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哥他没有手机的!”宋妖虎眼珠一转,娇躯一拧又站到文峰面前“现在谁也找不到敬哥,您还是先回去,下次有时间再来找他吧!下次哦,千万记得下次要来哦!”“什么?没有手机?怎么可能有人会没有手机?”听到宋妖虎的话,文峰还没等说什么,他身后的那个秘书男就嘟嘟囔囔地质疑起来。
“怎么?没手机不可以吗?谁规定人必须带手机?你吗?”宋妖虎粉脸一沉,站到秘书男对面,一顿反问,把秘书男问得连连后退。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他不是那个意思!”文峰急忙替自己的秘书道歉“张总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张总他”
“敬哥今天回不来了,他去登峨嵋山了,你们先走吧!过两天再来。”宋妖虎抢断雷纯的话,急着表现她的智慧“哦过几天呢?我算算哈!一天,两天,三天,就三天吧,三天后你再来,不过估计你还会找不到他,你下次来了之后再走,然后你再来就一定能找到他了!”
文峰和他的秘书差点吐血,开始怀疑自己面前這位看起来水灵灵的小姑娘,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小虎,你胡说些什么?”雷纯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宋妖虎拉到自己的身后,满怀歉意地向文峰点点头“那个,文市长。你别介意,小虎她喜欢开玩笑。今天张总确实不在,他的手机今天没电了,我刚才也没有打通。”
“哦這样啊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张总回来,麻烦您转靠他,就说文峰来找过他!”文峰还能保持微笑,真是不容易。
“没问题的,我们一定转告他!”
“唉!”文峰突然叹了口气。神情开始有些迟疑“那个。其实最好希望张总能快点回来,因为今天下午市里各领导就要在一起。商议宇威地事了,這次会议会决定出来宇威的商务代理最终的结果。本来我今天来是想和张总探讨一下宇威的事,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也好有地放矢!”
“啊?”雷纯一双性感的眼睛顿时睁得好大,意识事情不妙了,這个三顾茅庐要玩不下去了。
远处的郭长风也露出焦急的神情,只有宋妖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突然从雷纯的身后又跑了出来。
“文市长对吧?嘻嘻,文市长,我有一个好办法。你现在先回去,一个小时,哦不。半个小时后你再来,要是还找不到敬哥,你就再走。半个小时后再来,我包你能找到唔唔”宋妖虎地话还没说完了,就被雷纯猛地捂住了嘴,硬把她塞到自己身后。
“文市长,不好意思,她就是爱开玩笑!那个我一定想办法,尽快把张总找回来!”
“那好吧,唉,我就先走了!”
文峰叹着气,带着自己的秘书走了,他地那个秘书临走的时候,还用非常同情地目光看了宋妖虎一眼。心里琢磨着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脑子有问题,太可惜了,造化弄人啊!
文峰前脚刚走没到二十秒钟,小办公室里的张敬就猛地拉开门冲了出来,张敬的速度真快,比刘翔都快,拖起一道烟就飞出了纯敬公司,追向文峰。
张敬经过宋妖虎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地指了指宋妖虎的小鼻子。
“小虎,你等晚上回家,我再找你算帐!”
张敬跑出公司,一路飞奔,总算是在文峰临上车前,追上了他。
“文市长,文市长”张敬冲着文峰的背影大喊。
“啊?”文峰闻声回头,看到跑来地张敬,不由地怔了一下。
“文,文市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张敬一口气跑到文峰面前,气喘吁吁地打招呼。“我?我刚才不久。哎?张总,你不是不在吗?這”文峰一头雾水,看看张敬,又看了看唯思大厦的门。
“那个,那个,你,你听我解释。我刚才确实不在,您前脚刚走,我就回公司了。听说您来找我,這不急忙就追上来了嘛!”张敬非常认真,一点都不像在撒谎。
“不对吧?”那个讨厌的秘书男又发现问题了“我和文市长一路从里面出来,如果你是刚回来,那为什么没有碰到面呢?”
“我刚才是从消防楼梯进去的!”张敬回答得非常快,还非常自然。
文峰和秘书男都露出诡异的神情,他们发现整个纯敬公司里地人,好像都不太正常。难道這就是所谓的高手吗?高手都這么与众不同?
“你为什么要走消防楼梯呢?”秘书男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经常走消防楼梯,這样比较锻练身体,生命在于命运嘛!好了,我们不说那些无聊的事了。文市长,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敬直接把话题硬拐到了正题上。
“呵呵,是這样地,我今天来纯敬公司,有两个目的。一个呢,就是想看看纯敬公司的情况,二个呢,就是想和您深入地探讨一下宇威的问题!”
“那还等什么?快,快,我们回公司谈!”张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住文峰的袖子就往大厦里拖。
“哎,哎哎,我的衣服”
“文市长,你不要紧吧?”
张敬带着文峰二人,又回到了纯敬公司。进了公司后,张敬直接就将二人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但是文峰在进张敬办公室的时候,突然略微回头看了身后的秘书一眼,秘书识趣,主动退了出来,没有和张敬文峰一起进去。
张敬和文峰关于谁坐在张敬的老板椅上推搡了半天,最后张敬没坚持过文峰,只好欠身坐在自己的主座,而文峰则很自然地坐在了张敬桌子对面的职员椅上。
小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雷纯倩然走了进来,给张敬和文峰每人倒上一杯咖啡。這个时候,张敬差点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平常雷纯要是给张敬递咖啡,走的时候,张敬都会在雷纯那透人的粉臀上捏一把。這次张敬手都伸出去了,不过还好反应够快,及时转向了自己的咖啡杯。
雷纯出去的时候,很小声地带上了门。
“张总,首先我要向您道歉!”文峰对咖啡不感兴趣,只是很有诚意地对张敬说。
“您道什么歉?”张敬点起一支烟,這也算明知故问。
“上次您去我的办公室,对我说的那些话一点都没错。我当时太固执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您走之后,我一直放不下心,就让大杨,哦,就是外面的那位同志,我让大杨替我跑了一趟宇威,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大杨回来之后,也说了一些事,我知道他怕我太上火,隐瞒了我一些,不过我听他说的那些事,基本和您对我说过的是吻合的。我真是没想到,冠清那个孩子居然会变成這个样子,也没有想到,宇威的那些厂领导居然欺上瞒下,把我也蒙在鼓里!”说到最后,文峰怨意很深,近乎愤怒。
“咳,文市长,我有两句心里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张敬看了看文峰,低头啜了一口咖啡,轻声说道。
“您说!”
“关于孙冠清的事,其实谁都有错,但是最大的错还在你這里!”张敬带着一丝微笑,轻描淡写地就把矛头指向了文峰。
“啊?错在我這里?”文峰的眉头皱得像刀刻一样。
“嗯,是啊,错在你這里!你就不应该把孙冠清安排到宇威,或者说,就算你把孙冠清安排到宇威了,也不应该让别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就因为你们的這种关系,宇威的厂领导们把孙冠清捧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的上,而孙冠清被捧得时间长了,也自然飘飘忽忽,不可一世。那些糊涂领导搞不清楚您和孙冠清的关系倒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平常孙冠清干什么,他们也不敢管,也不敢向你汇报,只能报喜不报忧。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而這个循环的中心,就是您自己!”张敬抽着烟,有条不紊地说着。
“可是那些厂领导为什么不敢向我汇报?他们还有没有一点责任感。他们也都是党员,难道没有党性吗?”文峰还是不服气,每个人的心里都对自己的错误有下意识地抵触。
“责任?党性?什么也不能凌驾于人性之上!那些领导不清楚您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把孙冠清的事捅出来,您要是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的官位,自己的仕途,可是他们家中的老小又怎么办?有多少人还要养家糊口呢?为了自己的基本生活安全,为了不让自己的家庭跟着自己冒這种政治风险,他们只能选择箴默。文市长,這就是人性!”张敬神情淡漠,语速很慢,争取让自己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能深入到文峰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