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错了吗?”欧阳堰在屋外站了许久,紧紧抓着断裂的玉佩喃喃自语。玉佩的棱角刺破了手心也丝毫不松开。一滴滴的鲜血滚落在了地上。不!我没错。这样会拯救更多的人。想起张秀儿紧紧抓住玉佩,想起逃亡的落魄百姓。欧阳堰本有些迷茫的眼中焕发出了振奋。
欧阳堰将玉佩收起,深吸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一地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轻淡的“嘎吱声”欧阳堰的身形逐渐模糊。
“老子回来了”在屋内吃着肉包子蜷缩在被子里的谬古听到屋外欧阳堰的叫喊声,连忙从床上跳下,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肉包子放在桌上,跑去门口迎接。
“堰子叔。谢谢。”谬古此时是真的吃饱了,很有精神头的对着欧阳堰感激的说道。
“吃饱了?没吃饱再吃些,若是吃饱了便休息去吧。”欧阳堰走进屋内,从怀中掏出断裂的玉佩将其放在桌上摆弄着,对着谬古心不在焉的说道。
谬古走近桌前看着带血的玉佩,有些奇怪。刚要说话却被欧阳堰打断了。
“早些睡去,养好身体,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欧阳堰摇了摇头上下拼了半天,最终又将玉佩收回了怀中。
谬古闻言,身形一顿,便是回到了床上躺下,眼睛却盯着欧阳堰那块玉佩,想起这玉佩的断裂好像是因为自己后,心中有了些自责,直到欧阳堰将玉佩收起,才说了句。“堰子叔!对不起……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吗。?”
“不碍你的事,你身体还很虚弱,老实睡觉吧!”欧阳堰摇了摇头。
谬古挠了挠头,看着有些惆怅的欧阳堰,心中的自责更多一分。。
“早些睡去吧,和你没关系。”欧阳堰看着谬古神情缓和下来,走到了院子内,随后将屋门关上。谬古见欧阳堰不愿多说,一言不发的上床睡去。先是被恶狗咬伤,后又是受到了欧阳堰的恐吓,早已疲惫不堪的弱小身躯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
没有了危险,也不用忍饥挨饿的谬古一觉睡得及是沉稳,可一早就被欧阳堰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还睡?这衣服是包子以前的,换上起来!”欧阳堰指了指门外已经大亮的天,将谬古扔回了床上。谬古渐渐睁开朦胧的双眼,不情愿的穿上了欧阳堰为其准备的衣服,随后站起身到一旁的铜盆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摇晃了一下小脑袋。
欧阳堰见谬古穿衣服,便拿起酒坛猛灌几口,随后便看到了谬古洗脸的一幕,还没完全咽下的酒水喷了出来。“你是不是经常受虐待?时间长了,有了自虐倾向?”谬古脸上还挂着水滴不解的看着欧阳堰。
“那是老子之前洗脚的!”欧阳堰被酒呛住了,尽管脸上被呛的通红,还是忍不住大笑。
霎时谬古小脸一绿,本就没吃早饭,扶着墙根干呕了起来。欧阳堰拍了拍谬古的后背。“以前都是包子给我倒洗脚水,他有事出去了,我也一直给忘了!”谬古停止了干呕,可是脸色依旧难看。
“吃些东西吧,一会我有点事,还要出去一趟。”欧阳堰见谬古不再干呕,便走回了木桌,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看着谬古耷拉着脸,带着笑意转过头去,但转头的一瞬,眼中充斥着一丝寞落。
两人吃过饭后,欧阳堰见谬古又回到床上休息,将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门去。随着欧阳堰的离开,本在床上躺着的谬古,也是一翻身,跟了出去。
欧阳堰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竟是没发现后边的小尾巴,一路买了一些礼物,再次向着那陇婆的住处走去。
“砰,砰。”来了,来了。一大早的,这又是谁啊。“吱呀”木门被打开,瘸拐着腿的陇婆看见欧阳堰手中捧着礼物,顿时大怒。
“说了不修,今天还带了个小孩子来作甚。别妄想我帮你修东西!而且我现在更有些看不起你了!”
欧阳堰听后便是一愣,缓过了一直有些不在焉的心神,一回头终于发现了身后跟来的谬古,顿时便是真的有些发火。将谬古拽到了身前,刚要训话,谬古却向前跑了两步。
陇婆说罢便打算关门离去。“老婆婆,您为什么不修呢?是堰子叔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谬古见陇婆要关门,有些大急,情急之下小手便伸进了尚未关闭的门缝中,陇婆见其只好停住。
“你这顽童!这是作何!。他是什么好人!他们自谦正义之士。却顽固不化。我丈夫是被他们杀死的,我这条腿也是被他们打断的,我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陇婆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一张本还算慈祥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狰狞。
“罢了,谬古走吧,无论你对我有什么偏见,但我欧阳堰从未杀过任何无辜之人,莫要听信谣言针对于我。”欧阳堰将谬古拉回身前,心中如五味杂陈。
“针对你?别高看自己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罢了,不知道去哪弄个孩童就想蒙蔽与我?”看着谬古和欧阳堰的陇婆有些不屑,随后便要关上门。
“是我自己偷偷跟来的,不是……啊!”
谬古又把手伸进门缝,可这次谬古的手却被陇婆重重的夹了一下,随即大门又被打开。“哼,你莫非以为,是个孩童我便下不去手?”陇婆见谬古又将手伸来,便给予惩罚。
“老太婆!你太过分了,原本老子是有事求你,遭你拒绝,本以为你只是对我厌恶,没想到,你连个孩童都下的去手。”欧阳堰见谬古的小手被夹的紫青,原本便暴躁的性格,终于忍不住了,拳头攥的“嘎巴”作响。
“原形毕露了?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自谦……”陇婆话未说完,便见欧阳堰前踏几步,双眼带着愤怒看像陇婆,陇婆像是喉咙中卡着个鸡蛋,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第一、我从未说过我是正义之士,我所做之事皆由我心所向。第二、我从未滥杀无辜,我所抓之人,都是恶贯满名重赏之人。不分青红的老婆子,哼!”欧阳堰冷哼一声,便要带着谬古离开。
陇婆看着欧阳堰带着谬古离开的身影,思量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关上了木门。
一路上,谬古见欧阳堰一言不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鬼使神差的趁着欧阳堰不注意,便向着刚走出没多远的陇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