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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窗外凋零的树本,地上散落的枯木枝哑,都让裘雪的心情更为惆怅。
    自从那日被小子楚夺走了手绢,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因为当初她与上官祈聿约定好要收好,而且那对她来说是个无价之宝。
    她想去找小子楚,却不知从何找起,也不好贸然前往,万一遇着了尚书夫人,她又该如何应对呢?
    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小口,发现茶已呈半温热状态,她下意识的拿起茶壶准备换上一杯热的。
    一个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哎呀!”热烫的茶全数溢倒在裘雪的身子上,不过幸好有衣裳隔着没烫着。
    处理得手忙脚乱的裘雪,此刻已顾不及身上的湿衣服了,她现下脑中所想的只是,不赶紧弄好,等依依回来又要让她担心了。
    她这些天心情低落,已经很麻烦她了.怎么好意思让她再为这些小事操心呢?
    心慌意乱的她没发觉有人推门而人,兀自擦着桌上的水渍。
    推开门的依依眉开眼笑道:“小姐,你有小客人喔!”
    没想到子楚小姐居然会自动的来找小姐,这真是个好现象呢!
    要是小姐能跟她打好关系,夫人那边也就毋需担忧了,要过门也是迟早的事。
    “依依你回来啦?”裘雪一抬头看到依依身后的人,不由得更吃惊了。
    是楚楚!没想到她还未去找她,她却先找上门来了。
    “嗨!姐姐。”伸出小手挥挥,小子楚对裘雪腼腆一笑,态度显得有些不自在。
    上回跟人家闹得那么凶,还硬是抢了人家东西就跑,就算厚脸皮如她楚楚,也是会觉得过意不去,更何况她还是来求和的。
    她回房后在细想想,这么做似乎不妥,而且裘雪又不像是坏人,与其让臭表姐嫁给祈聿哥哥,不如让这个比较善良又好骗的漂亮姐姐许给祈聿哥哥。
    “楚楚,快进来坐,别站在门边。”裘雪不若小子楚那般在意,她想只要人来了就好,她是不会同个孩子记仇的。
    “是呀,小小姐进去坐吧哎哟,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正推着小子楚进房的依依,突然瞄到了桌上的湿布,又见到裘雪的上半身几乎都湿透了,这可怎么得了,现在可是冬天呢!
    摸摸身上的衣服,裘雪朝她便笑了下,不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状况。
    “我的天哪!去、去,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别受了风寒。”依依随手拿了件衣服塞给她,将她推进屏风内。
    趁着她换衣的同时,依依开始动手清理桌上的残局。
    小子楚见她们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也不甚在意,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可是来陪不是的,哪可能再摆大小姐的架于。于是她自个就静静的走到床沿坐下,等待有人在意她。
    换好了衣服走出屏风,看到小子楚无聊的托着腮坐在床上,裘雪微笑说:“真是对不住,招待不周,要不要吃些什么?”接着走到床沿与她并肩坐下。
    “不用了,我是来还你这个的!”她僵硬的伸出小手摊开,露出一条折得整齐方正和有些被捏皱的手绢。
    轻轻的接过手绢,裘雪的眼里漾满了感激与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自个的腰间“谢谢你肯将它还给我。”
    “小姐,我先下去洗个抹布,你们慢聊。”
    “嗯。”得到裘雪的应可后,依依便拿着吸满茶渍的抹布离开。
    “那个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总之就是对不起啦!”尴尬的红着脸,小子楚显然非常紧张、不知所措,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个常会道歉的人。
    裘雪莞尔,摸摸她的头发“你很棒!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看她似乎已不介意自己犯的错,小子楚又开始恢复以往的机伶“姐姐,我很中意你,你就当祈聿哥哥的新娘子好了!”说完还拍拍小手,好似她作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
    裘雪被她天真的举动和言语逗笑了,这终身大事可不是她说了就能定的,只怕是“妹有情郎无意”!
    “笑什么?人家是说真的呀!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小子楚的嘴嘟得半天高,简直可以吊上一斤猪肉了。
    “可是你表相怎么办?”
    “那个坏女人,我才不会让她嫁给祈聿哥哥呢!”
    小小的脸蛋上闪着厌恶之情,直叫裘雪看傻了眼,原来这么一点大的孩子,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不可以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这不是好孩子的行为。”裘零轻轻的斥责了她一下,同她讲道理。
    见自个儿的话被否认了,小子楚急得站起身将两只小手臂张到最开“是真的啦!她有这么坏喔!”
    才刚比完手势,房门倏地被人重重的一推,啪的一声打了开来。
    走在前头的正是她们刚才还在议论的齐心紫,而身后跟着的则是身为她贴身丫环的敏儿。
    “哟,我瞧是谁呢,原来是我可爱的楚楚妹子呀!怎么跑这儿来玩呢?”齐心紫话中充满鄙夷,好似这儿是什么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地方。
    裘雪见了她遂起身想打个招呼“用问”不料话还没问完,人便又被小子楚按回床上。
    撇撇嘴,小子楚挡在裘霞身前像母鸡护小鸡般,讽刺的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你倒是说说,这府里头有哪儿是你能去而我不能去的?”她一边说,一边走到齐心紫身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态度硬是逼得齐心紫连退了好几步。
    “哎,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楚楚你怎么这样误会我呢?”齐心紫有些面子挂不住的尴尬,只得扯出个虚假的笑容。
    真是可恨哪!她今天可是特地要来给这个贱女人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却没想到让她碰到了这个小煞星.真是失策。
    “算你识相!”丢下了这句话,小子楚随即又坐回裘雪身边,一双小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腰,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裘雪无奈的看着小子楚的举动,动弹不得的她只有继续坐在床上抬着头“请问你是?”
    “真没札貌,谁容许你坐在床上跟我说话的?”齐心紫啐了一声,由上往下鄙视的瞪着她。
    “这楚楚、拜托你放开手,好不好?”裘雪低头小声的央求小子楚,小子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
    摆脱了腰间的钳制,裘雪马上起身招呼她们坐下
    “哎,我说这里怎么连杯茶都没有?”不甚满意的坐了下来,齐心紫得寸进尺的继续挑剔起来。
    “因为我刚才不小心将茶打翻了,还将衣裳都给弄湿了呢!”裘雪徽笑的说着自己的糗事.希望也能博得对方一笑。
    相对于裘雪的热络,齐心紫只是冷哼了一声“笨死了!”
    “嗯呵呵”对于她不友善的态度,裘雪只有尴尬的笑笑。
    一旁的敏儿见状更加火上添油的说:“你愣在那傻笑个什么劲呀?我家小姐要用茶,你听不懂吗?”顺势推了裘雪一把,想叫她出去倒茶。
    坐在位子上冷笑的齐心紫见机不可失,猛地伸出脚绊倒一时站不稳的裘雪,两人就像是预先串通好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快得让小子楚连警告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见裘雪重重的跌在地上,还擦撞到了齐心紫“凑巧”摆在桌边的手臂,痛得她哭天喊地、破口大骂,而跌在地上的裘雪仅闷哼了声,就自个挣扎的爬起来。
    “哎呀,疼死我了,真是疼死我了!”齐心紫假意的大声哭喊,还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加强效果。
    想站起来的裘雪突地又被一股力量推了下,再度跌倒在地。
    “我说你也真是蛇蝎心肠,我们家小姐不过是念了你两句,你就这么使计来伤害人家?”敏儿说完又气愤的推了她一把。
    “够了没呀?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小子楚见情形不对,上前就想将她们主仆两人组赶出去。
    看到小子楚朝她们冲了过来,齐心紫马上使了个眼色给敏儿,而接收到地传来的讯息,敏儿马上会意的上前抱住小子楚的身子,又劝又哄的说:“小小姐,这可不是咱们的错,你就别插手管我家小姐的事了。”
    “没这等事,明明就是你自个啊!”裘雪突然惨叫了一声,连忙想抽出被齐心紫残忍踩住的小手。
    齐心紫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她踩得更用力,脚跟还使劲的在上头转呀转的,直让裘雪嫩白的柔荑瞬间红肿瘀青了一大块。
    “哼!看你还敢不敢使心机!”她阴毒的笑着,看着裘雪因疼痛而皱在一起的小脸,她就愈高兴、愈爽快,将在上官祈聿那儿受到的怨气全数出在裘雪身上。
    “可恶,你放手,放开我!”小子楚对着敏儿又踢、又打、又咬,但就是挣脱不了一个比她大上一倍的敏儿。
    裘雪痛得白了小脸,纤细柔弱的她,压根挣脱不了踩在她手上的那只粗肥的象腿“嗯有话咱们好好说”
    “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想跟她们好好说?”小子楚真想撬开裘雪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了一堆浆糊还是一堆豆腐,不然她的思想怎么都跟一般人不同呢?
    “气死我了,齐心紫你快叫她放开我,不然我一状告到义母那去,肯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气坏了的小子楚终于搬出了尚书夫人来压她,她就不信她会不怕。
    本来她是不打算抬出义母来吓唬人的,因为她不喜欢做什么事都好像有人在撑腰的感觉,但这回例外对付恶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耍险的,还怕她不成!”好,放开咱们可爱的小楚楚。”下令让敏儿松开她,齐心紫见好就收的赶紧起身,要真惹恼了臭小表,她也不用在上官家待下了。
    “敏儿,咱们走。”说完就领着敏儿,像来时一般高傲的走了。
    小子楚连忙跑到裘雪身边检查她的伤势,然后扶起她到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轻轻的吹气,嘴里还直念着“痛痛飞、痛痛飞,痛痛不见了。”
    望着小子楚认真的小脸,裘雪轻轻的笑道:“我没亭的,别在意了,等会儿让依依给我上些葯膏就行了。”
    她不怪齐心紫,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就势必要跟他一辈子,错就错在她的手段过于偏激,伤人亦不利己呀!
    但她也不会轻易放弃的,除非上官祈聿亲口说出他爱的人是齐心紫或是别的女人,要不然她会努力掳获他漂泊的心。
    不过,就算话说得再坚定,如今连人都见不着一切等于是空谈。
    唉!她到底有几天没看到他了,思念的日子真难熬,度日如年,整天都在想着今天他会不会出现,为什么她会将自己搞得如此可怜
    看着裘雪突然暗沉下来的面容,小子楚心里猜想她一定是因为被臭表姐欺负的夫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但全是安慰她的,其实她心出一定难过死了。
    可恶!她一定要替漂亮姐组报这个仇,香她出口气。
    慢慢的,一个恶整齐心紫的计划浮现在小子楚的脑中,让她不禁兴奋得吃吃笑了起来。
    齐心紫优雅的执起茶杯,缓缓的啜饮了一口,将口中的茶香连同数日来的好心情一并吞,畅快的吐了口气。
    “呵呵,真是舒坦、太舒坦了!”保持着好心情她忍不住又呵笑了两声。
    自从那日整了裘雪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使她连日以来连睡觉都会偷笑。
    而且令人高兴的是,最近表哥似乎都没去找过那个贱女人,真是大决人心呀!
    肯定是她的吓阻起了作用,让她知难而退,这样看来,就算他身边有十个臭小表,都抵不过她一个齐心紫。
    “小姐不好了、您看。”甫进门的敏儿将手边的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我要进来前在门缝中发现的。”
    摊开手中的纸条,里面写着:马上到后院的米粮仓库来,有重要事与你商讨!事关祈聿,别让第二人知道!切记、莫忘!
    “怎么办?小姐,他会不会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加害于您?”敏儿说完还打了个寒颤,是标准的恶人无胆。
    “笨丫头,怕什么?她哪敢对我们怎样?”齐心紫愤恨的撕碎手中的纸条,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不如我将计就计,将她整得更凄惨!这女人的字还真丑,简直像小孩写的。”
    “小姐.您真要去赴的呀!可是这纸条的内容挺怪异的,还叫我们别让第二人知道,这不会要杀人灭口吧?”敏儿愈说心里愈毛,总觉得有股阴气从脚底直凉到心扉。
    “你不敢去就别去,我一个人照样可以将她整得修兮兮!”她说完就抛下敏儿一个人走了出去。
    “小姐!”想她敏儿也不是个多忠心耿耿的丫头,何必陪着人家一块儿去送死?
    可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向家里的老爷、夫人交代?
    阿弥陀怫,老天可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别让敏儿难做人,回去交不了差。
    “呜呜少爷、老夫人,你们要给敏儿一个公道呀!”敏儿哭得眼泪纵横,鼻涕也跑了出来,顶着一张大花脸直抱着上官祈聿的小腿不肯放手。
    “好了,敏儿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书夫人接着有些发疼的头,由婢女扶着坐了下来。
    最不耐烦的就属上官祈聿了,他光火的一脚踹开敏儿,阴沉的睨着她“老夫人问话,还不快说!
    捧着发疼的身子,敏儿跪着抽噎的说:“我家小姐一定是被裘雪姑娘给谋害了!”说完再度掩面痛哭。
    她家小姐一定是遇害了,不然怎么会从正午出去到傍晚都还没回来。她愈等心里愈忧.又不敢贸然前往,怕自个也被她杀害了,只好哭着来找人帮忙,正好遇到在前厅的老夫人跟少爷。
    听到敏儿的话,上官祈聿一把揪住她的前襟逼问:“你说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脸,她纵使有什么话也被吓得吞回肚子里了,嗫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祈聿,你先放开她吧,她被你吓坏了。”
    尚书夫人喝令一声,他立到松开手,不过眼神还是紧紧瞪着惊惶失措的敏儿。
    “还有。这裘雪只是什么人!”尚书夫人老脸上闪着疑惑,不仅是为了这平空冒出来的人物,还为了从来都是一派轻松的儿子居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紧张的神色。
    “娘,这问题先搁在一边吧,重要的是先问问这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对着娘亲说完,上官祈聿转头看向敏儿“说!傍我一句一句说清楚!”
    流着眼泪,她断断续续的开口“就是我家小姐今日被裘雪姑娘叫了出去,可是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你也太大惊小敝了,说不定她们只是相谈甚欢,仍在她房里谈天呢!”上官祈聿不屑的说,还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表示他的不以为然,
    “不是的!您有所不知,这事情诡异很紧,我家小姐是被裘雪姑娘用一张夹在门缝的纸条给唤出去的。”“喔,那你家小组去了哪儿赴约?”
    “去去了后院米粮仓库。”
    “既然知道去处,为何不先去寻找?当初为何又不跟去?”
    “我怕”敏儿懦弱的开口,怕会受到责骂。
    “贱丫头!丫环理当与主人共进退,你却因为贪生怕死而抛下你家小姐,现在居然还有脸求我救人?”这婢女实在欠管教,不过什么人养什么鸟,既然身为齐心紫的丫环,会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叫他太讶异。
    “敏儿知错了,求少爷赶紧去救救我家小姐,再慢就来不及了!”敏儿面颊上挂着两行眼泪央求道。
    “知道了。娘,孩儿先去寻找表妹。”
    哼!齐心紫那女人与他无丝毫干系,肯去救她只是因为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他的地盘上。
    况且这事儿还与他的女人扯上关系,他不相信裘雪真会做出那种事,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信任她.也希望她别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快去快回,人命关天!”尚书夫人对着儿子吩咐。唉!瞧敏儿说得那么严重,要是心紫那丫头真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跟妹妹、妹夫交代。
    “走!”朝敏儿喊了一声,不等她起身跟上,上官祈聿迈开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见他跨出门槛,敏儿才急忙的爬起抹去泪痕,跑步的跟上。
    穿过了数个花园回廊,她已经跟得气喘吁吁,额上都宜着薄汗,他却还是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的迹象。
    ‘呼呼少爷终于到了!”敏儿停下来,双手搁在膝头上,弯着腰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祈聿缓慢的推开米仓大门,古老的大门发出一阵老旧的声音。
    他打量米仓内的情景,怪异的是,平常井然有序的陈列,今日却成了一片混乱,米袋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还在架子上,有的甚至裂开了口一半散落在地上。
    觉敏锐的上官祈聿虽讶异于眼前的景象,但隐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寻常,空气中除了飘着湿霉味,还隐约有一股血腥味?!
    没错!就是血腥味,是一股刺鼻恶心的血腥味。
    凭他长年在战场上争战,这种味道,他已经闻惯了。
    上官祈聿眸光巡视了整个米仓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倒塌的米袋上“你过来帮我将这些都移走!”然而不等她过来帮忙,他已先开始动手搬移沉甸甸的米袋。
    接到他的命令,敏儿马上加人搬米的工作中,吃力的抬着几乎比她还重的米袋。
    在两人一番合力下,终于见到底下出现了一只手臂,看那衣裳的图案、样式,是属于齐心紫的,跟她今日出门时穿的一模一样。
    敏儿吓得尖叫,脸色一下子刷白,几乎快晕过去。“闭嘴!还不快搬,她还没死。”他瞪了她一眼,觉得自己的耳膜快被她震破了。
    被上官祈聿狠狠一瞪,她马上噤声,不敢再造次的继续埋头苦干,终于将齐心紫整个人给挖了出来。
    见她还有气息,他当机立断的抱起她瘫软的身子,往外头走去,身后跟着手足无措的敏儿在于着急。
    “你去找大夫到湘桃苑,快!”说完就抱着齐心紫前往湘桃苑。
    湘桃苑是目前齐心紫的住处,也是她每次来必指定的住所。
    湘桃苑如其名,苑里充斥了桃花的香味,种满了桃树,一到春天连五里外都可闻得到浓郁的香味,齐心紫尤偏爱此种香味。
    “是!”敏儿匆匆忙忙的跑去请大夫了。
    拜托小姐千万不能出事呀!不然她敏儿也要去掉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