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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断舌南山
    当叶鼎刚刚上了警车的时候,月狐雪正在血红怪车里和白衣男子,也就是她的哥哥月白衣哭闹。
    “呜呜哥,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和他走到这一步的呜呜你一下子就都给毁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我恨你呜呜”
    月狐雪哭得都要透不过气来了,脸上和身上都是泪水。就在刚才叶鼎将自己的手折断扔给哥哥的那一刹那,她疼得心都碎了!
    可是心碎了,只要叶鼎还对她好,依旧可以长好痊愈的,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和她之间还有可能了吗?
    没有了叶鼎,她活着还有意思吗?月狐雪觉得她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就在那一瞬间,叶鼎折下自己手,用决绝的目光看向她的一瞬间
    月狐雪哭着哭着,突然没有了动静。月白衣感觉不对,赶紧刹车。他转头一看,只见妹妹的嘴里冒出了鲜血,一截粉红带血的事物掉在她的裙子上,那,那竟然是她的she头!
    “雪雪妹妹!”
    月白衣惊叫,脑袋里轰隆隆的响,脸色在一刹那变得惨白,眼睛红得像血!
    “妹妹妹妹”
    月白衣一拳将车门打碎飞了出去,他跳下去,到另一边颤着手拉车门,没有拉开。他怒吼了一声,直接将车门拽掉,抱起了已经如同坏掉布娃娃一样没了声息的月狐雪,往车上一跳,轰隆一声响,血红色的车变成了一堆废铁,他们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山寺里,寺里的僧人正在大殿里盘坐闭目诵经,在方丈敲打的木鱼声中坐着每晚例行的晚课。
    突然,大殿的门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满身是血的长发白衣男子,抱着一个短裙少女冲了进来,少女的嘴角和胸前满是鲜血。
    月白衣红着眼睛吼道:“方丈,南山,快点给我出来,救救我妹妹!”
    方丈身旁的几个武僧怒目就要起身,却给方丈睁开眼睛按捺下。他看了一眼月白衣,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施主与我去后面吧。”
    南山方丈走进了大殿里面,月白衣抱着月狐雪紧随其后。他经过众僧人的时候,众人都感觉到一阵气闷心滞。那凛然的杀气,将大殿里的烛火都压抑得明灭不定,飘摇几乎熄灭!
    好大的杀气!武僧们心中凛然。他们这才明白方丈并不是怕他们惹事儿,而是怕他们吃亏。这个人,他们远远不是对手
    月白衣抱着月狐雪跟着南山走进了大殿后面的一间禅房内。南山指着禅房内的一张床说道:“放下吧。”
    月白衣小心的将月狐雪放下,将她的那截she头递给了南山,狠狠的看着他,说道:“给我把她治好。治不好她,我就杀了你,还有这里所有的人这是你欠我们的,明白吗?”
    南山没有抬头,只是接过了那截粉舌,打开月狐雪的嘴巴看了看,叹了口气说:“可以接上,但是以后说话会口吃我的能力就这么大如果你想要她和以前一样,就不能找我,得找梅两心!”南山抬头平静的看着月白衣“如果我给她接上了she头,以后就是梅两心也不能让她恢复”
    南山的话没有说完,月白衣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脖子,捏得咔吧吧直响,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眼中的血光闪烁,杀气狂暴!
    过了一会儿,月白衣突然间放开了手,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嘶声说:“秃驴,快点把她给我治好。”他的手用力在墙上砸了一下,拳头上鲜血淋漓,水泥墙上留下了一片血痕。
    一阵腥风掠过,月白衣已经没了踪迹。簌的一声响,厚厚的水泥墙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
    南山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望着洞开的房门,长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从禅房墙里的暗箱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拿出了一套蓝光闪烁的器具,撑开了月狐雪的嘴巴,拿起了一根针
    叶鼎走出了中心医院的大门,头有些晕。失了那么多的血,就算是后来补充了一些,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
    这也就是他有着强悍到变tai程度的体质,还有着无比强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换成另外一个人,就算是能够忍着不惨叫,估计也疼得晕了过去。
    叶鼎其实知道,有时候叫出来,晕过去,那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对于身ti来说,需要那样缓解痛苦的方式,那样的自我保护措施。他这样强忍着,未必就有什么好处!
    可是,叶鼎的天性里,软弱一向就是被当做垃圾和敌人来对待的,他不容许自己表现出来那样的一面!即便是,那样其实也不会让他丢人现眼。
    叶鼎是一个狠人,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狠人
    叶鼎打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他就闭上了眼睛。司机担心的说:“小伙子,你没事儿吧?要是不舒服,还是回医院里看看吧。”要不是看叶鼎长得面善,就凭他这一身血,司机也不敢拉他。
    “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走吧,去明珠大街布衣胡同,和学府路交汇的那片儿”叶鼎睁开了眼睛,疲倦的说道。
    老司机启动了车,一边开车一边说:“布衣胡同啊,我知道。虽然看起来那是个小胡同,可是以前那里可住过不少大人物呢。与其衣胡同,不如说是锦衣胡同”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叶鼎,发现这个小伙子已经睡着了,就闭上了嘴,嘀咕了一句什么,不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
    “小伙子,到地方了。”司机叫醒了叶鼎。叶鼎付了车钱,道谢之后就脚步发飘的走进了幽暗的胡同里。
    叶鼎勉强支撑着走进了院子,屋子里开着灯。他心里头一热,又一冷,嘴角的笑意刚刚浮现又消没。玉姨已经走了,那屋子里没有她,只有她留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