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敬的样子,徐家两父子都不说话了,但是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恼火。
张敬這才一哂,向后招招手,宋妖岛知道自己该亮相了。
宋妖岛倩然走到张敬身边,一只手轻挑地搭在张敬肩膀上。
“這次,我专门把宋大小姐留下来,就是因为我有更长远的设想,我希望能把你们的工厂带上正途,走向真正的良性。”
“张老弟,什么正途啊?”徐作龙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惊喜的感觉。
“工厂就是工厂,不管你开多少个分厂,也还是工厂,圈不到多少钱的。不过我也佩服你,就這么小打小闹,這些年竟然也赚了不少。但是要是想赚更多的钱,就要想别的办法,让工厂能在火焰中,褪变成凤凰。”
徐作龙不禁与儿子目目相觑,心里在盘算张敬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徐老先生,你应该早就意识到,工厂做這么大了,是不是该改制成股份公司了?上市是商家永远的王道,股票市场才是捞钱的海洋。”张敬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啊?”徐作龙和徐焰都被震住。尤其是徐作龙,心里地感觉是七上八下的。
“咳,那个,张老弟啊!改制上市的事,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你知道的,這里面牵扯无数的问题,没有一个专家根本搞不了。”徐作龙忧心忡忡地说。
“呵呵呵!”张敬笑得很神秘。“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专家?”说话的同时,张敬有意无意地指了指身边的宋妖岛。
徐作龙和徐焰腾地一下,全身所有地血液都顶到了脑门上。徐作龙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头猪,早就应该想到的问题,却直到张敬来了,才由张敬提出来。
宋妖岛是什么人?盘王的女儿,和宋妖风共同组成新的盘王阵线。当然。当代盘王是宋妖虎,但是宋妖虎其实是个雷神,在這个盘王组合中她即使算是首脑,但本质上仍然是雷神。只是起领导和裁决作用而已,真正去干实事的,还是宋妖岛和宋妖风。
什么叫盘手?什么叫顶级盘手,有宋妖岛這种超级无敌的证券专家,徐作龙的工厂想上市还不是小事一桩?
徐作龙也不顾老少忌讳了,一把就握住宋妖岛的玉手。
“大侄女啊,徐伯伯地工厂就都指望你了。”徐作龙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嘻嘻!”宋妖岛笑得像只小狐狸,慢慢地探过身,把樱唇凑近徐作龙的耳边。“徐伯伯,我一定会尽力的,对不对?這种事是你好我也好的。”
徐作龙当然明白宋妖岛地意思,使劲地点头。
“对对,大侄女果然明道理,咳。一会儿我们单独谈谈!”
“好啊,其实這几天我已经看了张敬手里的那些材料,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华尔街罗斯福先生,他已经在等我准备的相关资料了。”宋妖岛智珠在握,当然不慌不忙。
“太好了!”徐作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乐得快上天“那还等什么,大侄女你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我现在就准备。”
“别忙!”张敬突然打断他们两个人的话“在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还有什么事?”徐作龙微愕。
“我给让你再开一家蜜室店。”张敬沉吟一下说道。
“再开一家?”
“嗯,由我来做,我会在美国多逗留一个月,做一个样板店给所有其他的蜜室看,让他们知道销售店应该如何去做。我想过了,因为巴斯托有店,所以与巴斯托相隔仅二百多公里的洛杉矶就没有设立。其实洛杉矾人口多,商业繁荗,应该建一家。”
“行,行,這都是小事。张老弟,你就放开手脚干吧!哦我给你投一千万,怎么样?够不够?不够我还能投!”徐作龙现在已经不吝啬钱了。
张敬忍不住看看宋妖岛,发现宋妖岛也在看他,两个人对视一笑。
“够了,太够了!”
一次定盘大会,就這样
,整个徐家都陷在大喜之中。徐作龙在会后,与宋了个二人小会儿,再把一些相关资料给了宋妖岛。
张敬拿着一张一千万美元的支票,把宋妖岛留在巴斯托后,就准备单独回洛杉矶筹措新店事宜。但是徐作龙觉得张敬现在太寒酸,特意把那天徐曾经开过的宾利车先借给张敬用,又派了一名年长有经验地司机,就這样,张敬坐着宾利车风风光光地回到了洛杉矶。
回洛杉矶這一路上,张敬突然想起了孙渔,来的时候有她,回去的时候却是自己一个人,想想有点不太是滋味。看着一路上的风景,与来时一样,但张敬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情。
孙渔已经回到洛杉矶快一周了。這一周里,她的花店生意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只是给徐家发去了几千束花,另外每隔一天,要送一些花去街尾地银行。银行的這个单子,还是当初张敬在這里的时候,替她拉来的呢!
坐在自己的花店里,孙渔像梦游一样,心思已经不在花店上了。這一周来,她总是這个样子,心里乱七八糟,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出神,有时候花店来客人了,她都浑然不觉。
前两天,她破例给四川的家里打了个电话,委婉地表示,自己想回国生活。谁知道,她的父母听说后竟然非常高兴,还说很想念女儿,后悔当初送她去美国,只希望女儿能早点回来,在自己的身边,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强。
這个电话让孙渔心里更乱了,她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天的生意和往常一样,有点淡,不过好在早上送去街尾银行很多花,所以收入已经不小了。和以前张敬没来美国地时候比,她已经算发了一笔小财,不过孙渔却已经没有感觉,只是静静地收下那张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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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孙渔长长地呼口气,显得很疲倦,即使今天她没干什么活。站起身,把店门了,到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回家。
刚走到自己家的房门口,孙渔突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屋里还有灯光透出来,這让孙渔下意识地提高警惕。
几经犹豫,孙渔决定先不报警,她在家门外找到一根不知道是谁扔的破棒球棍,双手紧握着,悄悄地推到自己的家门。
孙渔很小心地探头进去,却发现家里的客厅中没人,她蹑着手脚走进自己的家,四处看看,這才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
孙渔此时非常紧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走到洗手间门口,這才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孙渔的粉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心里想這个笨贼居然跑洗手间偷东西,這里能有什么东西可偷。
“打死你”孙渔突然娇声大叫一声,抡起手里的棒球棍,劈头盖脸就把洗手间里的小偷一通暴打。
小偷显然是被吓蒙了,下意识地向前一蹿,就碰翻了洗手间的晾衣杆,衣杆上的一些衣物把他整个头都盖住了。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左挡右躲。
“喂,谁啊,喂,不要打啊,是我,好痛”
“我打得就是你!”孙渔越打越凶。
“为什么啊?”小偷还喊起冤来。
“心情不爽行不行?”孙渔的棒球棍如天女散花一般。
“为什么不爽啊?被凯子甩了?”
“本姑娘才没那么笨呢,是我把凯子甩了。”孙渔心里很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手里的棒子可一直没停。
“那你为什么不爽啊?”小偷就像一只耗子,满洗手间乱蹿。
“要你管,要你管你這个小偷,我打死你!”
“够了。”小偷终于怒了,一下子就把孙渔的棒子抢过去,反过来抡向孙渔。
“啊”孙渔吓得尖叫,下意识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
不过,孙渔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棒子砸在身上的感觉,洗手间里变得很静。孙渔愣了愣,抬起头,就看到了张敬的脸。
张敬微笑着站在孙渔面前,头上挂着好多孙渔的衣物,手里还拿着那根棍子,棍子离孙渔的头只有十几厘米。
“张敬!”孙渔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发出光了,整个人一刹那间就处于狂喜的状态,猛地跳起来,整个人都扑到张敬身上,搂着张敬的脖子,两条玉脚还盘到张敬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