色的雷柱贯穿天地,整个岛的人都能看到那道电光。
“龟老头,让我看看你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此恐怖的威能,让那个龟相的脸有些绷不住了,感情先前只是在过家家。
恐怕就算女王来了,也在这家伙手上讨不到好。
也好,这样他用起来就没有负罪感了。
“狂徒,今日便让你知道海神的力量!”
手上装着金色液体的瓶子被他捏碎,里面的液体全部被他倒到了那个小权杖上。
地面上裂开的地板突然涌出了蓝光,伴随着一声鲸鸣,整个岛屿都产生了瞬间的晃动。
就连在宫殿里面睡眠的人鱼女王都惊醒了过来,
她从水晶棺中推开,脸上的表情十分清醒,并没有丝毫从睡眠中醒过来的样子。
在感受到那邪恶的黑巫师回来后,她就一直留着十二分的警惕,因为被副本的限制,自己没有办法随意行动。
就把决定权给到了她最信任的属下那里。
...
“这种层次的力量,居然是困难级副本吗!这个副本也是基石?!”
...
从地底下涌出的庞大力量压的所有人透不过气,感觉肩上扛了难以承受的重量,
伊一头上插着的发簪亮起一层光,把那股令人不适的感觉隔离开了,
“信物,”聂空明看着对方手里的小权杖开口,倒不是很意外
假设确认,系统敢把自己放到这个副本里面,《倒落岛》存在更高级生命的力量。
下次要不要就使用这个方法来排查基石副本,
那些位于游戏副本顶端的存在,祂们的痕迹在各个副本之中渗透,
他自己手上也拿有两件,阎君敕令和深渊的呼唤,可惜因为各种原因,这两件东西都不好使用。
“这股气息,这底下也连接着水牢吗?”
空气中散发着高危的能量,疯狂压制着所有人的力量,极少一部分的人对这种能量并不陌生。
这座岛的地心之中修建有水牢,里面的能量流动就是充满了这种感觉,被关押进去的家伙几乎没有办法逃脱。
“水牢应该修建在擂台那边吧,这些年又扩张了?你们岛上的犯罪率还真是高。”
“哈哈哈,老朽知道你想从老朽这里套什么话,这股气息你不是十分熟悉吗?当年在水牢之中黑巫师被刻下了永世的诅咒!”
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人能够插入,其人闹出的声音都淹没在了轰鸣的雷声中。
半透明的鲸鱼骨架从地缝中拆解而出,重新组装把那只乌龟保护在其中,避免了雷霆侵害。
“或许是女王上一次留手了,竟让你这罪人解除了诅咒,但没有关系,就让老朽在亲自处决你一次!”
那个鲸鱼的骨架越发庞大,逐渐占满了整个会场,空洞的眼眶似乎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伊一在这副骨架上面看不到任何情绪,但能感知到其中蕴含的力量,虽然很少,但是品质非常高。
“这个信物似乎打开了某个空间,我能感觉到里面有祂们的力量,”
聂空明和伊一交代了一下,手指的方向是地面的裂隙。
“祂们?”
“对,”
我们家伊一真聪明,一下子就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
忍住了想要摸对方脑袋的冲动,
这里面的力量来源确实不只有一只,其中他还感觉到了有些熟悉的气息,
“这个给你,会对你的旅行很有帮助的。”
聂空明把一直藏在手套里面的东西抠了出来,放到了伊一手上,那是一枚金色的鳞片,不过非常细小。
“你拿在身上就会有一些气味,正常人闻不到,但是某些家伙可以,”
简单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提前交给对方。
需要交代的都已经完成,伊一带上东西后迅速离开了,聂空明这才把视线注意力重新转回了被他忽略的老家伙身上。
那骨头架子都快到他脸上了,他还风轻云淡的,龟相心里面也窝了一股火。
最让他意外的还是对方居然能够抵抗那种压制效果,按理说就算是女王也会被压制。
“别猜了,确实有效果,你不是很有自信吗?”
聂空明从观众席跳入场上,双腿稳健的落地站到了龟相面前。
“嗯,毕竟不是原持有者,你应该很难发挥出它的全部力量,要不要我教你啊,”
“你自找的,”
这都贴脸开大了,龟相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哪受得了?
脚下的地板瞬间消失,有节奏的音浪肉眼可见的从地下涌出,
居然真的抵抗不了...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抵抗,但那是两回事,
聂空明直到这种时候才认真严肃起来,
“笑的挺开心啊,来当个导游吧。”
一个特殊的道具瞬间绑上了龟相的乌龟壳,
不能把这种危险的家伙留在外面,没有了乌龟壳,这家伙也会损失九成的能力,也算是清除掉威胁。
那九成的能力可不单单是指能力,还包括了生命力在内,
聂空明说了一句聒噪,在他失去抵抗的时候,身体被某种力量拖拽了下去。
那个龟相居然真的舍得放弃把他那张乌龟壳给扔了,对方的整张老脸瞬间变成了干瘪的茄子,一下子衰老了数倍。
但就算是这样,那个老东西也没敢踏入那片空间。
伊一在角落里面看着空间里面的威压消失,地板重新愈合,聂空明也不见踪影,哪怕他用九号的道具拴上了绳子,也只能感觉到对方还活着。
场上只留下了一只没有壳的秃老乌龟,对方拿着权杖的手颤颤巍巍,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好在回过神来的巡海卫队跑到上场搀扶了那只老乌龟,没让对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龟相!”
“别晃!还死不了,”本来还能顶得住,被那么一晃差点把胃水都吐出来。
默默的记下了这个毛躁小子的脸,龟相赶紧让人带他回去休养。
...
“伊一?”
伊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转头看去发现是一对男女,他们与自己保持的安全距离视线对上了之后,那个男的抬起手摇了摇。
“你看看这个,”
那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男士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徽章,上面的图案是聂空明公司的标记。
看来这两位就是聂空明安排的人,
“我是许淼,这位是我妻子马灿灿,我们的身份还是隐秘阶段,我对外是聂先生的粉丝,在其他玩家面前,我不会帮您太过,有困难务必私下联系,”
也是趁着混乱没有人留意到过来说一嘴,夫妻俩打完招呼后就很快离开了。
地面重新复原,那些观众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尽管表情还有些惧怕,但规矩就是规矩。
新的主持人是个小总管,上来说了两句好话,表示除邪圆满完成,让人继续举办了开幕祭。
除非这个小国家毁灭,不然这个流程就还要办下去。
在聂空明走了之后打量他的视线变得明目张胆了许多,那家伙在玩家心里面积威许久。
他不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死亡,就没人会相信那家伙会出事。
伊一就算只是一个突破副本都没有过的萌新也没人敢动他。
一场极具异域特色的表演结束,可惜没有多少人能看进去,
在管理的群中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生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伊一,或许是自己打量的太久。
他的目光透过镜片对上了那一双酒红色的眼睛,如同上次所见...不...比上次见到的更加漂亮了。
在会场结束,逆着人流想去寻找那个红色的身影套话的时候,对方消失在了人潮中。
伊一望着天上被抓来强行当无人机摆方阵的水母,那些水母用身体的光芒扭出了结束的话,
感觉自己应该把人甩掉了,伊一思索了一下行程,先回店里休息吧,他也有自己的任务在身上。
“这边找找,你们去那边,”
巡海卫队有些匆忙的声音钻入耳中,一队人匆匆忙忙的从旁边跑过,并没有理会伊一。
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似乎有些紧张。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伊一沿着热闹的街巷走,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莫名觉得有些无聊了,
他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因为这是要和同伴一起才能融入的地方。
比起参与,他还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比较自在。
从这个角度画一个参考图好像挺不错的...
心里有了这个打算之后就格外留意周围的景物,
也就注意到了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倒扣的编篓,这个摆放的有些不自然,画的时候他应该会考虑把这个放正。
...
......
难道是这里的传统?这种篓要倒放的嘛?
直到他看到了其中隐约飘出来的紧张情绪,才明白过来,没有那种习俗,这只是某个小东西用来藏身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