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牵着我的手朝前面走去,快到景然轩时,一辆豪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景然轩前面。
车门打开,吴向珍从里面走了下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提着的挎包,正是上午在百货商场跟洛小夕在一起时提着的那个,很明显,她才回来。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她这是出去了一天么?都是跟洛小夕在一起么?
我的心中沉了沉。
“妈。”
我敢肯定吴向珍从豪车下来后就看到了我们,但她不像平时那样看到我和许越后就会立即走上来与我们说会儿话,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我们什么。
这次,她竟然装着没有看到我们般,只是提了手袋就朝景然轩里走去,我偏偏不想她如意,拉着许越的手快走几步,主动叫住了她。
“哟,是你们呀。”实在是我的声音太大,她想听不到都难,只好停下来朝我们瞧来,脸刚一扭来,好像才看到我们般立即浮起了亲昵的笑容:“妮妮呢,放学了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将眼睛落在了许越紧握着我的手上,眉毛不易察觉的拧了下,这一动作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妈,我们正准备去接妮妮呢,晚上一起吃餐饭,您要与我们一走去么?”我接过话题故意这样问道。
“哦,你们好好吃吧,我这老太婆就不搅和了。”吴向珍笑了下,立即推脱了。
这要是在平时我这样邀请她,她一定会满口答应的。
一定有古怪!
“妈,您这是去了哪里呢?有好些天都没有看到您了,最近身体还好吗?”我笑了下,关心地问。
吴向珍似乎有些心虚,清了下嗓音:“哦,没去哪里,只是与几个玩得好的牌友摸了几把,你们快去接妮妮吧,我还真是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说完,就急急朝家里走去,竟与他的宝贝儿子许越一句话都没有说。
“阿越,你不觉得妈很奇怪吗?”我看着她匆匆走向家里的背影,略有所思地问道。
许越轻笑了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本来就喜欢打麻将。”
“不,我不是说妈打麻将的问题,而是说她看到你也不打声招呼,而且妈最近似乎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老爱围着我们转了,还刻意像躲着我们般。”我摇着头,思虑重重的模样。
许越听了搂着我的腰,不以为意地笑:“你们女人呀,还真是奇怪,以前你不是不喜欢妈管我们的事么,现在她好不容易搬出去了,不再管我们的事了,你又觉得不舒服了,到底要怎么样呢?”
我白了他一眼:“如果她真不再插手管我们的事,安享晚年,我会很高兴的,就怕她表面上不管,实际上正在做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许越一愕,立即摇头:“余依,你在想些什么呢?妈只是因为爸的事情烦心才会多管一些闲事的,那也是为了我们好,虽然方法不对,但老人嘛就那个样,她能做些什么事情呢,一把年纪了。”
我听到他的语气不太开心,就说道:“当然了,站在你的立场,你是她的亲儿子,就算管你也是为了你好,但我呢,就不一定了。”
“余依,你这是瞎想什么呢,她是我的妈不也是你的妈么,哪有当妈的要做些什么来伤害自己媳妇的,你这是想多了。”
“嘿嘿。”我嘿嘿笑了下:“但愿是我想多了,别到时候把我推入深渊就好。”
说到这儿,我眼前闪过吴向珍与洛小夕笑容满面的脸,突然就觉得特别的糟心,将手从许越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快步朝前面走去。
“依依,你生气了吗?”许越快步赶上我。
“没有。”我冷冷答。
“依依,我知道你与妈之间有些矛盾,自古婆媳关系难相处,这也是正常的,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维护你的。”许越重又握住了我的手贴心地说道。
“真的吗?”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他。
“当然,你是我的媳妇,我不维护你维护谁呢。”许越笑容生动。
“好,阿越,那我问你,最近一段时间,你与洛小夕有过联系吗?”我突然沉下了脸来,很严肃地问。
许越怔了下,突然笑:“原来又是为了这件事。”
这样说着将我的手拉入掌心里郑重说道:“衣依,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自从你接我回君尚国际后我就没有与洛小夕有来往了,我承认刚开始时对她是有莫名的依恋的,我也不知那种依恋感从何而来,但在我知道你才是我的媳妇后,我就克制了,渐渐的,对她的那种感觉也消失了,现在我爱的人是你,请相信我。”
他说得很认真专注,没有理由认人不相信。
“阿越,那你能告诉我在你从泥石流里救出来后的这段时间里,你与洛小夕有过什么吗?你能记起来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虽问得隐晦,但我相信他能听懂的。
许越立即摇头:“绝对没有。”
“真的吗?”我逼问着他,“那为什么把许氏集团的股份签名让给了别人而不知道呢?”
听到这儿,许越脸上闪过丝迷茫,尔后眸眼里都是寒气:
“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阿越,因为你中了毒,毒性让你产生了幻觉,因此,你被人利用了,以至于做了什么自已都不清楚。”我认真解释道,然后盯着他的眸子问:“如果我说你身上的毒是洛小夕下的,你愿意相信吗?”
他怔了半晌后眸眼里闪过丝复杂的情绪,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依依,不管怎么样洛小夕都算是救过我,还照顾了我那么长时间,若要说对我下毒,我觉得有点说不通,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要有个原因吧,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她受你妈的委托,想替你生个儿子,这样她就可以得到大笔钱财,或者取代了我做你们许家的少奶奶,又或者她也是被人利用的。”我很理性地分析道。
许越一愣,随即又笑了:“余依,你还真是会想,这样的事情没有我的同意她能做成吗?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就能证明一定是她下的毒,我也不能把她怎么办了,这样吧,你也别多想了,这个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放心,只要我调查清楚了,一定不会偏袒任何人。”
“只怕等你查清时,一切就都迟了。”我不由得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