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只有神情木然呆滞的人,只有仰头茫然看天的人。
施小六三人从他们面前经过,看到他们血淋淋的双手。
他们来了,只是存活的人不多,他们只能尽全力抢救这些人。
第二日,施小六三人离开的时候,才看到有不少的人,坐在地上,仰头悲怆的哭喊着。
“我们走吧,这里气氛让人难受。”
施泽兰扯着施小六和夏玉快离开此地,离开前,施泽兰往四方抛下了净化符,而施小六则是捏碎了好几枚避邪丹药。
他们回到风口,方成真人看了看他们神情,对他们神情平和的点了点头。
施小六三人和方成真人说了那一处的惨境,方成真人听后叹息道:“凡俗界的人,最怕遇到天灾人祸的事情。”
施小六三人点了点头后,又关心风口的情形。
方成真人说了情况,也说了他去山顶处看了看,看不出任何不妥当之处。
施小六三人回来了,方成真人很快就去河对岸了一趟。
他很快就回来了,对施小六三人说了,他遇到可以结伴同行的人。
他和施小六三人说:“等到我从那里出来后,我来守风口,你们再下去一趟。”
当天晚上,施泽兰看着方成真人和同伴一起下了水,她在岸边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河道里有别的动静。
施泽兰方才往回走,她回到风口后,见到施小六和夏玉很是松散的躺着。
她有些羡慕道:“你们躺的地方,正适合看星星。”
施小六立时起身让了位,施泽兰走过去取出了垫子躺了下去。
施小六则去到夏玉那一边躺了下来,对施泽兰说:“大师伯已经下水了?”
“是啊,我在岸边等了一会,没有听到河里有别的动静,我便回了。”
夏玉看了看天空,道:“明天是晴天,后天就难说了。”
施泽兰跟着看了看星空,赞同道:“是,挺难说的。”
施小六三人的日子看着又和从前一样了,但是三人的心里面却知道,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更加牵挂失踪的人,也忧心在河底光明宗的人。
施泽兰把方成真人的话说给施小六和夏玉听,他们听后笑了:“我们现在没有收弟子,一样有牵挂的人。”
施泽兰看着他们两人有些感叹道:“我见了林子后,有了收弟子的想法。
只是暂时不着急,先看一看林子出来后的情况。”
施小六看了看她:“我们还去昆仑山吗?”
“去,当然要去。”
施泽兰和夏玉异口同声道,他们一直想去昆仑山,现在只是因为眼前的一些事情,暂缓了去昆仑山的计划。
三人很快凑在一起说起去昆仑山的计划,三人想起来了,他们太久没有见到昆仑山的影子了。
施小六对施泽兰和夏玉说:“德甲师伯他们没有从这里出来,我们三人也无法安心去昆仑山。
我们在这里等一等,我觉得我们一定能等到他们回来。”
“好,要是我们要结元婴了,他们还不曾回来,那我们结了元婴后,我们下去寻找他们,可好?”
“好,我们等他们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去昆仑山。”
他们三人守着风口,也会关注河对岸的情况。知事堂换了新的弟子守护在河岸上,他和施小六感叹道:“小六,我们堂主不是不想安排人手来接你们守风口的活。
但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真人。”
施小六理解的点头说:“我知道,大师伯来的时候说了,巢湖那边的人,现在需要在宗门巩固境界。”
知事堂的人,和施小六很快的交了心,两人说起宗门的事情,又说了河里的一些情况。
施小六回到风口的时候,他和施泽兰还有夏玉提及宗门一些事情,都感叹能在知事堂做事的弟子,都不是一般人。
施泽兰转头看着夏玉:“夏玉,你明天去和那位师弟好好说一会话,顺带打听一下宛玉的消息?”
夏玉连忙摇头说:“不。
还是让小六过去一趟,我去打听宛玉的消息,对我和宛玉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施小六看了看施泽兰,提议:“兰姐儿,你明天去一趟,你去问宛玉的消息,才不会让人多想出一些事情来。”
第二天,施泽兰去了河对岸边,见了知事堂的弟子。
“师弟,你们知事堂只安排你一人守在河岸啊?”
知事堂弟子点头后,红着脸说:“还有一位师兄,过几天会来的。”
“那这几天有什么事情,你就传消息给我们,我们可以过来帮忙。”
知事堂弟子点头:“师姐,昨天小六师兄也是这般和我说的。”
他们两人渐渐交谈自然起来,施泽兰向他打听楼家的消息。
“师弟,楼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出来前,风观真人和那位小妾关系又好了。”
“师弟,我只远远的见过那位女修,她是容貌非常的美丽?”
“我听人说,明华真人容貌要端丽一些,但是明华真人没有那一位女修会讨好男人。”
施泽兰看着他,很是佩服道:“师弟,你真有本事,事事都知晓。”
“你不认为我太过八卦了?”
“不,我们坐在一处说话,你说人和事极其的中立。
我觉得你能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也是极有本事的表现。”
知事堂弟子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有师妹笑话我,说我这样很不好,应该把心思放在修炼上面。”
施泽兰迟疑片刻道:“你很欣赏那位师妹吗?
你认为她的话特别有道理吗?”
知事堂弟子摇了摇头:“我之前认为她的话有道理,我认为她是为我着想,想让我校正我的一些行事。
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她在人后嘲笑我,认为我有意要高攀她。”
“楼家的女子?”
知事堂弟子惊讶的看着施泽兰:“师姐,你怎么猜是楼家的女子?”
“我在宗门的时候,听说了楼家人的一些行事。
他们说楼家的女子一向自视甚高,而且这一辈的更加性子骄矜。”
知事堂弟子低垂着头,好一会后,道:“她,只是嘴上不饶人,别的都还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