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咽喉瞬间被锁紧,呼吸紧迫,我甚至能听到他卡住我咽喉的手指骨关节发出的响声。
我脸色开始紫胀,意识有些迷糊。
可即使在这样的时刻,我的脸上仍然浮起了丝微笑。
哪怕是面对死亡,我仍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他,不想让他看到我临死前的难看。
今天,就算是他掐死了我,我也不会恨他的。
还别说,我还真希望他掐死我算了。
“许越哥哥,不要这样,姐姐会被你掐死的。”就在锁住我咽喉的手指慢慢松了下来的时候,梦钥竟像阵风似地跑了进来,一把捉住了许越的手,大声乞求着,这模样看似是她帮了我般!
许越的手指无力地垂了下来。
“许越哥哥,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呀,就算姐姐做错了什么,那也用不着掐死她吧。”梦钥握着许越的手指,满脸关心地说着。
“你,给我滚。”许越满脸胀红,转身大步走到办公桌前,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朝我怒吼。
“好。”我的手指握住咽喉处咳嗽了几下稳了神后仍然平静地说道:“阿越,不要忘了,我在等着你去民政局的通知。”
“滚,给我滚。”许越气窍生烟,大声朝我吼,大手一拂,桌上的书笔飞落一地。
“姐姐,快点走吧,许越哥哥不想看到你。”梦钥也被许越的愤怒吓着了,一把拉着我朝外面走去。
我闻着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一阵特别的恶心,本想甩掉她的手的,但到底忍住了,顺势反过手拉起了她的手臂朝外面走去。
“放开我,是你惹许越哥哥生气的,拉我干什么呀。”我拉着梦钥走到一个角落里,梦钥狠狠甩掉了我的手,冲着我不怀好意的笑。
“梦钥,我如你和你爸的愿,我会尽快与许越离婚的。以后,我与你和许越都没有一点点关系了,现在警告你,请你以后善待许越,善待许氏集团,今天我退出,并不代表我软弱,我只是不想与你这样可怜到连心里都残疾的女人去争一个男人,如果你不一心向善,将来断掉的可不只是右臂,心机耍得太多,更不是一件好事,迟早会被戮穿的,若真到了那一天,只怕你的右臂白白断掉了,你要知道,许越是个嫉恶如仇的男人,我劝你放聪明点,老老实实地跟着许越吧。”我冷冷看着她的右臂,郑重警告着。
梦钥的眼里掠过丝恐慌,脸色有些发白,却讥讽不屑地看着我:“余依,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早就劝你退出了,还好,现在醒悟也不晚,祝你好运吧。”
“哼。”我冷哼一声,“请你转告你爸我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做了,没有挡了你的幸福,但愿你以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哟。”
说完后我不屑地笑了下,转过身去,朝外面走去。
“贱女人,非得要受尽羞辱后才走,真是活该。”梦钥在我背后得意洋洋的骂着。
我没再回头,一步一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经过前面的宣传区域时,我滞了下,眼前恍惚又浮现出半年前,我抱着妮妮走投无路来许氏集团面试的情景,那天是我初识许越,第一次正面看到了外界有名的许氏家族唯一继续人的模样。
也是在那天知道了许越原来就是那个在中云路城中村被我救下的男人。
仅仅半年过去了,我与他似乎走完了这一辈子的路般。
这里,或许以后我不会再来。
如半年前那样我一无所有的来,现在一无所有地离去。
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了妮妮的亲爸是谁。
我仍然孤独痛苦,只是,我已不再那么彷徨了。
我有母爱的责任在身,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平安长大。
走在繁华的天尚街,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身边走过,我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这里太过繁华了并不属于卑微的我。
路旁,卖咸水鸭的小店里飘来一股香味,不知怎么的,明明是那样诱人食欲的香味可闻在我鼻子里竟让我感到了股恶心。
我捂着嘴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干呕了起来,垃圾筒旁边的地下,有一堆小狗的粪便,不知是哪个遛狗的人沿途收集的,我向来不喜欢看到这些,受这个刺激,我开始掏心掏肺的呕了起来,直把胃里的苦胆水全部吐出来了才算完事了。
有路人朝我看来,也就看了那么眼后就扭头冷漠地走了。
这是现实,在这个社会中,谁都有自己的私事,谁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心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我擦干净嘴朝前面的天桥走去。
“依依。”当我茫然走过大型天桥时,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冷总。”我抬起了头来。
“依依,我在办公室里看到楼下的天桥那个人影特像你,果然是你。”冷昕杰西装革履地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
我笑了笑,天桥连着冷氏集团大厦的三楼。
冷昕杰带着我从天桥走进去,一路上基本都是写字楼,特别的安静。
这里聚集的都是都市白领丽人,社会精英,商场上面的每次血雨腥风就是在这样看似平静的诡异环境中完成的。
这些写字数,豪华办公室里的精英,看似温和无害,却足可以在生意场上将对方一败击中,让对方公司倾家荡产,甚至永不能翻身。
这就是大自然的丛林生存法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弱肉强食。
冷昕杰带着我走进冷氏集团时,许多职员都站起来向冷昕杰恭敬地问好,可他们最后都把眼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似乎不明白我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到冷昕杰的青睐般。
在冷氏集团里,只有我有这个待遇,能够走在冷昕杰的身边,他会边走路边呵护着我,与我说说笑笑的。
冷昕杰对我的好,我自己都不解,只能用‘幸运’二字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