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微风吹拂的原野上,大片的白菊花怒放着,随风摇曳。不远处,小小的木屋冒出了一丝炊烟。
“我”低头看着自己小小的手,萧夜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怎么?还没有睡醒?”耳边传来了充满童稚但是非常温柔的女声。紧接着一个白菊花的花环套在萧夜的脖子上。
“真是的,我们可是不远千里从日本赶来看望你的,你却在陪我们的时候自己睡了一下午。难道陪我们这么无趣么?”
缓缓的转过头去,那是一大一小两个穿着浅色和服的女孩子。和服上,是盛开的白菊花,大朵大朵的。
年级较大的一个叉起腰,努力的想要做出生气的样子,不过,很快的就又笑了起来。接着,她伸出手很轻柔的擦去萧夜眼角因为刚睡醒而产生的分泌物。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再这么下去,浅雪妹子怎么嫁给你哦。”年纪大的一个在萧夜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年纪小的一个则掩着嘴轻笑起来。“鸣神姐姐,你就别再逗他了。”
“是,是。我知道你心疼他。不过,再这样下去,你这六大世家第一美女的名头可就要被他抢去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年纪大的一个是鸣神家的女儿,今年十六岁吧。萧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目光又转向另外一个。
另一个,是自己自小订下的妻子,六大世家的第一美女,浅雪家的女儿啊。“怎么了?从刚才醒来开始,你就有点傻傻的。是不是睡觉着凉了?”
感受到自己未来的妻子柔软的小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萧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我没事的。我只是刚才作了一个可怕的梦,我梦见”
一只小小的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这种可怕的事情不要说出来,直接忘掉就好了。不管怎么样,有我,还有鸣神姐姐陪着你。所以不用害怕,永远不用害怕。”
“永远”一瞬间,萧夜有些失神。刚才的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对,永远。”浅雪家的女儿用力的点点头“我们会永远这样在一起的,所以,阿夜你永远不要害怕。”
永远这样傍晚微凉的风拂过盛开着白菊花的原野,两个女孩子似乎也和花海融为了一体。听着两个女孩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永远这样真的,幸福的像在梦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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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阿夜,知道我们刚才唱的是什么歌么?”一曲唱罢,两个女孩子一起转过头来看着萧夜。
“是日本巫女在祭祀的时候唱的歌吧,很好听呢。”
萧夜随意的回答却让两个女孩子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
“我”萧夜也愣住了,为什么我会知道呢?
看着萧夜一头雾水的样子,两个女孩子自顾自的猜测起来。
“难道是大门那家伙唱给他听的?”
“大门那个呆头鹅?不可能啦,他无音不全,根本不敢唱歌的。”
看着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萧夜突然有了一种‘我不应该在这里’的感觉,不过,他很快的摇了摇头
“呐,阿夜,你看,我已经继承了我家的神器哦。”
浅雪家的女儿伸出左手,一个雪白的无指手套套在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上。
“小浅雪真厉害,我都是十五岁才继承的碎魂。”鸣神家的女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了推萧夜“呐,是吧。阿夜。”
“是啊,好厉害”萧夜一边应合着,一边看着那个手套,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呢?
浅雪家的家传之神器‘慈悲之救赎’是六大世家唯一一件没有攻击力的神器。此刻,这件神器正在夕阳下微微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阿夜,该起来了。”
是谁?是谁在叫我?萧夜茫然四顾,可是却没有答案。
两个不远千里来到中国的女孩子还是那么欢快的说着什么,不过,她们很快发现了萧夜的不妥。
“怎么了?阿夜,你今天的确不对劲啊。要不要小浅雪给你看一看?”
鸣神家的女儿很关心的问着,另一个则伸出手想要摸他的额头。
看着那个伸过来的带着白色手套的小手,萧夜突然微笑起来。
“然后,血溅了出来,谁也没能得到救赎,谁也救赎不了”
“阿夜,你在说什么?”两个女孩子露出惊慌的表情。
萧夜轻轻握住小浅雪的手,将那个手套退了下来,戴在自己手上。能够自己调节大小的手套很紧密的贴在萧夜的左手上,接着,一滴血滴在上面,缓缓的化成黑色的螺旋形印记。
风突然刮起来,满天的花瓣围绕着三人飞舞着,太阳在山边挣扎着发出一线光辉。“那个人的血,溅到这手套上,那个人的血,束缚了我一千年”
两个女孩子安静下来,很悲伤的看着他。萧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短短的手指逐渐变得修长。
“阿夜,该起来了。”那个声音又催促着。
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
银白色的长发飞舞起来,美少年拼命的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
“我该要走了”
“陪我们果然很无聊吧,所以才那么着急的走”鸣神家的女儿也以悲伤的语调回答,萧夜突然发现她的面容非常的模糊,事实上,她们的面容一直没有清晰过。“不是啊,如果能够就这么陪着你们,永远那真的幸福得好像做梦一样”萧夜伸出手,往前探了探,可是又放下了。
“可是,太晚了,当时,那么努力的想要在一起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你们的容貌,甚至,记不起你们的名字”
夕阳的挣扎终于宣告失败,黑暗在一瞬间,把一切都吞没了。
“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可是还是原来,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永远的”
回旋着飞舞的白菊花瓣燃烧起来,血一样的火焰。然后,天地都燃烧起来####
密室里
被狂澜称为首领的长相很憨厚的东方中年人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真可惜,只差一点,梦杀就成功了”东方人伸了个懒腰,忽又很有趣味的笑起来“不过,那个人的梦还真是有趣啊。不对,‘人’这个称呼不妥”####
“阿夜,该起来了。”
酒吧的老板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萧羽那绝美的脸庞。
“阿羽你一直在叫我?”
“是啊,你难得睡得这么沉呢。”
萧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户,清冷的晨风吹了进来,还夹杂着
“啊呀,竟然下雪了。”
已经是春天,难得的,却飘起了不小的雪,一片片飞舞着。萧夜站在窗前,不期然的又想起了
那漫天飞舞的白菊花瓣。
第二十六章盛开于往事的白菊花end
那么,先公布上次选择题的答案,其实不用说大家也猜到是b了。孔雀还真不是一般的运气,赛车的前轮就那么掉了下来,孔雀的脸就那么亲吻了大地。哎,脸上缝了n针,一个星期没办法吃东西,只能靠牛奶活命。不过想一想也真幸运,有一个伤口离左眼只有2毫米,当时血凝成的痂让左眼3天看不到东西。
昨天上医院拆线,而且拔掉了一颗磕坏的牙拔过牙的朋友都知道,那个痛苦而且孔雀的牙根又细又长,根本拔不出来,最后是用锥子把牙根敲碎,一块一块挖出来残念
晚上在床上躺着睡不着觉,不自然的胡思乱想。却忽然发现,孔雀的结义大哥,还有幺妹,两个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人,现在,竟然记不清他们的容貌了。发疯一样的在家里找他们的照片,可是,也只是自己欺骗自己而已。当时,孔雀烧的那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无数次的想着,如果他们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却已经忘记了他们原本的容貌。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个东西吧,不然,那么努力的想要在一起,却为何终会分开?发誓用生命捍卫的幸福,却一下子就碎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和大哥摆上一盘棋,最后被幺妹指的臭招逗到笑破肚皮,那样的生活,真的幸福的好像做梦一样
我们都是时命运的玩偶,被时间之线牵着快乐或者悲伤的舞蹈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又记不清了
罢了,夜了,睡觉吧。明天起来,还是会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还是要相信人定胜天,因为,如果不这么相信,我们,只会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