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绣,险些站不住脚。
一旁的云德忙安慰道:“施主放心,老衲略懂一些医术,容施主不会有事的。”
苏绣失神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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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客房内,云德正在给容祁诊脉。
突然,云德的眉头一皱,这脉象……有些惊讶的看向容祁。
苏绣看到云德皱眉,紧张的上前询问:“大师,怎么了?”
云德收回心神,轻摇了摇头:“施主放心,容施主没什么大碍,只是此时身体有些虚弱,待老衲先给容施主施个针,再开些药就好。”
闻言,苏绣松了口气。
站在一旁的荣老夫人沉声道:“云德大师尽管开药,容夫人,容公子的药由我们荣府出。”
苏绣轻轻点头:“多谢荣老夫人。”
“几位施主先出去吧,老衲要给容施主施针了。”
苏绣几人依言推出了客房,荣老夫人被扶回了房间休息,而苏绣则是等在了门外。
“容夫人放心,云德大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且医术精湛,容公子不会出事的。”李管家见苏绣太过担心,忙安慰道。
苏绣虽然疑惑云德的身份,但也没有去多想,眼下,她更担心容祁的情况。
“离魂针……”云德喃喃开口,“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云德扶起了容祁,双掌抵着容祁的背。
不一会的的功夫,容祁的头上冒出来黑烟,接着,烟越来越浓。
突然云德猛地一掌击向容祁背,三根针从容祁的头顶飞了出来,被云德一手接住。
将容祁放到床上,云德又从手中拿出来一个布包,解开了布包上的绳子,摊开来,一排大大小小的针出现在眼前。
云德拿出来几个较粗的针,分别扎进了容祁头部的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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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家相公情况如何?”苏绣见云德出来,焦急的上前询问。
云德微微一笑,额头有汗滴落:“施主放心,容施主没事,再过一个时辰便会醒来。”
“那就好。”苏绣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只是,容施主虽然醒来,但是过不了多久便会陷入昏睡,施主一定要在容施主醒来之前把药让容施主服下。”云德沉声提醒道。
苏绣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大师说的,我记住了。”
“老衲已经帮容施主施过针,等容施主在醒来,或许便能恢复正常。”
云德的话让苏绣一惊:“大师所说的恢复正常,是指,我家相公的心智……”
云德点点头:“施主不是之前曾经说过,容施主的心智不全,于是老衲便在替容施主疏通时,略施几针。”
“如此,便多谢大师。”苏绣感激的开口。
“施主是否用过凝痴草?”云德问道。
苏绣点点头,目光有些许疑惑。
云德笑了笑:“那便是了,老衲施的针与那凝吃草相辅相成,等容施主再醒来,应该就会慢慢恢复。”
苏绣心中欣喜,看来给容祁喝凝痴茶确实没错。
“对了,刚才还未多谢大师帮忙。”苏绣说的是刚才她被荣明的家丁抓住的时候,云德出声制止的事。
云德笑了笑:“施主不必客气,我与施主有缘,日后,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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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苏绣果然见到容祁醒来,只是容祁的样子却有些奇怪,双目无神,苏绣跟她说话,他也没有理会。
云德提着药走了进来,将药递给苏绣:“施主快带容施主回去吧。”
“这里有三副药,一副在醒来之前喝,另外两副药醒来以后每两个时辰喝一副就可以了。”
苏绣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便扶起容祁。
在容祁醒来之前,荣老夫人将苏绣请到了大堂,让苏绣亲眼看着她对荣明的处置,先是家法处置。
而后关三个月禁闭,以免荣明在闹出什么事来。
三个月后,由她亲自管教。
对这样的结果,苏绣并不想多说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
而因为这次的事情,苏绣在走之前,便对荣老夫人表示以后不会再给荣府送绣品。
荣老夫人几番挽留都被苏绣断然拒绝,这样的事,她不想再出第二次,即便她是为了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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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溪村,还不等她进门,容祁的身子突然就要往后倒,苏绣连忙扶住容祁进了门。
小心翼翼的将容祁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打来了一盆清水,给容祁擦了擦脸。
“容祁,等你好起来,还会记得我吗?”苏绣看着容祁的脸喃喃道。
失笑的摇了摇头:“瞧我,在想些什么,只要你好起来就好了。”
说完便起身去了厨房,将厨房里的土陶罐洗了好几遍,才用来煎药。
煎了大约一个时辰,苏绣伸手却想要拿开盖子,却忽略了盖子现在的温度很高,一伸手就被烫了一下。
苏绣皱着眉把手指放在凉水里,等到手不疼了,便拿了出来。
这一次,苏绣没有直接去拿陶罐,而是用灶台上的布块隔着,拿了下來,握着手柄把药倒在了碗里。
小心翼翼的端进房里,放在了一旁的板凳上,轻轻地搅拌了几下,苏绣舀起了一勺吹了吹。
而后伸手扒开了容祁的嘴,就要往里喂,可是药却顺着容祁的嘴流了出去,怎么也灌不进容祁的嘴里。
无奈拿着手帕擦了擦容祁嘴角的药,苏绣踌躇的看了一眼药碗,下定决心一般的闭了闭眼,伸手端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而后微微直起身,覆在容祁的唇上,撬开了他的嘴,把药灌了进去。一碗药灌完,苏绣的脸已经红的像凃了胭脂一般。
还不等她做些什么,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爷爷?”苏绣惊讶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容里微微点头,询问着苏绣:“大夫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苏绣摇了摇头:“我们去的时候,大夫生病了,没有看成。”
“只不过……”
容里眸光一凝,若无其事的问道:“只不过什么?”
苏绣看了看容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暂时并不想把容里可能被治好的事情告诉容里。
而且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说了,若是到时候没有,也免得白高兴一场,便摇了摇头。
“只不过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大师,帮容祁看了病,但是却没有看出什么。”苏绣没有说他们在荣府遇到的事情。
容里原本就因为之前分床睡的事情有些芥蒂,她担心一旦说了,恐怕芥蒂会更深。
容里闻言叹了口气:“这是命,祁儿恐怕一生都只能如此。”
苏绣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爷爷,容祁睡下了,我怕他一会醒来会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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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醒来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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