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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 第三方势力
    长安人?
    房赢一下停止了动作。
    他怔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
    …从目前的情况看,李佑明显借助了辩机的力量。
    可在历史上,他起事之后,史书并没有对这股暗地里的势力有所描述。
    当然,这并不排除有人刻意抹去痕迹。
    又或是朝廷碍于皇家脸面,主动将齐王造反诸多细节隐藏……
    抛去这两个因素。
    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原因。
    ——那就是,以辩机代表的神秘教会,并没有参与那场叛乱。
    转折,便是从现在开始的吗?
    “问题是,如果我成功施行了既定计划,造成了辩机错失齐王造反……”
    “那么在上一世,又是谁将辩机支走的?”
    “主导这一切的,是另外一个主导者?又或是冥冥之中的历史自纠性?”
    ……
    就在房赢陷入沉思之际。
    诗诗姑娘扭了扭身子,娇滴滴的唤道:“二郎——”
    “嗯?”
    房赢从恍惚中回神。
    诗诗美眸含春,欲求不满:“郎君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几日就宿在梦春楼。”
    “真的?”花魁娘子满脸惊喜。
    “嗯。”房赢眯了眯眼睛:“我需要知道,与齐王和辩机会谈的第三方,到底是谁。”
    “原来您是这般打算…”
    诗诗想了想,说道:“接下来的事,奴家来安排,定不会让二郎失望。”
    “哦?”
    房赢微微惊讶。
    “看来最近你没没闲着,策反了楼里的一些人员……”
    房赢轻抚对方娇美动人的脸蛋:“想要我怎么奖励你?”
    诗诗红着脸说:“莫要停下。”
    “好,那便如你所愿。”
    房赢嘴角勾起邪魅微笑。
    下一刻,闺房内的空气再度变得火热。
    ……
    第二日。
    太极宫,凝阴阁。
    张阿难端坐在听水居内。
    徐徐微风透过窗户,将北海的清新带入屋内。
    屋门推开,苏定方走了进来,对着领头上司抱拳势力:“张将军,您叫我?”
    “嗯。”
    大太监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左道案’中的那几人,失魂症即将被国师拔除。”
    “这么快?”
    苏定方微微惊讶。
    随即立刻领会老板的意思,挺了挺腰板,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失魂症一除,关于神秘教的线索,便会浮出水面……”张阿难耷拉着眼皮子,吩咐道:
    “你提前选几个好手。”
    “这几日让他们好生待着,养足精力。”
    “以备随时出手拿人!”
    苏定方浑身一震,立刻应道:“遵命!”
    然后顿了顿,问道:“需要把房二郎召回来吗?”
    “房二郎?”张阿难抬起头,疑惑道:“他不是今天来点卯吗?”
    “他…告假了……”
    苏定方低着头解释道:“刚接到传信,房二郎也发现了神秘教的线索,需要在梦春楼潜伏几日。”
    “哦?这么巧?”
    张阿难吃了口茶,淡淡说道:“他该不会是借着任务的名头,和花魁娘子你侬我侬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
    苏定方心里也很怀疑。
    可房赢是他的人,而且三天两头请他去喝花酒,于是堆笑道:
    “张将军放心,这小子平日是有些不着调,可遇到事儿了,却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张阿难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喏。”
    苏定方抱拳告退。
    走出凝阴阁,在门口思索片刻,然后迈步去了玄武门。
    这里是皇宫北大门。
    赫赫有名的北衙七营、左右屯卫,皆驻扎于此,守卫太极宫的安全。
    苏定方是百骑中郎将。
    自然与诸营禁军十分熟捻。
    一路上打着招呼,来到了左屯卫。
    值守军士一见苏定方,笑着迎接道:“苏将军来了?”
    苏定方也露出笑意:“我那徒弟在不在?”
    “在,某这便去叫他。”
    值守军士说完,扭头便去喊人。
    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大踏步走了出来,见到苏定方,立刻躬身行礼:
    “师父。”
    苏定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怎么样?可有钻研为师授你的兵法?”
    “徒儿有幸被师父看中,岂敢懈怠。”
    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态度恭敬:“日夜苦读后,方觉兵法一道浩瀚如烟,诡谲奇正。”
    “好,好!”
    苏定方老怀开慰:“吾用兵,世无可教者,今子也贤,吾必尽畀以术……”
    他顿了顿,说道:“只不过,你虽学的刻苦,可终究未曾实战,兵法最忌闭门造车,纸上谈兵。”
    年轻人赶紧说道:“请师父示下。”
    苏定方收敛笑意,说道:“眼下便有个机会……几日后,陛下可能会有所动作。”
    “届时,必然会抽调百骑、禁军、不良人等联合行动。”
    “你准备一下。”
    “为师会和左屯卫打招呼,派你加入这个任务。”
    “啊这…”年轻人面露诧异:“不是打仗啊……”
    “谁说兵法只用于打仗了?”苏定方板着脸说:“需知道一法通,万法通。”
    年轻人浑身一震,羞愧的低头:“是徒儿狭隘了。”
    “行了,我来就是与你说一声,走了。”
    苏定方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恭送师父。”
    年轻人对着他的背影施礼。
    带直起腰来,脸上已是一片坚定:“师父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他正立于门前。
    身后不远处有同僚大声招呼他:
    “裴行俭!快些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