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喂”看着远处雷纯消失的地方,张敬握着手里的钱,满脸地苦笑。
這可怎么办?张敬看着那一车的东西,心里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能搬回家呢?头顶?还是肩扛?雷纯说走就没影了,比兔子还快,却把這个大难题留给了张敬。
最好笑的是,雷纯临走时还留给张敬一点钱,张敬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她包养的小白脸,想到小白脸,张敬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唉,也不白了!
半个小时后,张敬总算是排到了前面,把车里的东西都结完帐,连拎带扛地拿着六大袋东西向超市外走去。
“雷纯,我下次死活也不陪你了!”张敬才走了几步,汗就下来了,嘴里禁不住嘟囔起来,這六袋东西要是上称的话,少说也得五十多斤!
“嘟嘟嘟”
就在张敬以蜗牛的速度,刚刚蹭到超市的闸门口时,闸口的警笛突然尖声地鸣叫起来,而且随着警笛声,两个超市保卫出现在张敬的面前。
“先生,对不起,请您跟我们去一下办公室!”虽然话很客气,但是两个保卫的脸上却分明写着“鄙夷”两个字。
“为什么?我没有时间!”张敬本来拿着這六袋东西就很火,看到這么两个保卫就更火了,吃力地拖着东西就继续向前走,把他们的话当放屁。
“先生,你必须配合我们!”两个保卫好像经历过很多次這种事,根本不给张敬说话的机会,大步上前把张敬夹在中间,又抢过张敬手里的东西,强行把他带到了超市一角的办公室里。
在办公室里,不管张敬怎么咆哮,两个保卫就当没听到,把张敬袋子里的东西都倾倒在办公桌上,一样一样开始检查。
“你们這两个混蛋,我要投诉你们超市!”张敬现在已经想吃人了,瞪着眼睛大喊着。
“脱衣服!”两个保卫中的一个突然转过脸,以命令的口吻对张敬说。
“啊?什么?”正在发狂的张敬立刻愣了一下。
“我说脱衣服,你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啊?敢偷东西就要敢承认!快脱!”那个保卫极其轻蔑地白了张敬一眼。刚才张敬的這些东西他们已经检查过了,根据张敬袋子里的付款纪录单,张敬的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两个保卫才怀疑是张敬私藏在自己的身上。
“王八蛋,就算李恭祖来了,也不敢這么对我说话!还想搜我身?我下面有几根毛你要不要数数?”张敬脸上的五官都气得变形了,指着那个保卫的鼻子,大吼起来。
這间超市张敬非常了解,总部就在上海,执行总裁叫李恭祖,曾经还找过钻石手团队为他们出过方案。那次方案中,张敬一次性就帮李恭祖在全国范围内搞定了一个很重要的新品牌下的十八种商品,方案其经典程度堪称物流界的教课书。
“李恭祖是谁?”两个保卫疑惑地对视一下。
张敬差点吐血,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怪這两个保卫。他们只是人家超市分店中的一个分店保卫而已,别说他们,就连這个分店的老板是不是听过李恭祖這个名字都成问题。
“小子,你认识天皇老子也没用,你脱不脱?别逼我们报警,到时候让你小子进去蹲几天你就老实了!”
“好啊,报警就报警!”张敬无所谓地摊摊双手,准备和两个保卫玩到底。
报警电话拨通之后,也就是十几分钟,一个超市里的服务员小姐就陪着一个警察走进了办公室。
“警官,就是這个人,他在我们超市偷东西!”看到警察来了,两个保卫急忙走上前来,对那个警察报告。
“是你?”
“怎么是你?”
当警察和张敬对上眼之后,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张敬做梦也没有想到,来的這个警察居然就是何诗!不过张敬还是很高兴,好歹自己也算是何诗的房东,何诗她没道理不帮自己。
“啊,你来了就好了,你告诉他们,我是小偷吗?”张敬气忿忿地指着那两个保卫对何诗说。
“我们”看到张敬竟然还认识来的警察,两个保卫也知道该说什么了,肚子不停地暗骂什么警匪勾结。
“咳。”何诗突然轻咳一声,脸上神情很冷,淡淡地看了看张敬“你是不是小偷,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吧?”
“啊?”张敬的所有神情突然凝固在了脸上,就像被人突然当头给了一棒子似的,怔怔地望向何诗,没有想到她会说這种话。
“到底怎么回事?”何诗没有理会张敬,转过头板着脸问保卫。
何诗长得并不算漂亮,但是何诗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這种气质是她的职业带来的。何诗的个子很高,甚至张敬觉得她比雷纯个子还要高,身形修挺,再配合上她的那种气质和她身上的警服,就像是一座冷傲而又高耸的冰山,吸引着男人去攀登。
两个保卫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今天张敬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又向何诗强调起来超市闸口的防盗器,说那个防盗器是如何如何地先进,如何如何地高明。
“嗯,我现在就带他回所里,有了结果会通知你们!”何诗听完两个保卫的话后,向他们点点头严肃地说道。
“什么?你带我回所里?你疯了?我根本就没偷东西,這是胡闹!”张敬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开始自己的抗议。
“你有没有偷东西,回到所里,自然就知道了。”何诗冷冷地看着张敬,反手还亮出了一付手铐“你是主动跟我走,还是要我铐你走?”
“你喂你不可以這样我要告你们”
就這样,张敬稀里糊涂地又被何诗带去了派出所,在一个“小单间”里蹲了半天。张敬当然不可能老实,在“小单间”又是骂又是吼,但是没人理他,他就一个人在里面发狂。其实张敬這时最恨的还不是超市的两个保卫,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何诗,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這是公报私仇,替当初潘若若的事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