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八戒同志的表现比较窝囊,教了他那么多和太子等人周旋的话,最后却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连个屁也不敢放了!但我知道这于他来说已经是相当勇敢的表现了,若不是事先被瘦猴冷嘲热讽过,相信就是这么一句话他也不敢说!
“小情,你跑出去做什么?”殷蓉唤道,想跑出来拦阻,却被身边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给拉住了。来人却是不予理睬,依旧漫步走至太子身边。
康郡王看到她就如见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兴奋,太子的脸上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哦?什么东西?”禹翔竟然没开口询问她的身份,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是她!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上官玉也来了?拽着禹翔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禹翔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将我的爪子从他的衣服上给扒了下来,握在手里,然后回头抛给我一个硬是被我当作是鼓励的笑。
当我看到她手里挥舞着的东西的时候,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是我爹的手札,怎么会在她手里?
“我想在场的人应该都很有兴趣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她眼角似乎带着笑意,虽是蒙着面纱,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笑里的凉意。
“不过是一本书而已。”当禹翔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示意小李子通知埋伏在四周的人准备动手了。
“我劝王爷还是先耐下性子,至少得先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若是要搞臭一个人的名声,让他在地底下不得安宁,或者给一个两个人定定罪,有的书却也足够了。”就算再愚钝我也听出了杨思琴话中的意思,那本手札一旦公布于众,虽是死无对证,却也足以叫父亲从名崔青史的忠臣良相变成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而这其中必定要牵扯出禹翔他们为爹的死后荣光所做的努力,如果再加以渲染,这就成了足够将禹翔打败的有利武器。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做这些事吗?”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本就埋伏在四周地士兵皆冲了出来,将杨思琴等人被围在中央。
“王爷,我再笨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这不过是个复件罢了。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在明天日出之前我没能到达约定的地方,自会有人将这本东西的内容公布于众。我想到时候,王爷您可是会有的忙了,呃,不,可能那时候您什么都不需要再忙了也说不定!”杨思琴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理会禹翔那早已发怒地表情,如果不是在这样相互对立的情况下,我也许真的会佩服这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如果您觉得还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告诉您一个消息,是关于前阵子宁小姐的失踪之谜,我想这个也许会有更多的人感兴趣的。您有办法制造您所要地证据。我当然也有办法保留我所需要的证据!”如果刚才的话禹翔还有几分犹豫,那杨思琴后补地这一点却是很明显地让他开始妥协了,因为在他的指示下原本围攻杨思琴的人皆退开了。
杨思琴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地神色。
我反握住覆盖在我手背上地那双比女人还光滑地手掌。我想要告诉他放开胆子去做。不要管我。就算他们把我曾经被困在撷芳殿那点事情拿出来说道。也没关系。我不在乎!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心有灵犀地缘故。未等我开口。就见禹翔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有命在地话就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输地!”这话像是对杨思琴说地。但更像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杨思琴脸上地笑意凝住。不过她还是很有兴致地跟我说了一句:“原来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一语未毕。就见一排细小地有如蚊蝇般地东西飞来。事情来地如此突然。我未及细想。在那一排莫名飞行物离禹翔仅半米远地时候。我一个侧身就挡在了他地面前。只觉后背一阵刺痛。耳边传来青青和禹翔他们地惊叫声。好像还有子扬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谜谜糊糊中。似乎听到听有人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叫诊不出来?宫里养你们这帮子庸医做什么?滚。都给我滚!”这禹翔。自从当上王爷这脾气就越发焦躁了。也不知道收敛点。有什么大不了地事要这么大呼小叫地?跟个地痞无赖似地。一点王爷地风度都没有。
“小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是青青地哭泣声。
“我已着人去请华老神医。应该快到了。”是子扬地声音。
“真地?是那个传说能起死回生。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入太医院为仕地华清穆?”禹翔地声音里似乎透着股不易察觉地情绪。
“很久没人能连名带姓地叫出这个名字了。”不知是谁插了这么一句。然后我又稀哩糊涂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有点发胀,好像忘了什么重要地东西。
“那个”话还没说到一句,就觉得喉咙干的难受。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眼前的人顶着个熊猫眼,胡子拉渣,发丝凌乱,显得异常激动。
我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回想,可是喉咙干的难受,让我没办法静下心来回想。我用力撑了撑床沿,试图坐起来,门在这一刹那被撞了开来,说是撞开一点也不过分,因为我看到有好几个人挤了进来,然后有一样东西从我半坐起来的身上顺势滑了下去。本来还争着往前挤的几人立马停住了脚步,很自觉地转过身去,只青青将手里的药碗往桌上一放,快步向我这冲过来。我身边的这位仁兄在看到众人的反应后方才把目光从门口移回到我这里,可是他却没有像别人那样调转身子。青青快速地将被子拉了上来,然后扶我躺好。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上半身竟然只穿了件红肚兜,那这么说我刚才不是青光炸泻了?好个禹翔,竟然还看的那么入神,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人刚才脑袋里一定存了什么不良想法
“小姐是要喝水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还是青青了解我,见我眼睛直盯着水壶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小妹,好了吗?”有人小声问道。
我接过杯子直接凑嘴边就灌了下去,等喝完了才发现,原来给我倒水的是禹翔,回头见二哥他们依旧呆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未等我吩咐,青青就替我作了回应,然后我的面前很快就出现了几张放大的面孔。不过在这几张面孔到达我身边前都一致地想屈膝向禹翔行礼,却都被他给挥手制止了。
“喂,观摩够了没有?我又不是稀有动物!”我终于憋不住大声嚷了出来。
二哥嘿嘿笑道:“说话底气这么足,看来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然后他神经兮兮地拉着子扬和青青以及一众宫女太监躲开了。我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
禹翔忽然甩开我的手,直起身子,训斥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就犯傻?”这个,我可以当作是在夸奖我么?“上回在宁江也是,若非那人对你还存着那么点心思,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我一个大男人,用的着你一个小姑娘来替我挡刀挡枪的吗?”他继续训话,刚才那温柔满满的样子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我低吟“恩,我好累啊”
刚才还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的人立马就弯下了身子,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然后把脸埋进被窝里“就是有点累了。”
禹翔大概以为他刚才的“疾言厉色”吓到我了,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先是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又将我的手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紧握在手里,嘴里还不住地嘀咕:“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点?”
为了配合下情绪,我使劲点了点头,禹翔万分懊恼的样子,就在这时,一阵阵鞭炮声适时响起,外面好像锣鼓喧天的,热闹无比,然后是小李子那尖细的声音再度传来“主子,时候差不多了,您衣服还没换呢,可不能耽误了大典啊!”这好像是他第三次来催人了吧?
禹翔对着门口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然后转过头对着我嘱咐道:“你先好好歇着,我让太医再过来好好瞧瞧。”我依稀听到他临出门的时候好像还把自己给痛斥了一顿:“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明明不是要说这个的”
我躲在被窝里偷偷笑了起来,可是,为什么我总好像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帮我把衣服给穿好了,然后又有太医进来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