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像张无边无际的网笼罩在夜空中。
我坐在套房的书桌前,窗前的吊兰吐着幽香,夜色清谧。
电脑屏幕上,一张张园林设计图在我的鼠标点击下正在精心修改着。
这批设计图是我这段时间结合国内外的设计理念元素整合研究出来的,也是我的得意之作,现在我公司独立出来后,我准备重新组建团队,大显身手,给公司打造出良好的品牌。
在我忙碌着时,不知什么时候,桌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过接起来。
“依依。”电话里竟是许越十分柔和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晰。
我惊了下后,立即问:“阿越,你现在哪里?怎么样了?”
他在那边轻笑了下:“依依,想我没有?”
“阿越,说重点,快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电视里面已经播出了深市的枪战新闻,不要再瞒着我了。”我一本正经问道。
这下,许越在那边沉默了下,“依依,我没事,冷啡受了点伤,但血森给逃走了,这几天我还要配合警察追查血森,因此,我暂时不能回来了,你和妮妮要多多注意,出去时一定要有保彪相随,另外,爷爷寿宴的事,辛苦你了。”
果然如冷昕杰所说的那样!
“阿越,你真的没事吗?冷啡伤得重不重?”我立即紧张地问。
“我真没事,冷啡的伤也没多重,只要你和妮妮好,我就放心了,我会想尽办法在爷爷寿宴那天赶回家的。”许越在电话那边温和地答道。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妮妮等着你回来。”我再三叮嘱着。
“好。”许越笑了笑,“依依,我很想你,乖乖地在家等着我,等我回来后再带你和妮妮去海外玩些日子。”
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话语,我抬眸望着窗外的夜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闷堵。
“好,阿越。”我顿了下后低声答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妮妮在家里等你回来,追查血森是警察的事,你只要配合好就行,可不要太逞强了。”
我承认我是自私的,害怕他出事,更害怕妮妮看不到爸爸。
“好的。”许越满口答应了:”依依,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
他的声音低沉遥远,一时让我有种阻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
“没有,正在赶一批设计图稿。”我低声如实答道。
“不要太劳累了,你要记住,我许越的太太不需要太辛苦,只要尽情享受生活,带好孩子,服伺好我就行,懂吗?”这时许越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戏弄,而是很正经地说道。
“好,我会的。”我点头答应了。
“真不错,今晚挺乖的,只可惜我不在身边,不然好好宠幸你。”他在那边又开起了不正经的玩笑来。
我的脸顿时有些热,他今晚似乎兴致很高,与我说了许多话,当然大都是一些缠绵暖昧的情话,弄得我直到放下电话时,脸颊都是热的,连着耳朵根都泛红了。
放下电话后,我再无心干活了,收拾了下冼冼睡了。
次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床头的手机不停地叫着。
我伸过手去接起了电话:“喂。”
“余依,是我。”电话里一个娘娘腔传了过来。
我睁开了眼睛,愣了下。
“陈世章,你现在哪里?”我看向窗外,好家伙,外面天还黑着呢,估计也就是凌晨五点钟左右吧,昨晚实在是睡得太晚了,现在我整个人还是睡意迷糊的,神智也不太清醒。
“余依,告诉你,今天可是我第一天回来上班,生而复死,懂么,我可是生而复死回来的,你是不是应该搞点什么仪式欢迎庆贺下我呢?”陈世章突然在电话那头大义凛然地问道。
我打了个呵欠。
“你小子现在哪里?”
“我还在床上呢。”陈世章哼了声,“余依,你立即派司机过来接我,我这里没车,交通不便,如果你真想我今天赶回去上班的话,否则等我回到公司时只怕已经下班了。”
我一听,坐了起来:“阿世章,你这也太夸装了吧,不会叫个出租车么。”
“拜托,余依,我从这里走到外面坐车的村站点要二个多小时,再说了,我现在灰头土脸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你就如此忍心看着我陈副总以这个形象出现在公司里面么?”
陈世章在电话里号哭着。
“陈世章,我不是给了你张金卡随你刷么,这都一二个月了,你竟然还没把自己给装修出来,到底在干些什么?”我立即不满地责问着,真不知这小子二个月在干些啥。
“哎呀,余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方没有国际名牌,没有美容院,有钱也是没地方花,再说了,然然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若买了这些名牌奢侈品回家,那是要被她给骂惨的节奏啊。”陈世章很委屈地答。
“你这是借口,现在这个年头哪还需要你把西装这些行头买回家放的,你直接让他们送到你a城的某个房子里不就行了么?”我没好气了。,
“余依,我本没打算这么早回去,是你逼我的,我可跟你说,你要讲良心,当初要不是我陪着你在风雨中去寻找许越,现在你哪还会有富豪老公呢,你可不要忘恩负义。”陈世章一听,又把当时的功绩搬了出来,又是号又是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