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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勤见艳朵猜的那么辛苦,便决心不再与她侥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你还记得那个钱太太吗?她现在嫁了一个姓李的大夫,夫妻俩在南城开了一家康复诊所,我老爸的病就是在她那里治的。”
艳朵也不得不为这消息吃惊:“这么说,她和那位钱老板彻底脱钩了,不做他的情人被他日了嘛。唉,还是普晓春胜利了。这妮子现在正陪老钱日的欢腾呢。”
林应勤说:“我觉得她现在过得挺好的,两口子卖葯治病,大钱赚不了,但糊口还是有余的。她的那位李先生很和气的,说话处事都像很有文化的人。”
艳朵沉吟说:“也许,她现在才是找到了自己真正居住的地方。她本来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乡间女孩,来到这座城市是为找一块栖身之地,但不一定要找肥得流油的地方。找肥的流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看上她的姿色和年轻水滑的身子,想日她的水帘洞哩。”
林应勤说:“听你的口气,好像还很羡慕李太太似的。”
艳朵承认说:“我真的很羡慕她和李大夫的那种平淡实在的生活,白天开门做生意,晚上关了门数钱,再吃饭,再睡觉,在痛痛快快的在床上日个一火两火的,日完了,累了,两口子说说闲话,天亮了,又是一个早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生活每天都是崭新的,空气也每天都不相同。”
想起自己以前在阳光度假村里那段非人的被日公关小姐生活,艳朵已是泪水涟涟了。林应勤给她擦着泪,安慰说:“艳朵,你别伤心,你如果想去找那位李太太,就去吧,她对你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艳朵不作声了,她倒在林应勤的怀里,半闭着眼,像累极了似的,微微地喘着气,心里却在做着盘算。
好久,艳朵才说:“我要去一趟康复诊所,问问李大夫。要他告诉我的真实情况,那样,我才放心得下。”
林应勤只好说:“好,我陪你一起去,让你和李太太叙叙旧。”可心中却犯疑,艳朵为何如此关心林老头的病,莫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这个他很喜欢的女人是已经被林老头日过了的。
艳朵说:“我一个人自己去,你去了反而不方便,我直接找李太太谈,女人和女人之间谈得拢。我们是老熟人了。”
林应勤提醒说:“记住,你千万别再叫她钱太太,她现在的丈夫姓李,应叫她李太太。还有,她姓周,也可以叫她周姐!”他心里想,你要去就去吧,不管你有甚目的,于我都不会有大害!
艳朵赞赏说:“你想得真周到,这么小的细节都想到了。”
两人的情绪渐趋平缓,艳朵发騒,刚才还没有被日过瘾,她拉着林应勤说:“我们上床好好睡一会儿,相聚半天不容易,好好珍惜这半天吧! ”
两人便来到了艳朵的卧室。两人脱了衣服上床,平平静静地睡着,好久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互相感受着对方的肌肤给自己带来的亲切感。小林少爷刚才日的那一回,太急切了,劲儿用的也太狂野,这个时候就反而没有劲儿日第二火了哩。
足足睡了三个钟头,两人才起床。艳朵对林应勤说:“你回自己房里去吧,万一他有事呼你时也方便些! ”
林应勤还有些依依不舍:“他今天不会有事呼我了,我明自得很。艳朵,我只要能偷出闲的时间,一定来好好陪你!”
艳朵给他整理了下衣服,爱怜地说:“你也要学会照顾你自己,我这里的事,我自己心里有个数的。只要你心里装着我就行了,不必天天都得非见我一面不可! ”
林应勤只得走出了艳朵的卧室。
此时的林敬远哪有时间来管儿子呢,他正忙于和汪道静共叙衷肠。像大海寻针一样,林敬远好不容易从茫茫人海中将汪道静捞了起来,他当然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一刻半分。
天色将晚了,林敬远问汪道静:“今晚想吃什么?说,只要这金城里有的,我都可以请你吃!”
汪道静说:“我坐的火车是十二点过几分,不如晚一点吃,吃了正好去火车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林敬远说:“那不行,这是晚宴,要吃得堂皇一些。你喜欢吃蛇吗?我们去金洲蛇馆吃蛇,那里吃蛇很有情调。”
汪道静说:“你真理解我,我就喜欢吃蛇,因为我的性格跟蛇的习性差不了多远,都是一个冷字。走,吃蛇去!”
两人出了房间,林敬远对服务台的小姐说:“我的房间不退,包到明天晚上。”
小姐明白了,点点头:“我们不会动房间里的东西的。”
两人打个的士到了金洲蛇馆,林敬远在这里是轻车熟路了,他引着汪道静上了二楼,要了一个精致的小雅间,服务生马上将窗帘放下,四周关得严严的,点上一排蜡烛,灭了电灯,烛光摇曳着,有了一种动态美。
服务生走过来,小心地问:“请问先生太本,你们吃蛇怎么个吃法?”
林敬远知道汪道静对这道菜很外行,便包办回答了:“一口吃完。”
服务生说:“噢,我懂了。”
服务生走后,汪道静小声问:“什么叫一口吃完?”
林敬远说:“就是将蛇杀死后刮好洗净后,扔进锅里,放上几味中葯,炖烂之后,把骨头和肉捞起来倒掉,只喝汤,这就叫一口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