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和向洋对视了几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讶发问。而贺子华,则是一脸的淡定。
“不是……”我惊讶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我竭力的整理着措辞,“可既然是托,为何你还喝得那么醉?你就不担心他们趁你喝醉后,伤害你吗?”
贺子华一副事情全部在他掌握的样子:“这个担心倒是没必要,因为沉离最开始接近我是受陆建成所指使,但她现在已经对我动了真心。陆建成那边肯定也觉察出来了,所以昨晚那些人除了骗我要投资外,更主要的目的就是验证沉离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向洋靠在床侧,眉头微皱:“那你签字了?”
“当然没有,我有那么蠢吗?被耍一次还不够,还要被骗第二次?其实我昨晚是故意喝醉的,目的就是不想签字,顺便听听他们的谈话。”
我想到以前贺子华的广告公司也是被信任的人骗到印章和签名后转给别人的,就觉得心里很不踏实:“那他们会不会偷取你的印章,私自签了合约?”
贺子华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我眼皮儿一跳:“我说对了?”
“嗯哼!”
向洋再淡定,也跳了出来:“你这是玩的哪出啊!你还真想让电视剧毁在陆建成手里?还是被陆建成牵着鼻子走?”
“当然不会,就是为了摆脱他,我才会那样做!”贺子华挪动了身子,说:“他们偷了我包里的印章盖章是真,但那印章却是假的。”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假的?所以你想用假印章趁机拆穿沉离?”
“没错。其实我早就找到值得信任的投资公司了,我打听过,我找的公司和陆建成没有任何关系。等沉离和那些人拿着印章想干涉电视剧时,我就会把他们诉诸法律。”
“可是你喝醉了,而且还醉倒住院了,就算你要告,估计也会被他们倒打一耙吧?”向洋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把我鞋子拿来一下。”贺子华往床边指了指。
向洋往后退了几步:“你的臭鞋我可不稀罕拿。”
我弯腰拿起一只,他看了看说:“另一只。”
我把另一只鞋子递给他,他就把鞋垫拿了出来,从后跟处抠着什么。
我和向洋心领神会的围了过去,我寻思着可能是监听器,向洋看到贺子华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后就很在行的说:“有录音功能的监听器?”
“没错,我连接了我放在车里的新手机上,昨晚到最后我就没撑住,醉死过去了。但是我的,醉迷糊了,但我的手机是满格电的,所以他们的对话肯定一字不落的录进手机里了。”
“睿智!”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手动点赞。
“这也得宜于向洋,当年我们的智能家居公司在运作之初,不也是通过这种方法解决了一大部分麻烦嘛!”
向洋有些嘚瑟的说:“你这话还真提醒了我,你背地里偷师,总该付点学费吧?”
贺子华一本正经的说:“对!该付!不过你把我从一个正直的人,教成了一个耍小手段的人,所以未来一年你的奖金都没了!”
看到贺子华已经能开玩笑了,我就说:“那你还想住在里面,还是回家休息?家里比这舒适,也方便煮东西,要不回家吧?”
“家就不回了,直接去公司吧。”
我刚想说不许,向洋就慢悠悠的说:“那么拼命?即使你要做拼命三郎,那也得考虑下孩子老婆!昨晚她联系不上你,差点都像孟长女一样把长城哭倒了。”
我瞪了向洋一眼:“哪有那么夸张?”
“有那么夸张吗?可在我看来,你昨晚大有一副不找到他不罢休的架势。甚至还和酒店经理大吵一架。”
“吵架了?有没有受伤?”贺子华听到向洋这么说,立马走过来,拦住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没有。”
可向洋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又默默补枪:“怎么没有?那酒店经理很没品,抬起手就要打她。要不是我眼明手快的捉住了……”
“向洋!”我大声打断他:“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啊?即使你想在贺总这儿得到点好处,也不必乱说。”
我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说这些话,可说完后我就意识到我这样说得有些过分了,而向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
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伤害到了他,便说:“向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顿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有种要越描越黑的感觉。最后干脆直接说:“对对对!向洋说的很对,昨晚联系不上你,我比较心急的,本来就很火,而那个经理说话又比较过分,我就和他吵起来了。”
贺子华脸上的笑容全部凝固在脸上,一副发怒的样子。我知道贺子华的性格,怕他会找经理麻烦,把事情闹大,便说:“我真没事儿,他一个经理也被我骂得很没面儿,反正昨晚那事儿谁也不占理,过了也就过了。”
贺子华点点头说:“那家店算是进黑名单了,以后无论是共事还是私事,我都不会再去哪家酒店了,公司的员工也不许。”
我听贺子华的口吻还算随和,立马说:“知道了,那我们赶紧回家吧。”
“我说了去公司,等把那些恶心之人收了,等电视剧的拍摄工作恢复正常后,再好好休息。”
我见贺子华坚持,只好随他了。我原本想回去看看孩子的,两个大的去学校了,还不知小的乖不乖呢,毕竟我一个晚上不在家,还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