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王妃这才哦了一声,顿了一下,又忧愁地道:“但是就怕老三今天晚上回来会为难魏王妃。”
元卿凌道:“你只管放心,魏王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好欺负?人都死几回了。”孙王妃悻悻地道。
元卿凌只笑不语。
回了魏王妃处,孙王妃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说了在温故阁的事情,说那故知怎么装得楚楚可怜,说她何等的不要脸。
魏王妃听罢,微微笑了,“管她做什么?”
“不管不管,男人都要被抢走了。”孙王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
“是我的,抢不走,不是我的,也不稀罕。”魏王妃淡淡地道。
孙王妃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坐下来担忧地看着她道:“今晚老三回来,不定会怎么为难你,你就把一切都推在我的头上,我是他二嫂,料想不敢太过分。”
魏王妃贝齿轻咬嘴唇,骤然一放,那浅白的唇色便溢出了一丝血红来,她的嘴角也就挽起了一抹微笑,&lt;a href=&quot;&lt;a href=&quot;<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quot;_blank&quot;&gt;&lt;a href=&quot;<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 target="_blank">“不必担心,我能应付得来。”
她看着元卿凌,眼底充满了感激,“锦上添花嫌多事,雪中送炭铭记心,楚王妃,谢谢。”
元卿凌见她眼底明澈,反而不如先前忧郁,心中也略安,道:“不必多谢,我们也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再给你几颗止痛药,若痛得要紧便吃吧,还有先前给你的,睡不着依旧可以吃一颗。”
魏王妃这一次真诚地道:“我会记住,多谢。”
元
卿凌打开药箱,孙王妃便凑过来看,疑惑地道:“你这个箱子和御医的不一样,里头的东西我都没见过,是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
元卿凌拿出止痛药递给侍女,合上之后对孙王妃道:“这药箱自然和御医的不一样,这是我叫人定做的,至于里头的药,炼制很复杂,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告诉你。”
纪王妃在一旁淡淡地道:“她原先说炼制治我的药要耗费半条人命,可见她倒是轻松得很,可见是糊弄我的。”
孙王妃就不爱听她说话,冷冷地怼了回去,“又不是非救你不可,你先前害人,谁愿意救你?老五媳妇是心软了,换做任何一个人,你死了都得放鞭炮。”
纪王妃不怒反笑,眸子微闪,“孙王妃,你嘴巴这么毒,难怪你生不出儿子来。”
孙王妃反唇相讥,“你生得出来吗?你生啊。”
纪王妃哼了一声,“不和你这种泼妇说。”
“我也不和你这种毒妇说。”孙王妃冷冷地别过脸。
元卿凌与魏王妃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妯娌二人,不相上下啊。
走的时候,孙王妃如何也不愿意跟纪王妃一辆马车,她宁可去跟阿四蛮儿坐。
马车上,纪王妃瞧了元卿凌几眼,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耍手段,往日倒是低估了你。”
“对纪王妃来说,我是班门弄斧了。”元卿凌淡淡地道。
纪王妃自讨没趣,道:“你是要太后把故知安置在府外?”
元卿凌道:“故知有孕,太后肯定不会叫她离开京城的,但是,太后疼爱魏王,自不会叫他名声受损,&lt;a href=&quot;&lt;a href=&quot;<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quot;_blank&quot;&gt;&lt;a href=&quot;<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 target="_blank">所以,会另外找地方安置她,叫人盯着她,等她生了孩子再做打算。”
“魏王肯定不愿意。”纪王妃道。
“他不愿意,那就闹呗。”
纪王妃哼了一声,“你这小心思,我岂会看不透?魏王一闹,你家老五就可以从父皇的视线里头淡出了,楚王妃,你也不是为了魏王妃着想,你就是为了自己。”
元卿凌耸耸肩,“魏王妃不需要我们为她着想,她早有打算。”
“何以见得?”纪王妃一怔,阴谋诡计她能看出来,可魏王妃的心思,她还真没看懂。
以前她和魏王妃的接触就不多,印象中,她只是个柔柔弱弱,温和的人。
“我猜的。”元卿凌不想和她说那么多,纪王妃这个人擅长揣测,跟她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累。
纪王妃道:“我倒是觉得她没有什么主意,否则也不需要割腕,就算这一次堕楼是被人推的,可原先割腕也不是被人伤的啊,她自己软弱,怪不得旁人。”
“她有病。”元卿凌还是忍不住多辩驳了一句。
“什么病?”
元卿凌看着她那张求知欲旺盛的脸,摇头笑了笑,“心病吧。”
纪王妃嘀咕,“谁没有心病?当这皇家媳妇,就没有幸福的。”
她说着,又瞧了瞧元卿凌,“你倒是个例外。
元卿凌笑了,也不搭理她,只
管闭目养神。
纪王妃没趣,就不再说了。
元卿凌回了静候府,想着今天老五不得空过来了,如果镇北侯回京,宫中肯定设宴,作为亲王的列席。
殊不知,晚上吃了饭坐了一会儿,便听得蛮儿说宇文皓回来了。
元卿凌怔了一下,一抬头,便见一身亲王朝服披着黑色斗篷的他背着手气冲冲地走进来。
“怎么了?”元卿凌站起来,为他脱掉斗篷递给蛮儿,“谁惹我们五爷生气了?”
宇文皓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老元,本王今日实在是气得要紧,昨日驿马就来报了,说镇北侯今日抵达,父皇下旨叫百官于城门迎接,殊不知,等了大半日的,也没见人影到来,叫人跑死了马探问,才知道他带着人在知州驿馆住下了,说是要看看知州的雪景,也没命人来报,叫我们一大群人在城门吃着西北风等他,他真是太狂妄,太嚣张了,知州距离京城也不足二十里,他若是赶回来,天黑之前便可抵达,他立战功归来的,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会下旨叫百官恭候他,他此举是给谁下马威呢?”
元卿凌大吃一惊,“那父皇岂不是气坏了?”
宇文皓整个眉梢都是燃烧着怒气的,“不知道,我没入宫去,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去了,我得悉父皇早命人备下了宫宴,只等迎接了他入宫去,便叫百官作陪,为他洗尘庆功,如今,倒是便宜了二哥,二哥估计会大吃一顿
才回府。”
元卿凌皱起眉头,“这位镇北侯,到底意欲何为?这么大的架子,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他还想不想混了?”
宇文皓淡淡地道:“我听说,他是对镇北侯这个封赏不满意。”
“不满意?那他想要封什么?”
宇文皓哼了一声,“封王或者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