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如果有一天,我们要退休的话,我领回南平,房子里,好不好?”张敬怜爱地抚摸着雷纯的秀发。
“嗯!”雷纯重重地点了点头。
“行了,别搞得像诀别一样,飞机不等人的。你们要是不想跟在飞机后面跑,就快点走吧!”宋妖岛远远地看着這对男女,不耐烦地催促道。
三人搭一辆出租车,穿过南平的大街小巷,驶出南平的郊区,来到了飞机场。
张敬拎着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雷纯,刚走进候机大厅,迎面就看到了一群熟悉的人。
這些人的神情各异,有的在微笑,有的低着头在抽泣。他们之中有郭长风、有车堂燕、有张矜、有张敬的妈妈和关菲的父亲,还有吕巫和徐妮,他们都知道张敬今天会走,特意过来送行。
“哦”张敬站在候机大厅门口,不禁有点为难,目光瞟向另一边的宋妖岛。
宋妖岛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想了一下。
“行了,我去买机票,记得回头还我机票钱!”懒懒地说着,宋妖岛就去买机票了。
宋妖岛一走,张敬就赶紧拉着雷纯的手,迎上了這些亲友。
“哥你你真要走啊,我舍不得你啊呜呜”第一个拉住张敬手的是徐妮,她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
“妹子,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现在都成花脸猫了!”张敬急忙掏出纸巾,给徐妮擦了擦脸上的泪“又到了收果子的时候,现在你们這么忙,还来送我干什么?”
“哥,果子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长大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月前。我就已经替乡里找好了水果商,现在咱们的李炉苹果已经不愁卖了。我就是舍不得你啊,哥”
“好了,好了,我妹子好厉害。回头我到了外地,打电话给你,你有时间要记得来看我哦!”“张先生”吕巫也低着头走到张敬面前。
“嗯,小巫啊,怎么样。伞卖得还好吧?”张敬拉着徐妮的手,目光转到吕巫的脸上。
“嗯嗯,几个vip体验店生意都蛮好的。厂子那边也扩产了,伞的您就不用操心了。您您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还有啊,替我向小虎她们问好!”吕巫的声音很小。情绪也很伤感。
“我知道了,谢谢啊,小巫!”
然后,吕巫和徐妮就去和雷纯说告别话去了,张敬开始面对自己从前地家人。這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张矜和张敬的母亲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了。去和小敬说说话啊!”关父小声地提醒自己的妻子。
“哦哦!”张敬母亲這才如梦方醒,走到张敬面前,伸手替张敬整了整衣领,张矜也过来帮张敬扯了扯衣袖。
“小敬!”张敬母亲轻轻地叫了一声。
“咳,妈”
“你独自在外一个人要小心,知道吗?妈妈在南平,等等你回来!”张敬的母亲话还没说完,人就又哭起来了。
“妈。我知道了,你在南平要保重身体,缺什么就打电话给我。”张敬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伸手递了一张纸巾给母亲。
对于母亲,张敬的心里很复杂。上次对付皇泰的时候,张敬没想到母亲和关父会为了自己大义灭亲,把关菲拉出来自首。虽然关菲因为自首,再加上张敬求请,只是受到一点轻罚,但是毕竟這次事闹得很大。关菲还是丢了宇威的工作。
关菲没有工作后,在家非常郁闷。三天两头就哭闹又上吊的。后来张敬知道了,就把关菲弄到了吕巫家地体验店里做销售。还真别说,关菲的脑筋做销售还真不错,吕晓毅也很满意。
除了对母亲的心理很复杂,对关父,张敬同样觉得尴尬。毕竟关父对张敬只是一个外人,他不需要为张敬做任何事,可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帮了张敬這个大忙,這让张敬非常感动。
“关叔叔,以后麻烦你帮我照顾妈妈,谢,谢谢你!”张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想起這些客套话。
“呵呵呵!”关父地笑声很憨厚,拉着张敬母亲的手“小敬你放心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支持你。我会照顾好你妈的,你有时间就多回来!”
“嗯,一定会的!”张敬点点头。
“小敬!”张矜擦擦眼角,也终于开口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可是始终都没说出口。”
“什么?”
“咳,对,对不起
一出口,张矜的眼圈就又红了。
张敬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想听到张矜地這句话。
“小敬,八年前,你去北京姐姐没有送你,今天姐姐一定要来送,你千万在外面要干出个样来,姐姐相信你!”
“嗯!”张敬這一次的点头几乎让人无法察觉,而且还很快,他刚点完头就突然扭过脸向着雷纯喊了一声“雷纯,我们走了!”
说完话,张敬拎着行李箱大踏步向登机口走去,步履无比坚定。雷纯正和徐妮、吕巫说话呢,听到张敬呼唤,急忙快步跟上了张敬。
没有人看到,张敬在走到登机口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两道湿痕。
宋妖岛就等在登机口处,看到张敬和雷纯过来,就扬了扬手里的机票,扭着腰先进去了。
在众亲友的注目下,张敬和雷纯终于消失在了登机口处,钻石手在南平地故事也在此时,正式宣布结束。
张敬终于再次登上了自己梦想的舞台,即将回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地方,而這时的他和一年前相比,改变的太多了。挫折让人成熟,失败使人成长,经过了這么多的事,张敬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浮躁,冷眼下,世事只是如大戏一场。
在這架即将飞往张敬梦想中的飞机上,张敬和雷纯发现了一件让他们无法接受地事实,那就是宋妖岛递给他们的机票。
“喂,你搞什么?凭什么你给自己买头等舱的机票,而给我们的只是经济舱的?”张敬看着宋妖岛手里的机票,大声向她抗议。
“我有钱啊,你有吗?”宋妖岛好像还挺无奈的,耸了耸香肩反问张敬。
“我当然有啊,不就是头等舱嘛,這点钱我要是没有的话,我还混个屁啊!”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张敬瞪出来的眼珠子已经让宋妖岛投胎转世好几百次了。
“啊?头等舱的机票钱你也有?”宋妖岛闻言显得特别意外,看着张敬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废话!”张敬气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啊,我看你们住那么破地房子,以为你们没钱呢!”宋妖岛仰起粉脸,看着飞机里的天花板,一脸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地表情。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持机报复我!”张敬指着宋妖岛美丽的粉脸,恶狠狠地说。
“喂,我警告你,你不许诽谤我,不然我告你的!”宋妖岛也拉下脸了。
“你还想告我?妈的,我把你扒光了扔机舱里,让旅客轮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切,你来啊,你来啊,你让别人轮奸我,你阳萎的?”
“我阳萎?你说我阳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强奸了?”
“好啊,求之不得,来吧!”
宋妖岛和张敬在飞机上开始上演一出闹剧,两个人就像泼妇骂街一样,都吹胡子瞪眼的,就差要动手了。飞机上的那些什么空姐啊、机警啊、乘客啊,都凑了过来,也没人拦架,這帮人也够损的,专门看热闹。
雷纯的汗哗哗往下流,她恨不得找个地板缝钻进去算了,从来没有這么丢人过。
“你们不要看我,我不认识他们两个”雷纯低着头走开几步,公开与這一对疯子撇清关系。
飞机终于还是起飞了,雷纯坐在头等舱里,心里美极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场蚌相争,让她這个渔翁得了利。
宋妖岛则咬牙切齿地坐在经济舱里,身上像长了虱子一样,浑身不舒服,越想越恼火。
就在飞机临起飞的时候,张敬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瓶水,全都泼在了她的身上。宋妖岛也顾不上骂了,只好去洗手间弄衣服。衣服可算是干了,出来后,她的头等舱机票也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张敬手里的经济舱机票,而這时飞机也已经上了天。
张敬一付兴灾乐祸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就告诉宋妖岛,爱坐不坐,反正雷纯已经用那张票去头等舱了,有本事她去头等舱抢回来。
宋妖岛逼不得已,只好在经济舱里屈就,忿忿之下,还嘟囓着骂张敬。张敬坐在她的身边,双眼一闭开始睡觉,全当宋妖岛的骂声是催眠曲。
张敬本来是假寐,他都没想到自己眯着眯着,居然真得睡着了。而等张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飞机已经抵达了天津滨海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