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别這么死心眼!”张敬眼神闪烁几下,四处看店里没人“你听我说,孙渔。你想想,在花店里买那些什么激情玛丽亚啦,什么按摩棒啦,什么保险套啦,多有情调啊!对不对?而且,我卖的时候,还可以顺便让消费者再买束鲜花,這可是双赢的事。而且,你相信我,在我的精心策划,一加一不仅仅是二,可能是一百,还可能是好几千呢!”
孙渔的粉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她想起在巴斯托的那个晚上,她和张敬两个人去蜜室店,看到的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
“不,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我這里不卖那些!”孙渔紧紧地咬着下唇。
“你再考虑考虑,真得能赚大钱的,你這些花会非常好卖,你”“张敬!”孙渔已经听不下去了,娇怨地捶了张敬一拳“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一个女孩子,你让我卖那些东西,我还能出去见人吗?”
“那怕什么?巴斯托蜜室的销售员,也是女人啊!你记不记得,那个女孩子还蛮有气质的,嗯胸也很大,就是好像脖子下面有个雀斑”张敬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你给我去死!”孙渔被张敬气得吐血都不行了,得吐内脏了。
孙渔骂完张敬,自己气呼呼地跑到一边,喝口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张敬眼珠转了几圈,涎着脸来到孙渔身边,碰碰她的香肩。
“哎,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商量。我告诉你,我不商量!”孙渔真想把手里的那杯水泼张敬身上。
“咳,大不了,不用你卖。你只管卖花,我找别人卖那些东西!”
“那也不行,這是我的店,我不卖那些乱七八糟地玩意。流氓。”
“你真不卖?”
“不卖!”
“好吧!唉!”张敬好像有些无奈,还叹了口气。“那我去找别人吧,也许会有乐意和我合作的。”
“不送!”孙渔真是硬气到底了。
张敬扬扬眉毛,转身向花店门口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
“对面开礼品店的白人小寡妇会不会在呢?去和她商量一下好了!”
张敬的话对孙渔而言,就像是触电一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把手里的杯子扔向走到门口的张敬。
那杯子是塑料的。不是玻璃的,不然张敬非头破血流不可。
“干什么?”张敬心里暗笑,可脸上还装做很糊涂,手里拿着刚才接住地杯子。
孙渔眼神闪烁着。很尴尬,也很无奈,来到张敬面前,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扯扯张敬的衣角。
“不要啦,那个白人小寡妇嘴很臭的。”孙渔还撅起嘴。
“可是人家也许愿意和我合作呢?”张敬得理不饶人。
“那咳,那,卖那么东西,确实很难听嘛!”
“好。那我去败坏那个白人小寡妇的名声好了!”张敬把孙渔拨开一边,还要向外走。
“哎哎哎,别,不要啦!”孙渔紧紧地扯着张敬的胳膊,不让他走“大不了。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孙渔也算是拼了。
“嘿嘿嘿嘿!”张敬真是从来也没有這么得意过,笑得无比淫贼“小姑娘,這样就对了嘛,要听怪叔叔的话,怪叔叔领你去看金鱼啊!”孙渔粉脸又冷下来,再次轻轻地捶了张敬一拳。
“我可说明白,我是打死也不会卖那些东西地。”
“明白,我明白,大不了我亲自卖好了。哈哈哈!”
既然孙渔已经不管了,张敬也不客气了。下午的时候,他就让孙渔暂时先停业,他带着一帮装修工人,在孙渔的花店里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
张敬去过巴斯托的蜜室店,他知道蜜室店是什么样地装修风格,为了保持风格的一致,他还特意让徐家传真来一份样式图纸。
蜜室店的展柜与柜台稍麻烦一点,要专门特意打制,还要用到一些比较特殊的材制,要从旧金山那边向洛杉矶托运,前前后后用了两天的时间。
這两天里,孙渔越想越郁闷,干脆不去了,就当放自己的大假,天天在家里看电视,花店彻底扔给了
在张敬的指挥下,洛杉矶蜜室店在三天后的中午,终于可以正式开张了。
店面上头的招牌也变成了两块,从巴斯托运来地第一批商品也已经摆进了展柜与柜台里,张敬站在店门口,心里美极了。
孙渔在家里呆不住了,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花店被张敬搞成了什么样,就拎着手袋离开家,坐出租车到自己的花店。
刚一下车,孙渔就呆住了。
她的花店已经彻底变成粉红色,连原来的白钢大门也涂上了漆。张敬为了招揽客人,将两个展柜放到橱窗边,让经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棒啊套啊女郎啊之类地东西。
最离谱的是,张敬还把一个充气娃娃放在大门外,充气娃娃身上只穿着三点式,姿势撩人,手里捧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你想要我吗?请进商店”其实本来张敬一开始连三点式都没给充气娃娃,后来被巡查的警察禁告了。
孙渔突然开始翻手袋,从里面翻出一付太阳眼镜,镜片很大,能挡住半张脸。带着這付太阳镜,孙渔低着头走进自己的花店。
花店里生意还真不错,居然有四五个客人,正围在那些展柜前问东问西的,张敬一脸笑容给人家做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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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孙渔带着大号太阳镜,不过她刚进来,就被张敬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孙渔,孙渔,你怎么才来,快点,给我倒杯水,我嗓子要冒烟了。”张敬远远地向孙渔喊道。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的头更低了,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走。但是一不小心,孙渔一头就撞到别人的怀里。
“哎哟,孙小姐啊,你是孙小姐啊!”孙渔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
孙渔愣了愣,抬起头才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白种女人。這个白种女人十分feng骚,和门口地充气娃娃一样,身上只穿着三点式,只是在腰上又缠系着一件t恤衫,一对丰:。
這个女人就是张敬和孙渔曾经说过的,对面开礼品店的白人小寡妇。她那因车祸死去的老公姓叫安吉尔。
“咳,安吉尔太太,你有什么事?”
孙渔没想到,在這个地方這种场合,会遇到這个女人,她声音压得很低,头还是不抬。
“孙小姐,没想到你很有眼光,很有商业头脑嘛!”安吉尔太太的声音倒是很高调,还故意四处看看“能想到卖這些东西,你真是很有品味啊!”“咳,谢谢。我要回家,请你让开。”
安吉尔太太假装没听到孙渔的话,很兴奋地向店里那么多顾客招招手。
“嗨,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這位小姐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如果大家觉得她的货品味很高,我们给她鼓鼓掌好不好?”
“好!”這些顾客也抱着起哄的心理,一起给孙渔鼓掌。一时间,孙渔面红耳赤,真想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得了。
“孙小姐,這些商品您平时有试用过吗?好不好用啊?谈一谈嘛!”安吉尔太太步步紧逼。
说起来,這个安吉尔太太与孙渔有些私仇。当初,孙渔刚顶下這间铺子的时候,本来安吉尔太太也想顶,不过原店主是孙渔的老乡,所以就把店铺给了孙渔;后来呢,安吉尔太太有一次找到孙渔,想和孙渔合店,就是把两间店面合在一起,既卖鲜花又卖礼品,不过孙渔没同意。
孙渔厌恶這个安吉尔太太,她总能看到安吉尔太太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安吉尔太太身边的男人还经常换,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新面孔。
安吉尔太太也不喜欢孙渔,她觉得這个中国女孩子太不给她面子了。
“喂,孙渔!”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跑了过来,拍拍孙渔的肩膀。
“我不是让你给我倒水嘛,怎么还没倒,快去!”张敬双手一推,就把孙渔推开一边,自己站在了安吉尔太太的面前。
“您就是安吉尔太太吧?嘿嘿,我叫张敬,很高兴认识您!”张敬微笑着向安吉尔太太行了个礼,有点类似于绅士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