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娘亲确实是他杀的!”落羽尘不忍地看着落飞白,不告诉他,是因为想保护他,他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再说,这一切在之前也全都是他心底时原疑惑罢了,可是玉无痕的话他信,因为不管他们是敌是友,他知道那个人不是说慌的人,没有一定的肯定,这种话更是不会轻易说出口,他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这次回庄,也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中计,喝下落飞白送来的毒酒,继而被这个假落老家主废了双腿。
落飞白怔怔地放下手,眼中一片茫然,半晌,忽地转向落羽尘,扑在他身上,紧抓着他的手痛声道:“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明知道那酒有毒,可是我还是送给你喝了,对不起,我该死,你打我吧,骂我吧,是我害你成了这样!”拿着落羽尘的手,落飞白死命地往自已脸上打去,现在他懂了,为什么当时哥哥看着他的眼有丝悲悯,端着杯子的手明明顿了一下,就是他以为他会发现时,他却淡然喝了下去,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大哥那么做是在保护他,定是那人用自已威胁他,大哥是为了保护他啊!他却为大哥喝了那杯酒也暗自记兴,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心,他害了一直保护他的亲哥哥,他不是人啊!
“飞白,别自责,大哥不怪你!”落羽尘握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抚着落飞白有些红的脸,很释然地道,他是真的不怪他,二十年前,娘亲去世的那一晚,他还那么小,面对那一室杀机,他抱着才两岁的他,心惊胆颤地度过了那一夜生死关头,也是从那时起,他发誓一定要保护弟弟平安长大。
“大哥,对不起,是我太傻了,一直被人利用,可是……”不是他死脑筋,只是单凭一句话,他是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人毕竟疼了他二十年。
“如果玉某没有说错,这山庄之内必是还有一处是两位公子不知的地方吧?”在最适当的时候说最关键的话,绝对是玉无痕的性格,话不多,却是扼要简练,直中要点。
落羽尘愣了一下,和落飞白对望一眼,点点头道,“我的手下发现有人行踪诡异,曾跟上去,可惜未果,后尘又派人探查,不料是一去不返,就在尘决定亲自查看时……”落羽尘说到这时,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腿,转尔望着一直坐着不动的“落老家主”,可笑的是,他叫了他二十年的爹,竟然连他的真名字都未查出。
落飞白自责地看着他,忽地起身抽手佩剑道:“大哥,今天我要为你报仇,为娘亲和爹爹报仇!”说到最后,他的眼都赤红一片,拿着剑的手颤抖地指着上位的落老家主,英俊的脸上虽然还有痛苦之意,却也带了一抹坚决。
“飞白,二十年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落羽尘拉着落飞白,盯着落老家主道:“事至今日,我只有一事相问,在那秘地,你关着什么人?”
落老家主顿了一下,冷冷笑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对着落飞白道:“我们父子二十年,一直待你不薄,疼你爱你,没想到今日你却因为外人的一句话便至为父于敌处,相信为父杀了你娘亲,相信为父是假的,难道这二十几年的情份敌不过外人的一席话吗?”
落飞白的手又抖了一下,眼里的痛意更重,最后,沉沉地垂下剑,那双赤红的眼里流出晶莹的泪水,二十年有情,可是真相残忍,有恨!
见他放下剑,落老家主没再说什么,转头盯着白墨衣道:“只要你杀了这个女人,老夫就拿一件秘密与你交换如何?”虽然他看着的是白墨衣,话却是对落羽尘说的、“嗤,真是异想天开,那假仙的为了那女人宁死不娶,你想让他杀了她,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了!”虽然不想承认,宫绝殇还是忍不住地开口插话。
“我看你才是脑子不清楚了!”子夜白了他一眼,看着落羽尘的目光有些紧,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这假的落老家主能说出这样的话,必是有绝对的把握在手里。
“痕,这个时候,你还要藏着掖着吗?”洛翎染看到落羽尘沉默不语,虽然很快,那一丝挣扎却还是被他扑捉到了,莫非他口中所关之人和他有莫大关系,不然怎会让他在此时此刻如此犹豫?竟然连这种条件也会考虑?他疯了?他不敢说他爱的比他多,可是他知道,落羽尘爱那女人多于爱自己,能让他犹豫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她不会有事!”玉无痕看了一眼落羽尘,深邃如海的眼幽沉一片,如果他今天答应他的条件,那他将会永远伯失去这个女人,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
“你知道!”白墨衣看着他,不是疑问,是肯定,因为她想不出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心中一般,虽然他话很少,可是无形中,却好似又在主导着一切发生,这个男人,强大的令人感到害怕。
“你认为我知道,那我就知道!”模棱两可地丢给她一句话,玉无痕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眼光,也许是不是看到她脸上为别的男人而呈现的担忧之色,也许是不敢和她眼中的某些怀疑和质问对视吧。有些事,走到今天这一步,连他都没了把握了。
有些生气他的态度,可是一想,自己又有何立场去要求别人?白墨衣对落羽尘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被人威胁她不是没有过,落羽尘对她的心如何,她很清楚,就算他答应,就算她死在他手里,她只会相信最痛苦的那个人会是他!而她也舍不得!
“衣衣,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相信我,我能解决!”落羽尘深情地对她笑了,她从来没怀疑过他,他更不会做让彼此都痛苦的事,可是这一次……
两人的手相握在一起,很紧很紧,他的决定她知道了。
她的心意,他也明白了,可是若做出来,他终究还是不舍!
“你宁愿死,也不愿对我开口?”玉无痕沉沉地盯着白墨衣,深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和心痛,自黑衣锦衣上散出的寒意更甚,像一波波无形的寒霜厉浪直击众人。
“落羽尘,我不管那个人是谁,你已经对不起她了,再有一次,莫怪离对你无义!”楚君离脸色一沉,出声警告。
“告诉爷,那鬼地方在哪?爷帮你去端了他!”宫绝殇怒气冲冲地对落羽尘吼道,他们是相信他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不了白墨衣,可是不代表那女人不会傻呼呼地来个什么大义成全,这赌一点都不好玩,这死老头就是一变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