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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琼宇馆”虽不是被列为五星级的气派饭店,却是一家具有格调的个性化餐馆。以法国料理为揽客重点的“琼宇馆”无论是采光、摆设、餐具,甚至是鲜花的挑选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得出店主的用心及个人风格。
    对于陆少澄而言,这样一个幽静的自由空间是他最爱的一番享受,当初他在心情低潮的时刻发现了这家与众不同的餐馆之后,这里便象是他的“秘密花园”一样令他喜爱,不过携伴前来分享这么一块净土,倒是他前所未有的举动。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是那么地愿意和欣夏分享这里的舒适之美。
    “哇!这家餐厅真是特别耶!”欣夏象个天真孩子似地说。她那似水流动的瞳眸环顾着“琼宇馆”内四周雅致的摆设,最后目光停驻在墙上的一幅画上,目光显露出惊喜的神采来,她惊呼:“那幅画它是高更的幻云之语?!我曾在书报上看过幻云之语的照片,第一次看见它的时侯就被它所吸引,没想到今天竟有这个福气亲眼见识到幻云之语的真迹。我真象是在作梦一样。”
    听完她满心欢喜的一番倾吐,陆少澄不禁微微一笑。“看样子你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可惜我是个门外汉,可否麻烦你为我解说一下它的“美”呢?”老实说,无论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这幅画满白云的片片的画作哪里不简单?
    “要欣赏这幅幻云之语不是用这里欣赏。”她先指了指自己的美眸。“是用这里!”然后再指着自己的心脏处。
    “心?用‘心’?”
    “不错。”
    “唔,可不可以讲明白点呢?蓝大师。”他笑了,笑她那过分严肃的表情。
    “唉,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她似乎生气了。
    “是、是、是,我保证洗耳恭听,请你告诉我,这幅幻云之语的特别之处吧!”
    “你注意看看它的用色及意境吧!碧蓝如洗的天空中,云朵却有数以千计的变化,它可以象是少妇鬓边的茉莉花一样妩媚动人,可以是团团棉絮、片片鱼鳞,你再细看画家的笔法忽东忽西、由南往北,似乎还把白云画成是拉满白帆的渔舟,在碧海航行,教人望着、望着,恍如自己也身在云端里一样。
    欣夏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心中对幻云之语的看法,她过人的想象力及敏锐而专业的观察力简直令他大吃一惊,他原以为美丽的女子通常缺乏脑子,没想到她除了拥有姣好的外貌外,更有一颗细腻的心思及不受世俗羁绊的想象力,愈是和她多谈话,愈是发现她的另一种知性之美,而他不禁也愈加欣赏她、喜欢她。
    “你的见解很特别,我想你一定非常喜欢云吧?”
    “嗯!”她灿烂而甜美地笑了。“我不但很喜欢云而且还很羡慕云呢!”
    “哦?”“你不觉得人生在世有的时侯却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慨吗?我们总是生活在他人的期许及目光之下,有时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办法依照自己的心意、看法而下决定,这实在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好象自己活着是为了别人而活,生命的存在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她感性地说。“我羡慕云就在于它随心变化,无论扮演什么角色,它总是最悠闲自在,不必理会太多世俗目光的羁绊,倘若人真能活出自己的自由快乐,让自己不枉此生,这不是一件很美好也不辜负生命的事吗?”
    此刻欣夏的只句片语恍若一眼棒槌猛地朝陆少澄的胸臆间重击去。自由、自由、自由这些令他困惑多时的字眼不停地在他脑中盘旋着,他定定地凝视眼前这名能够看穿他心思及痛苦的女孩,一时间竟哑口无言,不知该回答些什么才好。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人若能为自己而活,活得轻松自在,便是不枉此生,不糟蹋生命啊!他反复咀嚼她的话,颇有同感地点了头。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呢?”欣夏见他神色恍惚,不禁忧心忡忡地说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啊!我不是鼓励你当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生命的时光很短暂,珍惜比浪费好,只要能活得问心无愧,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是应该的。”她再次补充,以免他误以为她是个主张凡事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鬼!
    “你不用紧张。”陆少澄微微一笑,旋即敛起笑容。“你说得很有道理。”
    “真的?”可是她看他的表情不象是欣赏认同的模样啊!
    “真的!”他点头。“你的见解相当成熟,本来还当你是个丫头片子哩!现在或许该大大改观并拜你为师喽!”
    “不敢!不敢!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老板’耶!我哪敢以下犯上。”她笑笑,随手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果汁。“对了!我记得今天来这吃饭是要听听你的心事,怎么会变成我一个人在发表演讲咧?”
    “我的心事?”他苦笑。与其要他再把那些令人心烦的事情重述一次,倒不如当个好听众听她说话啊!
    “喂,老板啊!别赖皮不说哦,我都已经吃了你请的晚餐,今天我是非听不可!”她可不想欠老板一个人情,况且她对他的心事也有许多好奇哩!
    “我从不把心事告诉别人,你现在要我说出来,我还真不知如何启口?”生长在大家族的陆少澄从小到大都被教导“男孩子要坚强”、“男人不可有脆弱一面”、“男人的心事不可说”等等要他压抑自己所有情绪的观念,说真的,他可能寂寞冷静惯了吧!一时之间要他彻底改变很难。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由我先发问吧!你只要回答就好。”她是个不轻言放弃的女子,何况她可有一大堆疑惑要问他。“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你问吧!”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呃——”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怎样?想到问题了没有?”
    “有!我想到了!”她抬睫望着他,神秘兮兮地问道:“今天陆经理他说你迟迟不肯娶蓝飞军的女儿,那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陆家跟蓝家互相认识吗?”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窦,她的父亲生前与陆家有什么牵连呢?为什么陆少澄得娶她为妻?另外,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他是否早已发现她是蓝飞军的独生女,只是故装迷糊罢了,或者他什么也不知道呢?老天!她诚心祈求答案是后者,她不希望他对她的好全是有企图、有目的的,她不希望两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友谊全变成了虚假不实的骗局。
    “你很会发问嘛!一问就问到了重点。”她嘲讽地一笑,啜了口白兰地酒。
    “别把话题扯开——老板!”
    “好、好、好,我回答便是,别老拿‘老板’两个字暗示我不可言而无信。”
    她吐吐舌头,耸耸肩膀笑则不答。
    他则继续说道:“唉!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蓝飞军的女儿,连她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不不会吧!连见都没见过,你就要娶人家?”她觉得自己好似在听天方夜谭。
    “你以为我觉得这么做很刺激有趣吗?还不是我那逝世的爷爷竟然在遗嘱上交代说,只有迎娶蓝飞军的女儿者,才能够成为陆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这是什么怪遗嘱?”她讶异不已。“天下女人那么多,你爷爷他他为什么偏偏挑上蓝家小姐当人选?”
    “这是因为当年蓝飞军有恩于我们陆家,爷爷他一直希望能有机会报答他。”
    “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耶!你爷爷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也许也许人家蓝小姐根本就不想嫁给你们兄弟之一啊!”她义愤填膺地说,毕竟她自己是当事人,怎能沉默?
    “哼”陆少澄却冷哼一声,眼神既冷漠又骇人。“别说是她不想嫁给我,我也没有打算娶她啊!”他的口气是如此倨傲,根本不把“蓝家小姐”看在眼中,一脸鄙夷的神色。
    “你怎么这样说啊?好象好象蓝小姐是个丑八怪,见不得人似的!”虽知他不是针对她本人讽刺,但毕竟她是正牌“蓝小姐’,听了他的一番话之后,心中多少不是滋味。
    “我认为勉强因利益而结合的婚姻不会有幸福可言,所以要我象渊翔一样对蓝小姐死命名追求那是不可能的,我宁可放弃家产换得尊严和自由。”
    “你说经理他对蓝小姐热烈追求?”她不禁迷惑,奇怪了,她都已离家一年多了,蓝家大宅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的蓝小姐吗?莫非——
    “听说蓝小姐似乎对渊翔也十分有好感,两人交往得十分顺利。也正因如此,渊翔那混帐在公司里对我的态度也就愈来愈嚣张了。”
    陆渊翔和蓝小姐交往十分顺利?这怎么可能呢?唉!如果她猜得没错,肯定是单嘉琳——她的继妹冒充她接受陆渊翔的追求吧!毕竟能够嫁入豪门坐拥更多的权势地位,那是对险恶母女两人最大的心愿!如今有此机会她们怎会错过?
    只是以她的名义去勾引陆渊翔那种无心小人未免太侮辱她的人格了吧?这对母女的行为实在愈来愈令人不齿。
    “你怎么啦?”
    “没没有哇!我只是在想万一陆氏企业落入陆经理那种人手里,我看我不久又要换新工作了。”她委屈地说。“唉!又快失业啦!”
    “到时侯你可以来我的新公司工作啊!即使失去陆氏的一切,我还是可以凭自己的力量东山再起,你放心吧!”他是个充满自信神采的男人,也正因如此更显得魅力十足。
    “真的可以吗?”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那当然。”
    “太棒了!”她举起酒杯。“敬伟大的老板一杯!”
    “谢谢!”他笑笑,也举起酒杯回敬眼前可爱的欣夏,如果可以他还真期盼有朝一日她喊的不是“老板”而是亲密地喊他一声“老公”能和一个心灵契合的女子共同生活必然是一件美妙之事。
    而在她灿烂的笑容间,欣夏难掩自己内心的几许忧愁、担心,她清楚自己的存在对继母和单嘉琳而言将成为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今后为了她们自己的私利欲望,她们将采取更为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吧!
    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那对母女俩恶毒的脸孔,她不禁害怕起来,只是她的害怕无处可诉,只能悄悄地隐藏在心里。
    谁来告诉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她该如何是好呢?一旦陆少澄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还会当她是朋友吗?毕竟她至今仍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啊!他能谅解她的害怕及苦楚吗?
    唉!这些问题她已不敢多想,也整理不出任何正确解答来,一切情况突然变得好混乱,令人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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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澈的天空倏地闪过一道绮丽的火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如同神话里的一条火龙,划破长空,斜斜地向地面直坠而落。
    “流星!是流星耶!欣夏,你看到没有,是流星耶!”正在敷脸的李姐顾不得脸上已涂上一层白色浆状似地保养品,只见她又叫又跳又猛指着窗口。
    “我看到了。”欣夏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瞟了一眼窗外景色后,又继续埋首于手的上的纸笔之中。
    “喂!你今天是怎么啦?一回到家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是不是陆少澄欺负你了?如果是的话我明天立刻找他算帐去!”李姐很够义气地摩拳擦掌着,一向热爱自然景物的欣夏怎可能对如此美丽且难得一见的流星视而不见呢?看她心事重重,肯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你别生气嘛!脸上抹成那样再一生气,小心皱纹都跑出来了。”欣夏被李姐的“鬼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劝阻她的激动。
    皱纹!听到会有皱纹,哪个女人会不担心?李姐当然冷静多了。“我是关心你啊!老实告诉李姐,少澄他是不是欺负你?”
    “没有,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是啊!那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拿着纸、笔叹气呢?就算是写日记也不用写得这么哀怨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说出来参考参考嘛!李姐我的年纪比你大上‘一点点’,多少能给你一点意见。”李姐自以为抹了“超青春面膜”之后就能掩饰自己大上欣夏十二生肖一轮回的事实。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那当然!”李姐点头如捣蒜。
    “好吧!那那我问你,你觉得爱情和面包究竟哪一个比较重要呢?”欣夏一脸认真的模样,显示她对问题的重视。
    “这种问题需要问吗?”李姐一听她的问题便嗤之以鼻地说。“所谓‘爱情’,只不过是一种短暂且虚幻不实的快乐罢了!现实的生活才是最残酷却不得不去面对的。”李姐亦曾有过花样青春年华;亦曾怀有少女般天真的绮梦,只可惜她在感情的路上是常败军,每一回都受伤极深,这也是她至今仍单身的原因。
    “如果为了金钱而娶了或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男人,这么做值得吗?到自己年老时不会深感后悔吗?”欣夏又问。
    “如果嫁给自己深爱的人,却缺乏生活保障,谁又能保证这样的感情会恒久不变呢?别傻了,丫头!你没听说过‘床头金尽,壮士无颜’这句话吗?”
    “啊?”她茫然地看着李姐。
    李姐不禁摇头叹息,并且继续说道:“无论古今中外,金钱似乎足以操纵情场上的一切,不是吗?一个收入微薄的男人,往往不敢向他所爱慕的女性表示感情;而一个富家公子或大亨之流,则总是到处留情、自命风流。爱情终究不能取代面包,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所以一个思想成熟的男子通常在自己还没有具备经济基础之前,都不肯轻易谈婚姻的。”
    “可是”一旁聆听的欣夏很想反驳些什么,却哑口无言,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具体的理由来反驳李姐。
    “好啦!傻丫头!别再为这种芝麻小事情伤脑筋了,记住李姐一句话:‘虽然金钱未必可以购买到真正的爱情,不过人也不能脱离金钱生活嘛!’你看时钟,都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睡吧!免得明天一早又要无精打采了。”回房休息之前,李姐不忘再次叮咛她。唉!她也全是为了欣夏好啊!欣夏是个对人情世故完全懵懂无知的女孩,这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李姐宁可残忍地粉碎女孩对“爱情世界”所有美好的憧憬,亦不愿意看见年轻天真的欣夏踏上她过去所迷失过的路。
    “我知道了,李姐。”欣夏自然看得出李姐对她的关心。“我待会儿就回房间了,你先睡吧!客厅的灯我会记得关。”
    “那好吧!我今天挺累的,就不陪你多聊喽!晚安。”李姐打了个呵欠之后,便径自上楼休息。
    窗外的星辰静悄悄地,象是脱俗绝尘的隐士,与世无争,它的静美不禁带给人无限感慨。
    凝视着窗外佳景,欣夏的心绪却依旧难以平静,她的脑中尽是回忆着今晚与陆少澄共进晚餐的一幕,心想着陆少澄与她今晚的对答。
    李姐说得没有错!生活是残酷的环境,当初她一心一意追求作画自由而毅然离开蓝家,本以为从此可以浪迹天涯、无拘无事的生活,但终究是因为现实的物质生活所需,不得不以大半时间工作赚钱,画画依然是工作之余后的消遣,根本没有如同自己想象中的随兴。
    想想自己今晚对陆少澄唱了很多高调,这样子算是忠告之言吗?出身豪门之家又富有统御才能的陆少澄真的有适应平凡黯淡的生活而无怨尤?
    不!不可能。她了解自小未吃过苦的人一旦自力更生后,一切将变得难以适应,尤其对具有野心及潜力的陆少澄而言更是困难,她该帮助他的不是消极的劝他放弃陆氏一切,积极鼓舞他争取自己所应得的才是。
    她低下头来,沉思着自己该如何协助他胜过陆渊翔,赢回陆氏企业的主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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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妻计划书
    生日:七月二十五日(狮子座)
    血型:ab型
    喜欢:红色郁金香、意大利料理、真皮制品的任何饰品、男人的恭维、各名牌服饰、红色bmw
    讨厌:满口“黄”腔的男子、穷人、吝啬鬼
    特别嗜好:牛排五分熟、咖啡加奶精不加糖、大红色、浅蓝色
    一早当陆少澄前来上班时,他的助理秘书欣夏便递上这份详尽且巨细靡遗的追妻计划书给他,仅仅看了四分之一的内容之后,他便蹙起眉头,颇为不解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欣夏。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没看仔细吗?这是追妻计划书,我昨天熬夜完成的。”她脸上的黑眼圈想必是熬夜的结果,但她的笑容依旧迷人。
    “你写这种计划给我做什么?”他并不能体会她的用意,反倒比较心疼她的黑眼圈,这小妮子究竟在做什么啊?
    “这上面把蓝家小姐的一切资料都清清楚楚的记载下来啦!”当然她所指的蓝小姐是她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单嘉琳,虽然单嘉琳并非姓蓝,但毕竟她已在蓝家住了十多年,也顺利喊飞军“爸爸”因此说她是“蓝小姐”也不为过吧!“只要你能把握上面各种原则来配合她的喜好,我想蓝小姐一定会很喜欢你,甚至嫁给你。”
    “喜欢我?嫁给我?”
    “是啊!这么一来陆氏企业便不必落入陆经理之手,你也不必担心陆经理会对你不利。”欣夏诚恳地说道。
    “唉!你——”陆少澄简直哭笑不得,再看了看那份追妻计划书心中更是百感交集,难道昨天晚上跟她淡了那么多,她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的心意吗?为什么连她也要他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
    “我是好心帮你!”不知何故,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在生气,一股冷森森的寒气布满了他英俊的脸,教人不寒而栗。
    “帮我?你这么做是在帮我?”
    “你没有听说过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吗?我替你收集了有关蓝小姐的私人资料后,你如果要追求她不是更容易吗?”她不懂他为何如此生气,简直是不近情理嘛!这些资料可是她彻夜不眠的辛苦结晶耶!
    见她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了推荐各种追妻方法,而他自己在她的心中似乎完全占不上一点地位,他不禁又气又无奈,她努力地把他送别的女人怀中,难道不曾考虑他当她的情人吗?莫非自己在她的印象中如此不可信赖?
    “欣夏,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过,人要活得自由自在,不需要受到世俗的牵绊吗?为什么你今天出尔反尔地希望我去娶一个自己不曾爱过甚至见过的女人为妻呢?难道你昨天所说的一切只是敷衍我的谎言?”他愈说愈激动,情绪也愈火爆。
    “你你不要生气,我昨天并不是敷衍你,那些话真是我心中真正的想法,只是——”
    “只是是什么?”
    “只是只是我并不确定你若真的去追求‘自由’,放弃原来的生活方式之后,对你是否是一件好事啊!再说你和蓝小姐并没有真正见过面,你又怎能那么有把握自己不会喜欢她呢?”在人没有努力尝试地克服困境之前,我不赞成你就此放弃。”她相信单嘉琳是足以倾倒众生的美人,一旦风流倜傥的陆少澄和她见面之后,两人会一拍即合的。至于她这位正牌的蓝小姐将会就此默默离开,让他们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你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的心意行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那位蓝小姐,或许或许我心中早已有理想人选也不一定。”说完这些话时,他熠熠生光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
    在他澎湃激昂的心中不停地呐喊着:我喜欢的是有主见、有思想的女孩,而那个人正是你啊!欣夏。只可惜无论他多么渴望能向她表达心意,她那漠视他的态度直令他退缩。
    “你是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讶异地问,心想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此魅力教他放弃上亿家产只要美人,能让如此自命风流的男人定下心来,那女子肯定不简单吧!
    陆少澄沉默未答。
    “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谁呢?”她冒着可能被他大骂的危险问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她问得正好,恰巧能给他一个适当表白的机会。
    见他笑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呼!他不生气就好,真恐怖!“我当然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特别的女子能令你如此着迷喽!拜托你告诉我吧!”她哀求。
    “好,我告诉你,她正是——”
    她屏息以待他公布答案,未料他话未及说完,公司的行销经理却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不好了!董事长,大事不妙了!”行销部经理神色紧张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陆少澄的每一根神经全进入备战状态,直觉告诉他,一定是今天的车展出了什么状况?
    蓝欣夏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她的心中不禁也起了一团迷惑;公司里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吗?为什么经理他如此紧张,连一向沉着的董事长也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