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执医师祖好像看出了阿斌心中所想,瞥了阿斌一眼后,对谬古微微一笑。
“这一关精力解开封锁,不像上一关那般……”
执医师祖点到为止,可每说一字,阿斌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谬古听后也是为之一颤,可说出的话怎可收回,身体本就没有得以恢复,此时听到执医师祖话后,脑袋立刻耷拉下来。
“不过!你若是能回我一问,你与这小子便可以直接过关如何?”
正当阿斌与谬古二人面色难堪时,执医师祖话锋一转,犹似寒冬中的骄阳一般,带来了希望。
“师祖您问!徒孙必答!”
谬古抬起头,眼中散发着别样的光彩。
执医师祖却摇了摇头,将手伸出怀中,看似轻轻一拉,岂料请拉出一副巨大的画卷,这番动作,让阿斌与谬古看的眼睛都直了。
“师祖……”谬古像是喉咙被卡住,只是说出两个字后,发现无论如何也是发不出声。
“这是怎么放进去的……”
阿斌眼睛直直的看着执医师祖那衣衫,好像是要将那衣服看透。
“无需惊奇!谬古!你若是能将这画卷中的字,念出来,赐你们一场机缘,如何?”
“唔!唔!唔……”
阿斌看了看那画卷,立即面色僵硬,挠了挠头。
“我不认识字……谬古你快念,念完我们就过去闯关了!我就说,怎么你也是直系徒孙,怎能不走个后门?”
谬古听着阿斌的话,口中继续哽咽着,指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张嘴,可从口中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五炷香时间!”执医师祖一挥手,画卷竟将谬古裹了起来,随着执医师祖心念一动,画卷,卷成了轴靠在一边,没了动静。
阿斌走到画卷旁边,但却发现谬古竟然消失不见,但又不敢擅自乱动画卷,只得坐在画卷旁的地上等待。
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极其速度,但又极有节奏,来人正是石山。
石山看了看再次化身如同乞丐的执医太祖,又看了看执医太祖身后的铜门。
“这便是下一关了吗?弟子可否进入?”
石山话音落下后,却不见执医师祖有着任何回应,等了一阵后,再次出声。
“弟子可否进入?”
岂料石山话音落下后,从执医师祖出竟然传出了鼾声。
石山见此摇了摇头,绕过执医师祖想要直接进入铜门,对一旁坐在地上的阿斌,视若未闻。
石山走到了紧闭的铜门前,微微用力一推,但铜门却没有任何反应,石山眼神微变,手臂上青筋乍起。
“嗯?”
石山的双臂充斥着青筋,脸色微红,双手抵住铜门,甚至连地上的石板都出现了破裂,青筋不停的蠕动,双臂的突然胀大了一圈。
“五重!开山劲!”
石山口中大喝一声,执医师祖那鼾声都因这一声大喝停止。
随着那石山口中传来的大喝,腿上也是如同手臂一般,胀大一倍不止,地板彻底被踏碎,石子向着两边不停溅射。
铜门微微晃动,但依旧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八重!覆地劲!”
这次石山身体也随着喝声胀大,双臂与双腿也是再次胀大一倍,脑袋好像已经要埋在身体中一般,身体上的青筋,像是要钻出体外一样,石山用出八重劲以后,身体下陷,双脚已经埋在了石板下的土壤之中。
青铜大门终于有了动静,但也只是被撕开一道缝隙,但紧接着缝隙便再次关闭,铜门像是与石山在搏力一样。
“我不会让爷爷再失望!十重……”
“够了!”
石山面目突然开始变得狰狞,身上的青筋已经有些开始爆开,而就在此时,执医师祖那枯干的手搭在了石山肩上,口中轻言,随着这两个字,石山像是被刺破一般,身形恢复到了原状,只是身上的有些地方,已经流出了鲜血。
“竟可体修入道!这是世人永远无法体会的痛苦吧!体内三十七处暗伤,压制的也是很辛苦吧!少年人!为何这般拼命?”
石山将陷入土内的双脚拔出,转过身看着执医师祖,眼中的色彩极为震动,颇有恭敬的矮了矮身。
“上师有礼!弟子石山!”
“我为你择师可好?”
执医太祖摇身一晃,再次化为仙风道骨般模样。
“全凭上师!”
执医师祖好像早知石山会如此回答一般,没有任何波动,一挥手,那石山无法撼动的铜门被轻易打开。
“去吧!”
石山对着执医师祖矮身拱手,再没有一丝犹豫,踏入这未知的铜门中。
“师祖长老,你就这么相信他能通过所有大关?”
阿斌看到石山身体膨胀后,就早已被惊的说不出话,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威压一般,直到石山走后,才舒了口气。
“若是执念还在,他不会输!”
执医师祖看着那铜门后,眼神有些深邃,阿斌听到后,却有些不清不楚,但这事原本也与他无关,也没有好奇的追问,随后执医师祖,手掌握成拳头,铜门也随着执医太祖的动作再次关闭。
铜门只是刚刚关闭,空中就飞来一个不知何物的影子。
那影子离近后,阿斌的表情,比刚才看到那石山后,还要震惊。
“这是作弊!竟然用飞的!”
阿斌忍不住指着那附在空中的符印。
随着阿斌的声音落下,符印落在了地上,符印上的四人也是相继走下。
“琴棋书画,拜见执医太祖!”
四人走下符印后,并在一排,整齐的对着执医太祖跪拜下去。
而阿斌见到这四人后,竟是躲在了画卷后面,探出小脑袋,神色慌张。
其中一人看到了画卷后的阿斌,立刻起身,甚至连跪拜也顾不得,将背在身后的瑶琴横在身前,更惊奇的是,这人双手离开瑶琴后,瑶琴竟然可浮在空中。
执医师祖见此,竟然轻挥了一下那枯木的手掌,众人立刻精神一松,被封锁的精力,竟然就这样被解开了。
“淫贼!该死!”
随着瑶琴声响起,一丝婉转清脆的声音飘荡在这间不大的石室内。
“癫之音!”
琴音一转,不再婉转动人,而且有些刺耳,随着弹琴少女的一句娇声,躲在画卷背后的阿斌,竟然双脚颤抖的走了出来,手向着酒葫芦慢慢移去,但动作却是极为缓慢,好像在极力挣扎。
“幻之音!”
琴声变得飞快,宛如多人抚琴一般,阿斌也的眼神也随着琴声迷离起来,手掌竟然向着自己的喉咙扼去。
“杀之……!”
琴声突然停止,抚琴少女含着怒意,噬人一般紧紧盯着阿斌,而琴声停住后,阿斌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
“为何拦我!松开!”
抚琴少女看着卡在琴弦上的几颗棋子,说话的声音寒冷无比。
然而执医师祖像是看戏一般,坐在木凳之上轻抚胡祖,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发,好像还津津有味。
“师祖莫怪!琴师姐与那画卷后之人有些矛盾,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说话的是一名,头上戴着发冠翠玉发冠的少年,说话声极为温雅,紧接着那纤细白皙的手掌,将瑶琴上的棋子取下。
抚琴的少女见此也只得停手,只是那虎视眈眈的眼神,一直紧紧盯住阿斌,让阿斌立刻打了个哆嗦。
“不如让他们继续如何?老朽很久没有听人抚琴了。”
岂料执医师祖非但不阻拦,竟然还想让抚琴少女继续,刚感到有些劫后余生的阿斌,汗珠立刻渗出。
“师祖长老!我现在先进去一步,不等谬古了!还来得及吗?”
躲在画卷之后的阿斌,立刻探出头大喊,若是谬古还能听到的话,那刚有些对阿斌的感激之情,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允!”
听到执医师祖的话后,阿斌立刻脸上一喜,可不待刚刚激动,就听到了那抚琴少女,极为冰冷的声音,以及夺人心魄的琴声。
“杀之音!”
“不可!”
温雅少年那白皙的手上,刚有些微动,一只奇兽的爪子便已经抵在了脖子上,恐怕再有一丝动作,后果难以想象。
“杀之音!灭心!”
一道惊世骇俗的气浪,从琴弦上发出,温雅少年,看着那发出的气浪,焦急无比,但被奇兽抵住喉咙,又不敢有丝毫动作。
“臭婆娘!你还没完了!我是故意的吗!”
阿斌见到气浪后,将早已握在手中的酒葫芦拔开盖子撒了出去。
“酒雾咒!”
撒在阿斌身前的酒水,立刻雾化,那飞射而来的气浪打在酒雾之上,竟然不得寸劲。
“杀之音!波耶兰!”
抚琴少女见气浪被抵住,脸色微变,身体中立即微光环绕,随后那微光竟是进入那琴中,在抚琴少女身后,一直低头看书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了。
“不可!”
持书少年一句喝声,其后拿起笔在书上迅速的写着什么。
而抚琴少女如同未闻,琴音越来越快,随着琴声波动,整间石室都充斥着冷冽的杀意,甚至就连执医师祖见此也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