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分为少室山和太室山,少林在少室山,嵩山派则位于太室山。
嵩山派的先祖选择嵩山为开宗之山也是颇为的为难:总不成因为少林寺的存在就让五岳缺一吧?
不过,后来嵩山派的先祖才发现: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其一,背靠大树好乘凉,少林作为超级大派,每日里慕名而来的拜师者都络绎不绝,而少林又容纳不下这么多的拜师者,自然嵩山派就分了一杯羹,不用像其他几个兄弟那样,可怜兮兮的,一年到头也没几个登门拜师的。
其二,有少林压在头顶,嵩山派的弟子哪一个敢不用心苦练?人,都有好胜之心,都不甘人下,在少林的威压下,嵩山派虽不是卧薪尝胆却也是奋发图强,经过数代的苦心经营,稳稳居于五岳之首。
来到太室山下,易容打扮的谢鸿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不由得感慨万千:“**,好多人啊,如果在这里摆个茶水店,那可真是日进斗金啊。”
绯红虽然脸上戴着面具,可她依然觉得脸庞发烫,悄悄向后退了一步,与战魂并肩而立,生怕让人认为她与谢鸿是一伙的。
“谢鸿,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什么都要往钱上计算?这要是传出去,不怕丢人吗?”
战魂恨铁不成钢,义正言辞痛斥谢鸿一通,听得绯红连连点头,心有戚戚焉。
只可惜
“再说了,摆茶水店,你不嫌丢人啊?”
绯红皱起眉头:这话。咋说呢。难道你还赞成谢鸿不成?
“要干。也干点有体面地事儿。要不咱哥两设卡收费。你收一头。我收一头。我保证咱们财源滚滚。每天数钱都能数地手抽筋!”战魂出了一个比谢鸿还要猥琐地主意。
“你们”
绯红气地手指头只哆嗦。半晌也挤不出第三个字来。而后。绯红更是被这两人地表现给打击地彻底无语了。
也许。只有谈到钱时。这两人才能暂时忘记彼此地立场吧?
“这一段路不行。太直了。一看就会让人发现我们是一伙地。他们肯定不愿意掏两份钱。”谢鸿否决了战魂地意见。“而且这条道两侧地山壁并不高。万一他们从山壁上爬过去怎么办?”
“你的眼光也不行,”过了片刻,战魂也否决了谢鸿的建议。“这段路太崎岖了,如果我们包下来,那还要修路。质量这么差,顾客会有意见的。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腰包,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这段路,是嵩山派专门训练弟子敏捷、身份的山道,自然路况不好了。里是嵩山哎,你们能不能正常点?”绯红忍无可忍。
“嵩山?”
热切讨论的谢鸿与战魂同时眼睛一亮:“嵩山什么最多?”
“光棍最多!”
“嵩山什么最少?”
“女人最少!“
“做什么最赚钱?”
“黄贩毒!”
“嘿嘿”“嘿嘿”“该死!”
绯红忍无可忍,一招天山折梅手无比精准地拍在了两个热火朝天讨论从哪里掳掠一些npc女子来这里开青楼大业地龌龊鬼的脖子上,打得两人一个踉跄,险些载到在地。这两人才清醒过来。
擦了一把冷汗,谢鸿怒视战魂一眼:“龌龊!”
怒视谢鸿一眼,战魂擦了一把冷汗:“下流!”
“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绯红气呼呼地跺脚。
缩起脖子,两人不再争论,装模作样地打量起四处的地形来,其实,这里的一切,他们早已烂熟于心。通过他们安插在嵩山派的内线,他们对嵩山派的设施了如指掌,这次来,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
“左冷禅住在玄阳殿后的一个四合院内。”
战魂指点着一个立体模型,这个模型正是嵩山派的缩小版,为了这个模型,战盟四个生活技能玩家足足忙活了一夜。
“嵩山派其他几个长老呢?”谢鸿紧盯着这个模型“他们住在哪里?”
“托塔手丁勉住在这里,仙鹤手陆柏则住在这里。而大嵩阳手费彬则住在这里。”战魂围绕着左冷禅居住的院落指点了三个方位“这三人以左冷禅为核心。形成了一个品字形地阵势,将左冷禅围在中心,一旦事发,可随时救援。”
“左冷禅如此小心,不会是怕仇家上门吧?”谢鸿皱起眉头“这左冷禅也太谨慎了,他在怕什么?”
战魂冷笑:“怕,他左冷禅怕的人多了。怕玩家,怕玩家杀他爆秘籍;怕npc,怕魔教的npc过来取他性命,谁让他左冷禅以正道人士自诩,以除魔降妖为己任呢,他不怕才见鬼了。”
“三分钟之内解决不掉左冷禅,我们就必须走。”绯红思量了一番,斩钉截铁“我们只有三分钟地时间,嵩山派数万玩家,一旦陷入重围,我们可能就要陷进去了。更何况,这里靠近少林,虽然嵩山派与少林明争暗斗,可他们毕竟是相邻而居,嵩山派出事,少林定当救援,否则传出去,他少林也不好交代。”
“不错。”战魂点头称是“这一点我们也要考虑到,只是,三分钟时间,谢鸿,你能干掉左冷禅吗?谢鸿悻悻地摸了下鼻子:“这怎么可能啊,左冷禅可不是阿猫阿狗,三分钟,三十分钟还差不多。怎么,难道你们不出手吗,就看我的笑话?”
战魂耸耸肩膀:“我们不能出手,毕竟这是你的任务。如果我们出手,说不定任务难度会提高,说不定少林的主持恰好会与左冷禅秉烛夜谈,如果是那样,就更糟糕了。”
谢鸿打了个冷战,他与少林之间。可是恩怨不小的,当初波罗密帮派起事,他谢鸿就横插一杠,虽然波罗密的失败并非他谢鸿的缘故,可罗汉大阵的覆亡,他谢鸿绝对要负主要责任。
“由外而内是不可能的。”绯红沉吟道“无论是丁勉、陆柏还是费彬,与左冷禅地差别不大,顶多是一线之隔。除非我们三人一起出手,否则难免闹出响动来。可是我们三人齐出,惊动左冷禅地可能也很大。那样我们反而底牌尽出,没有来回旋的余地。”
“行了,我明白了,不就是单挑吗,谁怕谁啊!”谢鸿泄气,闹了半天,还要让他单挑,只是,左冷禅可不是岳不群。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可是很厉害的,连日月神教的任我行都着了招,不能不小心。
明亮的书房内,左冷禅正望着散发着袅袅青烟地烛火出神。
第一次,左冷禅为了一个玩家而夜不能寐。
往常,左冷禅也不是没有这种通宵达旦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过那时,他思考地对象都是与他同一档次的对手,是各大门派、帮派的对手。而不是那些浪迹天涯的玩家。
谢鸿,这个名字,左冷禅第一次听说是因为他的名字,血色杀神,可想而知,这个谢鸿是个心狠手辣嗜血的狂徒,这样的狂徒,往往是短命地,天劫的秘密。这种狂徒是没有资格和运气接触地。
可是。他左冷禅错了,当左冷禅听到慕容山庄也因这个谢鸿而覆灭时。左冷禅明白,这个谢鸿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另类,一个足以威胁到他们这种存在地另类。
这个谢鸿,至少度过了二重天劫!
所以,左冷禅向五岳剑派的其他掌门提议:干掉谢鸿。
只可惜,左冷禅发现举世浊浊唯我独醒地滋味真的不好受,因为他没有知音。
当岳不群也死在这个谢鸿手中,当魔教的韦一笑、五散人也相继死在谢鸿手中时,左冷禅坐不住了,经过他的游说,五岳剑派四岳剑派联合起来,准备向谢鸿出招。
没想到,没想到恒山派竟然退出了四派之约,虽然他左冷禅可以再次发出盟主令,可那样,有意思吗?衡山派来了,可只来了一个莫大,衡山派的其他人,听说也退回去了。
而且这个莫大还不愿意住在嵩山派的迎宾馆,非要住外面那种十个铜板一夜的小旅馆,这也由他,反正这个莫大一向都是这种臭脾气,没人能让莫大让步。
泰山派还在路上,可是五岳已经少了一岳,现在四岳也还聚不齐,这个五岳剑派真地支离破碎了啊。
房间内有些气闷,左冷禅叹息一声,走到窗前,双手正要打开窗子,突然间身影一晃,闪电般从窗口退下,眨眼就退出了十几步远。
窗户在左冷禅面前四分五裂,似乎有几双无形的大手慢慢地将窗户扯开、撕碎,距离如此近,左冷禅竟然听不到一丝的窗棱破裂的声音。
一杆怪模怪样的枪,从破裂的窗户中刺来,好似一杆从天外飞来的枪般,那样的突兀,却又给人一种顺理成章的和谐感。
这杆枪,左冷禅经常见,经常在画像上见到三尖两刃枪,谢鸿地枪,谢鸿竟然来了!
这杆枪,无声无息地穿过了窗户,看似距离自己还有几步远,可是左冷禅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他不做些什么,这杆枪绝对会在一瞬间置他于死地!
一种无形却又能感受到的气机,将自己紧紧的包围,这种气机,如同粘稠的水般让人极不舒服,这种水,似乎有灵性一般,想钻进自己的体内,想吞噬自己的血肉。
啊
左冷禅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来不及取剑,双手猛然向中间一合,随着他双手的动作,一道月牙形地白色剑气从双掌见盘旋而出,射向那柄正无限放大地枪尖。
室内的温度,随着这柄月牙形地剑气的出现,陡然转冷,阴冷,似乎室温陡然下降到零下几十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