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咳,那个燕子啊,我那天喝多了酒,做了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如果呢,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是对你做了一些什么不礼貌的事,你千万别当真,我真地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了!”张敬苦着脸地向车堂燕解释。
“您张总您说什么呢?”车堂燕的粉脸腾地又红了起来,羞得无地自容。
“不是,燕子,你听我解释。我這个人呢,虽然喝点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也有点放浪形骸,但是我真都是无心的。那个,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有苦处在心里啊?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补偿你!”张敬越说越急。
“没有,什么都没有!张总,您您误会了”车堂燕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在空中飞行,两只玉手在一起握得紧紧的。
“啊?误会了?什么误会了?”张敬顿时一愣。
“您那天下午没对我做什么”
“我没对你做什么?真的?哎哟我的妈啊,感谢上帝阿门啥的!哎?我没做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不对头。
“张总,那天下午你回宇威后,找我去办公室,让我平常多盯着点小菲,你忘了吗?”
“啊?”张敬一凛,顿时想了起来,自己那天虽然醉酒,但还是坚持回到宇威,把這件事交待给了车堂燕。
“我咳。我今天上午的时候,在办公楼下的拐角里,看到小菲了!”车堂燕现在地心情非常矛盾,她不知道自己這样做对不对,因为她觉得关菲是她的朋友。
“你看到关菲在办公楼下的拐角里?她在做什么?”张敬的神情立刻阴沉下来。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那里,好像在吵架,我离得不近,也听不太清他们在吵什么!后来我看那个男人好像很生气,脸色很坏地就离开了宇威!”燕子一边回忆一边说。
“她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多大年纪?”
“那个男人有点胖,大概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样子!”
“那是大概几点的事?”
“大概上午九点多吧,反正我后来回到食堂的时候是十点”
“砰!”突然就在车堂燕话音未落的时候。张敬突然一拳击在了自己椅子的扶手上,面露怒容。张敬坐的那个椅子已经老旧了。木头都也烂得差不多了,在张敬地一拳之下,那个扶手立刻就掉到了地上。
“张总,您”车堂燕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张敬怎么了。
“我留着她是不想犯小人,她真地以为我好欺负!”张敬五官扭曲,嘴里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
“怎么了。怎么了?”這时车堂燕的母亲也走进来,紧张地问,她是听到了张敬拳击椅子扶手地声音。
“哦,妈,没事,张总一不小心把椅子扶手弄掉了!”车堂燕立刻随口扯了个谎。安抚自己的母亲。
“伯母,对不起!”张敬勉强收起怒意,向人家笑笑道歉。
“张总?”车堂燕地母亲愣了一下。惊讶地望向自己的女儿,她才意识到张敬的身份特殊。
“妈,這是我们宇威新来的总经理,姓张!”车堂燕急忙向母亲介绍。
“啊”车堂燕母亲又是吃惊,又是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燕子平常在家总提到的张总啊?哎呀,真是谢谢你啊,谢谢你提拔我们家燕子!”女人向张敬一个劲地道谢。
“妈,你说什么呢?”燕子脸色又不自然了,还悄悄地捅了一下母亲“人家张总有女朋友,你這么说会让人家误会的!”
“哎哟,伯母,您千万别客气。”张敬闻言也站起身,连连摆手“是燕子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没做什么地。”
“這這”车堂燕的母亲突然为难起来,看看张敬,又看看车堂燕。
“妈,你怎么了?”“燕子啊,人家张总是大经理啊,我们留他在家吃饭,這合适吗?我们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一点家常的小菜,這太怠慢人家了!”
“哈哈哈哈!”张敬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同时也深为车堂燕母亲的热情而感动“伯母,我不是什么大经理,我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我就喜欢吃家常菜,大鱼大肉的我也消受不起,只不过今天我来地匆忙,也忘记了带礼物,是我怠慢了您才对。”
“张总,您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家,我们家就已经很荣幸了。”
“哦這样,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张敬沉吟了一下,转身就走。
“哎,张总,你去哪啊?”车堂燕急忙追出屋,但是张敬的速度很快,這时候都出大门了。
等车堂燕母女二人把饭菜都做好了,摆到了桌上,张敬才回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个大纸袋。
张敬几乎是跑遍了這个小村落,才找到了一家很小很小地杂货店,這家杂货店里能吃的东西,只有一点自己家做的熟食。
张敬一点都没客气,扔下二百块钱,就把人家那点熟食都包圆了。
“张总,您怎么在我家吃饭,还买這些东西啊?這么多,哪里吃得完?”车堂燕母亲非常客气地对张敬说。
“哎呀,少切一点,剩下的你和燕子慢慢吃。”
“那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
“伯母,你就别客气了,這就是一点小意思,也不花什么钱,我总不能在您這白吃吧?呵呵!”
“是啊,妈,你就别和张总客气了!张总,谢谢您,我去切一切!”车堂燕這时反而大方起来了。
這一天的晚饭,张敬就是在车堂燕的家里吃的。车堂燕的母亲手艺确实很好,几道家常菜做得非常合张敬的胃口,让张敬食指大动,吃了个肚皮溜圆。吃完饭后,张敬又和车堂燕两个人单独聊了一会儿,才向车家母女告别,独自走出小村落,在大道上拦了一辆跑线的车,回到南平市里。
张敬走进家里,看到雷纯和宋妖虎还是一付老样子,两个人同一个姿势,托着下巴在看电视。她们的娱乐活动太少了,除了看电视,也没什么好做的。
“知道吗?女人看电视太多,容易长色斑!”张敬见没人理自己,就一边脱鞋,一边说风凉话。
“知道吗?男人鬼混得太多,容易得性病!”雷纯全身未动,只是眼珠向张敬的方向转了一圈,学着张敬的口吻。
“你少咒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张敬翻翻白眼,还挺有正气的。
“敬哥,你去哪里了?小纯姐说你去鬼混了,我不相信!”宋妖虎突然转过粉脸,娇声问张敬。
“是嘛,是嘛,小虎才是乖女孩,善解人意,不像你的小纯姐,脑子里就没有干净的事!”张敬很随便地坐到宋妖虎身边,还搂着宋妖虎另一边的肩膀。
“嘻嘻,你才发现人家善解人意啊?”宋妖虎得意极了。
“嗯,我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我一直没说出来!小虎啊,你不但善解人意,还秀外慧中、温柔大方呢!”张敬干脆夸人夸到底。
“呕”雷纯粉脸微沉,故意做了一下干呕状,然后无聊地站起身“你们两个慢慢互相恶心吧,我回房睡觉。”雷纯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哎,小纯姐,我说得是真的嘛!”宋妖虎闻言,急忙也跟上了雷纯,还扯住了雷纯的手“敬哥今天把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没有钱他怎么鬼混嘛!”
在沙发這边的张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怪不得自己在车堂燕家的小村里买熟食时,翻遍了身上也没找到钱包;还好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二百多块钱的零钱,不然笑话就大了,堂堂宇威老总要借钱打车回家了。
雷纯先是一愣,然后掩着朱唇娇笑得花枝乱颤。
“小虎!”张敬目露凶光,咬着牙叫了宋妖虎一声。
“啊?什么事?”宋妖虎回过头。
“我正式收回自己刚才的那些话。”
“不行,你是男人,说话要算数,不可以收回的哟!”宋妖虎仰起粉脸,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男人不但要说话算数,还要懂得使用暴力!”张敬扔下话就恶狼似地扑向宋妖虎。
“啊救命啊”宋妖虎尖叫着绕着雷纯跑。
“我看你往哪里跑,我哎呀”张敬正要伸手去抓宋妖虎,突然脚下一滑,下盘没稳住,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嘻嘻嘻哈哈!”
“咯咯咯!”
宋妖虎和雷纯见状更是笑成了一团。
“嗯?”张敬恼怒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底下有一串不大的钥匙,刚才就是不小心踩到了它。
“這是谁的?是谁往地上乱扔东西,给我主动交待!”张敬举着這串钥匙,咬牙切齿地问。
宋妖虎和雷纯都无辜地耸耸肩膀,然后接着娇笑。
“不承认是吧?不承认我就把它扔了!”张敬见两个美女居然还不承认,举手就向洗手间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