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的春节注定是个令人感伤和烦忧的节日,夭夭在家里照顾手术后的母亲,小雨独自飞往新加坡同她哥哥秦风一起过年。在感情的漩涡中打了几个月转的我,却在国人最为看重的节日中与心爱的女人劳燕分飞,心里的不舍可想而知。
离别的前夜,我和小雨依依不舍,我们搂在一起说了一夜的情话,小雨就象个孩子,脸上的泪水流了擦,擦了流,我终于在三十三岁即将来临之际深深体会了“多情自古伤别离”的黯然**滋味。
大年三十,我回到r县老家,陪年迈的父母一起过年。母亲照例拿出了为我准备的新衬衣,并要求我换上,也是这一刻,母亲才看到了我肩头新添的伤疤。问清了原因之后,母亲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哭得老泪纵横;父亲也不住地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我的疤痕。我的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无奈之余,我通知了他们千慧即将回来的消息,算是让他们的脸上添了一丝喜色。但一想到不久的以后,我又要同千慧离婚,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件家门不幸的大灾难,我心里难受之极。我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要让两位老人为**心,我真是个不孝儿啊!
年初二,在见了小妹和赵强之后,我驱车赶回s市,去看望了齐伍平夫妇。林美贞又把我好顿埋怨,说我受了伤不告诉千慧也还罢了,还敢串通老齐一起把糊弄到香港去。齐伍平一双眼冷冷地看着我,我心里有鬼,惭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借这个机会,我把东雨公司的事告诉了齐伍平,并明确表示春节后就辞职。齐伍平很无奈,说他奋斗了半辈子才混到董事会,我和小雨这一走,集团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肯定还得把他派回来,一时很沮丧。不过齐伍平到底是个老狐狸,他借机提出了入股的要求,我无法拒绝,他这才表示了满意。
辞别了齐伍平,我马不停蹄,立刻飞往福建去看望了千慧的父母。春节毕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千慧又不在家,不管我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能不去看他们。两位老人对我这个女婿异常热情,象亲生儿子一样,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几次想要辞行,都被二老劝说多住一天。我一想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二老了,只好一忍再忍地答应了,一直到年初七凌晨,我才踏上返程的班机。
坐在候机大厅,我知道二零零二年的春节终于告一段落了。七八天的奔波,我不停地感动和感伤,心灵疲惫不堪,现在好歹可以平静一下了。看着窗外起落的一架架飞机,我想到了和小雨一起飞行时的情景,我的恐高和她的柔情;又想到了临别前的一晚,那依依惜别的不舍和深情,对小雨的思念之心油然而生。我勾勒了两首小诗,本想用短信发给小雨,但七八天来手机使用过频,两块电池都没电了,只好弄了一张机场广告纸,用钢笔记在了背面:
其一,记取离别夜,低云归莫迟。窗前思赠语,月下计归时。午枕深宵梦,梦君君不知。远人怀我处,可有泪痕湿?其二,别后情难遣,相思写新词。幽怀轻似水,乱绪愁如丝。月里嫦娥冷,人间我最痴。浅味别恨苦,犹胜少年时。
写好了后,我反复读了几遍,收好准备回去后送给小雨。想想以前游龙尾山时曾为夭夭写过两首诗,现在又为小雨写了两首,我心里不胜唏嘘。
在飞机上沉沉地睡了一觉后,下午四时许,我终于再一次踏进家门。到家后,我先将手机和充电器插上电,然后斜躺在沙发上养神。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谢竹缨来电,我接起道:“竹缨吗?过年好!还在忙工作吗?”
“哎呀,别提了,我都快要忙死了!真不知道是我过年还是年过我?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的?”谢竹缨的声音满是抱怨,但还是难以抑制心内的兴奋。
“呵呵,我也是刚进家门,还没有二十分钟呢?你就来电话了!”
“是吗?看来我谢竹缨运气还算不错啊!对了,哥们,陪我出来喝点酒吧?还到上次那家串店,我只有今晚有时间的喔!明天我一大早还要到外地采访去呢?”
我笑着答应了。收了线后,我起身穿好了衣服,就去赴谢竹缨的约会。刚一开房门,就见夭夭穿着那件法国kqilx的冬衣套装,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呢!我喜道:“夭夭,你怎么来了?之前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夭夭看见我,奇道:“东,怎么你在家啊!我打了你手机和电话好多次都不通咦,你这是要干嘛去?”
“呵呵,我一个人闲着没事正准备去喝酒呢!你快进来吧。”我把夭夭让进房门,又马上给谢竹缨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明白了情况。这时夭夭脱了外衣挂好,又过来帮我脱外衣,突然一个东西从我口袋里飘了出来。夭夭见了,忙夹着衣服俯身去捡,嘴里还说着:“这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是我在机场写给小雨那两首诗的广告纸,我额上汗立刻就冒了出来。这时夭夭已经打开了那张纸,翻到背面一看,惊道:“东,你又写诗了?什么时候写的?”
我一见夭夭神态没什么异常,才记起这张纸上只写有两首诗,并没有写什么赠小雨之类的话,我瞎慌个什么劲?真不知我现在是怎么了,怕夭夭怕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哎,做贼心虚的滋味真***不好受,简直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
我暗暗擦了一把汗道:“这个是我在机场没事的时候,想你了才写的,想用短信发给你,因为手机没电了,就找了一张广告纸记在了上面。”
夭夭兴奋之极,帮我挂了衣服,又坐在我腿上读那两首诗,忽然道:“咦?东,记取离别夜,你说的是哪一夜啊?”
“哦,是这样的,我想应该是我上次去香港前的那一夜吧。写诗讲求的是意境,空间和时间可以任意跳跃,只要能表达出作者某一时刻的感觉和感受,就算成功。哎呀,反正这些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哦,对了,咱妈怎么样了?你怎么没留在家多照顾她两天?”我忙胡说八道了一番,然后赶紧把这碴岔了过去。
夭夭把那张破纸贴身收好,才对我道:“我妈初四那天就拆线出院了,再休养几天就没什么事了,现在我姨在家照顾我妈呢。我想你了,就跑来了,过两天我还得再回去呢?”
“那、我们的事,你和你妈说了吗?”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还用我说!那天你们刚走,我妈就问我了。”夭夭脸色红红,白了我一眼道。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就只好承认我喜欢你啦!”
“那你爸妈他们什么态度?”
夭夭叹了口气,道:“他们开始觉得你有点老,后来看我喜欢你,就没再说什么,只告诉我自己拿主意,说我要是真的决定了,就把你带回去和他们好好见一面。”
我喜道:“这不是挺好吗?你还叹什么气呢?”
夭夭小嘴一噘道:“可是我没敢告诉他们你已经结婚了啊?要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他们死都不会同意的!”
我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夭夭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头伏在我肩上,两眼怯生生地望着我道:“东,从那天你来医院找我,我就真的把自己全都托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负了我啊?”
我搂紧了怀里的小女人,道:“夭夭,你放心吧,那天晚上我们的誓言,已经牢牢刻在我心里了,我不会有负于你的,我会象我以前说的那样,一辈子宠你、疼你的。”
夭夭没有说话,却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心里一动,扶起夭夭道:“夭夭,那、那件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了?”夭夭听我一问,脸立刻羞得通红,偷看了我一眼,立刻就又把头伏在我怀里了,模样娇羞无限,可人之极。我见状什么都明白了,夭夭今天来,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我把夭夭放倒在沙发上,对着她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动手解着她的衣服。
当小丫头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解除后,我轻轻地抱起这具粉装玉彻的动人**,把她放到的卧室的床上。夭夭双手抱在胸前,娇羞无比,头垂得低低,一双眼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也在羞涩中抖动。
我坐在床沿,动情地抚摸着夭夭的身体,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刻,对我和夭夭来说,真是等得太久了,也太累了。从开始我的假正经,然后是夭夭的惊喜计划,之后是生日晚宴上小雨的破坏,再后是夭夭的实习,接着就是我的受伤,这一切都象与我和夭夭的最后结合较上劲一样。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什么力量再能阻止我们了,我们将从这一刻开始,成为一对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我解除自己身上的全部障碍,上床贴着夭夭的耳朵,柔声道:“夭夭,请记住,二零零二年的春节,将会成为我们两人一生中最完美最难忘的节日。”
说完,我开始力所能及地用尽我所有的温柔,在夭夭的身体上施展着。我吻着夭夭的嘴,夭夭的舌,夭夭的眼,夭夭的耳,夭夭身上被汗水浸透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夭夭眼光迷离,口中呻吟不息,我终于进入了她二十二年来未曾被侵犯的神秘地带。只听夭夭“啊”地一声轻叫,眉头立刻皱紧,眼中泪花朵朵,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身下的这个小丫头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她是属于我的女人啊!
我停住不动,又开始手舌并用,同时不停说着温柔的情话,力求分散她的注意力,以减轻她的痛苦。过了一会儿,夭夭的身体再度松驰,口鼻中的喘息声又再度加重。我赶紧再接再励,这时夭夭满面绯红,羞羞地对我道:“东,你能不能再深一点!”
我深入了一点。
“再深一点!”
我又深入了一点。
“再深多一点!”
我汗!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深了!
夭夭又道:“实在不行,你就先出去一点,再重新”
我晕!这哪是想再深啊?这分明是想要清楚地知道夭夭已经度过了痛苦期后,我抖擞精神,开始全力拼杀,我们进入了真正的实战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