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2章 殿下饶命
    因为魏婉悦的伤势,单于叔他们不得不在这个镇上多留了即几日。这几天单于叔发现魏婉悦虽然和平常一样的爱跟自己斗嘴,可是很多时候她都喜欢避着自己,要不就是让婉君叫她弹琴,要不就是躲在房间了不做声,他已经恨透了这样的感觉。
    他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可是里面却没有回音,单于叔知道她又在躲着自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力的推开了房间的门。
    果然,魏婉悦蜷缩在床上,就算听到他推开门走进来的声音,她都一动不动的,好像将自己吧世界隔绝了一样。
    单于叔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样封闭自己的魏婉悦,他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柔声说道:“婉悦,我们出去走走吧,你这样会闷坏的!”
    魏婉悦不做声,她也不想做声。她不想出去忍受别人的异样的眼光,更不想跟他在一起,看着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吗,她就觉得自己非常的脏,跟他走在一起,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虽然她还是清白的,但是她无法忘却那一段事情。
    “婉悦,听话好吗?”单于叔看着一动不动的她,几乎是恳求着说道,可是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看着这样折磨自己的魏婉悦,单于叔恨不得能够将柯建章的尸体翻出来,再好好的鞭尸,或许这样都不能解除自己的心头之恨,更加磨灭不了她心里的伤痛。
    “你回答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魏婉悦的莫不做声,让单于叔彻底的抓狂起来,他不顾礼教的一把扯开了魏婉悦的被子。将她拉了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的眼睛。说道:“婉悦,你知道吗,你这样折磨的不单单是你,也是我,而且婉君看着你这个样子,每天都是以泪洗面,你知道她心里有多内疚吗?”
    “我……”魏婉悦暗淡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单于叔,她只是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意外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见魏婉悦有了一点点的反应,单于叔心里高兴地不得了,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难道要婉君跟你一样吗?你知不知道看着这个样子的你,她宁愿那个人是她,她心里苦,却不敢在你的面前表达出来,每一次她弹奏清平调的时候,眼泪都是往肚子里吞的。”
    “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魏婉悦充满歉意的看着单于叔,他做的一切她看在眼里,可是,现在的她不是以前那个干干净净的自己了。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给你说清楚,你听好了!”单于叔郑重其事的看着面前的魏婉悦,他知道她躲避着他是为了什么,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他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婉悦,不管你是什么样,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心意,我会带你到木棉镇,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一辈子不理会什么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是皓月国的公主,而我也不是繁星国的二皇子,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面对单于叔这样的表白,魏婉悦再也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她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如果能够配得上这样英俊不凡的单于叔呢。
    单于叔心疼的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谁说你配不上我,如果只是因为一小块露在外面的肌肤,就说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那我们繁星国的女子岂不是全部读可以到勾栏院去了吗?”
    听着单于叔不在意的言语,魏婉悦的眼泪就唰唰唰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婉君呢,为什么她没有在这里?”听着单于叔那么形容婉君,她不禁开始有些担心她来,她怕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放心吧,她的脚扭伤到筋骨了,大夫说了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我看你没什么事情就让她在隔壁房间里休息。”单于叔见魏婉悦终于可以重新打开心扉,他心里高兴不已,让她重新躺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你先睡吧,婉君不在,弹不了琴,我在这里给你吹笛子好吧?”
    “你会吹笛子?”魏婉悦颇为惊讶的看着单于叔,她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或者听过他吹的笛子呢。
    单于叔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笛子,看着魏婉悦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小看本王呢,本王怎么说也是繁星国第一会吹笛子的人啊!”
    “你就吹吧!”魏婉悦忍俊不禁的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单于叔,她可不认为他的技术有多么的高超呢。
    单于叔看了一眼魏婉悦,然后一阵悠扬的笛音就在整个房间里荡开,魏婉悦看着陶醉于笛音中的单于叔,她本来以为他是为了逗自己开心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并没有夸大其词,他的技术真的是非常的好,一首高难度的凤求凰就让他轻易的吹奏出来。
    魏婉悦仿佛看到了凤凰于飞的感觉,真的是美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听着婉君的清平调,她有种浑身放松的感觉,让她有种忘却心中所有的烦恼事,而听着他的凤求凰,她似乎看到了一种生存下去的动力。
    一曲吧,魏婉悦依然沉浸在他的笛声里,突然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她脑海里美好的画面。“单于,发生了什么事情?”魏婉悦刻意的不在喊他全面,而单于叔也心知肚明。
    “你睡吧,我下去看看!”单于叔替魏婉悦掖好了被子,正打算走的,可是魏婉悦却拉住了他的手。
    “你在门口等一下我,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听着他们这么嚣张的气焰,我想肯定是跟柯建章的死脱不了关系。”
    单于叔虽然想劝她睡觉,可是他太了解魏婉悦任性的个性了,他只有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出了房门,在门口他正好遇见了听到声音出来的婉君。
    婉君一见到单于叔,立刻顾不得什么就将他推倒了自己的房间里,说道:“公子,这些人分明就是宠着你来的,你怎么还出来啊!”
    “那又怎么样,我正要去找他们呢!”单于叔看了一眼婉君,直接越过她走出了房间里。
    刚刚一走出房间,就看见魏婉悦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单于叔顿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本来以为魏婉悦会质问自己,可是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往楼下走去,单于叔也只好跟在后面。
    楼下的掌柜的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捕快,他立刻来到了单于叔的面前,说道:“公子,这几位大爷是来找您和这位姑娘的,还有县老爷也来了,好像是为了柯建章被人杀了的事情。”
    “我知道了!”单于叔点了点头,然后越过掌柜的来到了为首的捕快面前,看了一眼,然后在走到县太爷的面前。
    县太爷看着站在面前的单于叔,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从他的穿着和谈吐,再加之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他应该不是平常人家。可是,现在他的干儿子都不明不白的被他给杀死了,他还管他是什么背景呢。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吗?”县太爷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尖锐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单于叔一派悠然的看着县太爷,冷笑着说道:“跪?你觉得你自己有那个能力来承受吗?你要知道这一跪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大胆狂徒,居然在这里空出狂言,危言耸听,难道你不知道有王法吗?”县太爷让单于叔脸上的表情给吓到了,为了抱住自己的官位,他赫然的站了起来,神情凝重的看着他。“来人呐,此人目无法纪,将他拉入大牢,柯少爷之死本官一定会查明清楚的!”
    “慢着!”单于叔大喊一声,让周围的几个捕快都不敢抖动,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县太爷,说道:“您刚刚说我没有王法是吗,那那个柯建章就有王法吗,你要审他的案子,那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审。掌柜的,您将那天婉君的爹怎么死的事情说给这位县太爷听!”
    “这……”掌柜的有些犹豫了,一个是县太爷,一个最多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两个都得罪不起。
    魏婉悦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说道:“掌柜的你放心吧,只管说,你龙凤客栈的生意不会做不成的,如果你是因为说出了实情而做不成生意,我可以帮你。”
    掌柜的看了一眼如此坚定的魏婉悦,然后点了点头,将婉君她爹怎么被柯建章赤手空拳打死的情况重述了一遍。
    听完了掌柜的话,县太爷也顿时哑口无言,这个柯建章平时就是嚣张惯了,在镇上也是出了名的恶霸,可是因为他有钱又有一个做县太爷的干爹,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就算心里是有气,那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单于叔看着听得一愣一愣的县太爷,冷笑着说道:“这柯建章做的坏事可不止这一件哦,您还需要让我找人在一件一件说给您听吗,告诉您他怎么当街调戏妇女,告诉你他怎么抢请民女,告诉你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你说说这样的人的眼里有王法吗?我杀了他,只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
    “不管他做了什么,你杀人就是犯法的事!”县太爷知道在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他无话可说,所以只能说着一事归一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哦!”单于叔俯身看着县太爷,说道:“他犯了那么多法你都不追究,而我只是为民除害,难道就天理不容吗?县太爷,我可以跟你去衙门,可是如果这件事情你无法处理好的话,小心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可别怪我提醒你!”
    县太爷从来没有把哪家的富家公子的话听到耳朵里去,只要钱,他什么事情都可以替你办得妥妥当当,可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好好的掂量掂量单于叔说的话了。
    看着县太爷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单于叔觉得他还有一点救,可是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大人,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位公子所犯得是杀人大罪,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用一句为民除害而抵消呢。大人您可得细细斟酌啊!”
    只见一个身穿淡黄色纱裙,头戴金步摇,大部分的春光都露在外面的女子在一众侍婢的拥簇下走了进来,魏婉悦一个恍惚,差一点就以为是灵妃呢,来人的眉眼间跟灵妃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只不年纪不同,装束也不同。当她看清单于叔的相貌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懊悔。
    “柯大小姐说的不错,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来人呐,将这名男子压入大牢,听候发落。”一看到金主到了县太爷也立刻变得颇具有威严,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要将单于叔压入大牢。
    “我看你们谁敢!”单于叔突然打开自己手里的折扇,县太爷一看,顿时就跌倒了下来,他已经浑身发软的没有任何的力气了,脑子里满是后悔。
    柯雪莲没有想到这个不中用的县太爷,居然一看这个男人的折扇就立刻跪了下来,她立刻拍案而起,生气的吼道:“你们聋了吗,没有听到县太爷说的是什么?”
    捕快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县太爷见到单于叔打开折扇后会跌倒在地上,看着脸色已经吓得苍白的县太爷,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为首的捕快也跪了下来,嘴里说道:“卑职叶青枫见过二皇子!”
    他的话一落,整个酒楼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长得风度翩翩的男子竟然就是繁星国的二皇子,而魏婉悦也没有想到这里已经繁星国的地界了。
    柯雪莲一脸愕然的看着单于叔,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居然就是二皇子,她跟县太爷一样心里都懊悔的要死。
    而在魏婉悦身边跪下来的掌柜的,则是一脸荣幸的看着两位贵人,原来他们的身份尽是如此显赫,难怪可以给他那样的保证,因为这个镇上,马上就要换人当家作主了。如如果他的眼力不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年轻有为的捕快头了。
    “吴县令,本王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吧!”单于叔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吴县令,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打断的说道:“本王并不是在责怪你有眼无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错事,说全了,说不定本王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吴县令早就被单于叔给吓得没魂了,他哪里还能想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啊。他不断地瑟缩着,可就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单于叔来到了魏婉悦的身边,让婉君将掌柜的给搀扶了起来,对他说道:“掌柜的,你让厨房做点清淡的小菜过来,然后熬一点鸡汤,记得做的精致一点啊!”
    “是,二皇子!”掌柜的诚惶诚恐的点头往厨房里走去。
    单于叔的讨好,并没有让魏婉悦感到高兴,反而有点觉得他实在掩饰着什么一样。
    除了吓得微微颤颤的吴县令,叶青枫算是里面最镇定的一个,单于叔第一眼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他看着叶青枫笑着说道:“叶捕快,本王有一件事情想要交给你办,不知道你办不办得了?”
    “二皇子请吩咐,小的一定会竭力去办!”叶青枫虽然不知道单于叔要自己办的是什么事情,可是从他的表情上看来,此事不是一般的难处理。
    单于叔欣赏的看着叶青枫,缓缓的开口说道:“第一件事,取下吴县令的乌纱帽戴在自己的头上,第二件事情在你带上乌纱帽的时候,你第一个要办的事情就是抄了吴县令的家,将吴县令家里的所有金银珠宝都分发给镇上百姓还有乞丐们;第三件事情就是抄了柯家,男的充军塞外,女的充为军妓,他们柯家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凭什么?”众人都面对于单于叔的威严而不敢说话,而柯雪莲,在听到单于叔要抄她家的时候,她就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当她听见要充为军妓的时候,她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来到了单于叔的面前。
    “凭什么?”单于叔看着穿着如此不检点的柯雪莲,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兄长那不可饶恕的行为,要本王一点一点跟你解释吗?”
    “但是你也杀了他不是吗,所谓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如果他要接受惩罚,那你呢,是不是也应该充军塞外吗?”柯雪莲已经脑海里的想法吓得没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不想成为军妓。
    “你兄长恶名昭彰,所犯下的罪行不只是抄家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吴县令维护的话,他已经死了千百次了。三个月前,看中了人家李府少爷的未婚妻,结果当晚就派人将她掳到了府里,害的此女子羞愧自杀,同月月底,看上了人家飘香院的头牌,人家卖艺不卖身红绮,他却偏偏霸王硬上弓,毁了人家的清白,十天天,看上了唱小曲的婉君,结果把人家的爹给打死了。前天,他在街上遇见了本王的未婚妻,尽然不知廉耻的想要……”单于叔越想越生气,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柯姑娘,二皇子没说完的话,我替他说。”魏婉悦看着满是怒意的单于叔,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柯雪莲冷声的说道:“令兄长想欺辱我,却被及时赶到的二皇子给杀死,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所犯下的可是诛灭九族的罪行,现在二皇子给你们一个生还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不但不感恩,还在这里撒泼,你知不知道,只要二皇子一个命令,你们柯氏一族就会在这个国家消失啊!”
    “这怎么可能?我哥哥并不知道姑娘您就是二皇子的王妃啊,不知者不怪不是吗?”听着他们的控诉,柯雪莲再也强硬不起来了。
    单于叔看着终于敢于面对事实的魏婉悦,他感到非常的欣慰,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可以继续带着她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好了,叶青枫,现在你就去摘下吴县令的乌纱帽吧!我交代的事情你只管去办,人手不够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给你手谕可以带边关去调集一个军队过来,知道吗?”
    “微臣明白!”叶青枫跪地谢恩。他也是一个正直的人,他早就看不惯吴县令和柯家勾搭在一起,可是为了养家糊口,他才不得已做捕快。
    当看着叶青枫将柯雪莲还有吴县令带走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看着掌柜的亲自下厨做的几道菜,魏婉悦顿时胃口大开,已经有好几天她都没有这么轻松的吃过一顿饭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饿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该要问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看着只顾着喝酒的单于叔说道:“单于叔,为什么到了繁星国你都不告诉我一声,还让我以为这里还是皓月国的地界。”
    “不管是哪里,主要是你开心就好!”单于叔夹了一点菜放在了魏婉悦的碗里,他其实也没有注意到,如果不是那天起雇马车,他也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