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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相见如梦 1
    “玉楼主这是要和我联手吗?”没有回身的落羽尘自然没注意到他眼里的神色,淡冽的话语里有着根杯的不置信,他信天下任何人都可能会和他联手,却不信玉无痕,因为,在他心里,最想除掉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
    “你落庄主想的,自然也是痕心里想的,我们就以这里为生死起点,定个生死之局如何?”玉无痕冰冷的眼神落在白衣翩然的身影上,话里透着无尽的寒意。
    “何谓生死之局?”落羽尘终于回过身,如果她能活着,他不介意和他赌上一局,哪怕是赔了自己的性命!
    深幽的凤目冰冰无情地盯着他,寒玉冷冽声音从凉薄的唇间溢出,“我们就以这生死阵为局,里面百化万千,玄幻莫测,你我进去,各凭本事,只一人可生,如何?”
    琉璃转色的眸子微微一怔,忽地一笑,雪莲绽放的光彩炫亮了这阴暗秋寒的生死之地,如珠落玉盘的声音不假思索地应道:“好,我答应你!”
    “主子,不可!”正在同流雨对打着的云知也没忘记留意自家主子的一举一动,在听到他竟然答应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后,不由停下手,闪身站在他身边,一脸关切着急。
    流风和流雨也吃惊自家主子竟然在此时此地提出和落羽尘赌这生死局,只是他们明白,主子和落羽尘一样,对这死亡之阵所知甚少,也可以说,这次,他们真的是在捕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主子才放白姑娘进去吧?可是他们更明白,不管落公子今天答不答应,主子都不会放白姑娘一个人在里面的。
    周围的空气有瞬间的静止,云知关切地盯着自家主子,流风流雨则一脸复杂。
    落羽尘云淡风轻地站着,坦然若色。
    玉无痕墨玉冷冽,似是没想到落羽尘连思考的余地都不用,虽然事情如他所料般进行着,可是他越是回答得肯定,越代表着他在乎她有多深,此时。他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明知他不会退缩,却还想着他能望而却步。
    冰寒的气息凝结成冰,墨玉黑影朝着雾林走去。并肩站在落羽尘边上,眼无斜视,冷声道:“落庄主可要考虑清楚,生死一线,再相见时,痕绝不留情!”他和他的战争迟早要面对,今天,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玉楼主放心,对于尘所坚持的,也定不会放弃!”落羽尘清冽如雪的声音缓缓道,脸上神情似那天边的云彩飘渺如烟,琉璃转色的眸子如雪山清水,流淌着静静有平淡,在阳光在折射着点点碎光,明亮闪烁,却清凉淡漠。
    一行五人如暗夜里天边划过的流星般瞬间消失,没有人知道在他们走后,原地出现了一双闪着诡异色彩的眸子,看到他的眼,只有一种感觉,似是从地狱里面冒出般阴寒煞意,触及惊心,像是能把人瞬间冻结一般。
    也就是在落羽尘和玉无痕进行着一时的赌约时,洛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二王子洛翎染突然被洛国主被谋逆罪扣押,暂不处分,一切待到洛翎锦大婚时再说处置。
    而一直和他关切密节的楚君离也受到了牵连,但是连系到他楚国王爷的身份。洛国主并未为难,只是在他本就受人监视的四周,这次正大光明地限制自由。
    二王子府重兵围困,真真是连只鸟都飞不进去,但是在这之前,洛翎染因事派出莫叔,事发后,下落不明。也因为一直受他器重的莫叔并未因他而被关,洛翎染心中有点点安慰,可是却更担心了,他怕莫叔情急冲动,做出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温雅如兰的脸上一如平时的淡雅,只是幽深的眸中不时有担忧之色闪过,对于给予他生命的名之曰父亲的人,此时,他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二十几年了,他所受的,足以还他的血脉之情,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正眼瞧过他,连一个温和的眼神都不曾有过,对他,他同样无情!
    若是有一日,父子相持,如玉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面前摆着的一本医书,在指尖流过时,纸张瞬间如焚,到那时,玉脸怔忡,到那里,不知他能否狠得下心?
    白墨衣进入阵中,比想像中的更加顺利,似是有人在暗中引导着她,轻松地避开各类机关,一路畅行无阻,只是太过顺利,才觉得更加诡异。清冷绝色的脸上冰凝一片,碧波寒潭的眸子深幽宁静,只是心里微微摇掀着波浪。
    暗中的人是敌是友她并不知晓,也不想去猜,此时她只想进到阵中,想知道无伤是不是真的在此处?素色衣裙摆动着孤漠气息,倾泻一地清华,为这雾色浓绕的密林燃起璀璨的光,因她的加入,这片死气沉沉之地蓦地变得生动起来。
    那双密切注意她的眸子如暗夜中闪烁的幽灵之光,就得越来越深暗。
    如她所愿般地,白墨衣顺利地来到白无伤三人的落脚处,当她在那简陋的屋前站定时,白无伤正和楚君莫心聚在一块,头挨着头,很是亲呢地在低头看着什么,不时有争论的声音传出,心无芥蒂,在他们周围环绕着一种温馨和谐。
    有一种叫感动的感觉由心底升出,恍惚间,这种情形似是在脑海里无数次地幻想过,虽然身体不是她的,前身留下的记忆她还是能抓到一些。
    曾经她以为他们是父子,所以心底偶尔有时也会如此期待,就算她不爱楚君莫,可也想无伤能被他接受,他能尽一份父亲的责任和关心于他,但是在崖底的那几日,当她楚弄清楚楚君莫不是无伤的亲生父亲时,她心里涌出的不知是轻松还是沉重,只觉得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提了一口气,连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
    可是这一刻,她又看到了他们名誉上的父子欢聚的画面,他们脸上开心的笑容微微剌痛了她的眼,樱色的红唇紧紧抿着,眸光一片复杂,看起来,无伤已经接受了楚君莫,她若是告诉他,在他心里祈求了五年拓爹并不是他亲生父亲,他真的能否接受得了?
    “哎呀,不是这样,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分不清,这两种草虽然长得差不多,区别就在于它们的根部,喏,这个黑色根部的有毒,吃了能让人七窍流血而亡,这个红色根部的才是解它的药,你再次再弄错,我可不管你了!”稚嫩的声音虽然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一再地解释着,只想让身边的那个大孩子弄清楚这两种药物,因为他老是将这两种东,西放进嘴里,不让他记清楚,真怕哪一天他穿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