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血腥是一定要面对的!
“衣衣,你都想清楚了?”事至今日,白雨辰还是有些不赞成白墨衣和落羽尘在一起,如若可以,他想她选择玉无痕,因为那个男人现在掌握了一切,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她。
可是他不明白,有些伤害造成了,就再也无法弥补。
白墨衣看着杯里袅袅升起的香雾,渐渐地弥漫在空气中,鼻尖尽是淡淡的茶香,清幽芬芳,没有回答,却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白雨辰,答案不言而喻,既然选择了,除非他先放手,否则她绝不转身。
“唉!”白雨辰深深一叹,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些心疼怜惜地看着她,自小,她就受了不少苦,他希望她幸福,道:“哥哥不阻止你,只不过有一点要求。”
“什么?”白墨衣微微有些错愕,不解地望着他。
“这次,让哥哥为你送嫁!”白雨辰的眼里有一丝期待,上次她嫁,他连大门都没迈出一步,也在当晚,他就匆匆离开了家。
白墨衣浅浅望着他,久久道:“好!”有一种新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流淌,虽然她不喜白家人,也许白雨辰是个异类。
“我很开心!”白雨辰显得有些激动,眼光有些飘远,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若是她还在世,一定会很开心……”
她?谁?白墨衣抬了下眉,却没再问,因为白雨辰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静静地品着茶,不愿打断他的回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回忆,只是属于她的回忆过过遥远,遥远的仿佛是殇梦一场。
“衣衣!”落羽尘推门进来,眼光缱绻情深地锁在那一抹素衣清华的人影身上,淡然的脸上有着一抹柔意。
“你来了!”白墨衣回头望着他,动作自然地为他倒了茶,清冷的目光因见到他而有了一丝暖意。
“听说你来这里了,我来接你回去!”落羽尘淡淡道,点头同白雨辰打了个招呼。
“那我这个哥哥就让贤了,我先走了。”白雨辰识趣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突然又转身,同落羽尘对望了一眼,才慢慢离开。
那一眼视线交汇,是两个男人的无声交流,是他完全地把妹妹托付给她,也有着淡淡的警告,若他对她不好,他会把人带走!
而落羽尘眼里的坚定让他放心,妹妹的眼光不错,他值得她去用生命来和赌注,去和上天下一盘未知的棋。
“你说,我们要不要来个私奔?”白墨衣看着那扇关起的门,调皮地对着落羽尘说笑道。
“这个建议不错!”落羽尘沉思着,很是郑重地思考着,见白墨衣越来越笑不下去了,才慢慢道:“可是我不想委屈你!”私奔,是最下下之策,他连想都没想过,而且私奔后,他们面对是的可是重重的追杀,他不愿她去承受这些。
白墨衣有些感动,拉着他的手指把玩着,眼光有些沉郁,道:“你知道,其实我不在乎这些的!”他的心她明白,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以她为先考虑一切。
“可是我在意,我不想我的女人受委屈,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世人都知道你只属于我一个!”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身为男人的骄傲。
“好,我等着这一天!”白墨衣柔柔地笑了,眼波流转,微笑蔓延,仿佛雪霁天晴后铺洒在苍茫大地上的第一缕阳光般温煦灿烂。
雨过白鹭州,
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梅雨飞花,飘伶如雪,一抹白影静坐在古香韵色散发着幽光的琴前,低沉淡雅的声音如泣如诉,眼光悠远而望,清冷的脸上有一抹哀伤,缀满辰星的水眸里有着点点叫幸福的碎光,随着红唇轻启中,一首哀而不伤的轻歌幽幽环绕在梅花飞雪中,也如雨落静湖,久久地在听者心中荡起一圈圈波澜,泛起无数的涟漪,潋滟着一种叫感动的光。
落羽尘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暖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欺霜赛雪的容颜上,泛起一层浅浅的光晕,迷离圣洁,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如蝶羽般轻轻颤动着,扇出无形的波动,一直落在他心底的最深处,整个人也跟着颤颤的轻粟,有激动,有心疼,更好是源源不断涌出的爱意如潮。
这首曲子他没听过,很哀又很好听,柔柔的目光锁在她身上,这样一个清冷淡然的人,她值得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她值得他放在手心上去疼爱,去呵护,用尽一生的柔情!
最爱烦人的宫绝殇安静乖巧地坐在白墨衣身边,一双狭长的凤目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怜爱,她一定不知道,其实他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那时的她和现在改变的真的是太多了,她也一定不知道,他找了她很久很久……
“衣衣,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可是我一直都没忘了你,一直都没忘!”宫绝殇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情绪有些失落。
一曲毕,余音萦绕,白墨衣神情淡然,洁白的梅花飞旋在她身侧,此时的她就像是误落尘世的花中仙子一般,衣袂飘然,青丝飞扬。
“妹妹,好好听,你以后经常唱给我听好不好?”宫绝殇甩去心头的伤感,邪魅的笑容重现在脸上,额间有红痣充满诱人的光,眼里有着欣赏和期待,妹妹不但琴弹得好,歌唱得更好,比那些所谓的京城第一不知好了多少倍!
听了妹妹的,以后绝对不要那些凡声俗音来污染自己的耳朵,哪怕不听,也不要受罪!
落羽尘的眼光沉了沉,这个家伙最近好像起来越粘人了!
白墨衣浅浅抿了下唇道:“好!”声音轻柔和缓,像是清风拂面一般。
“不行!”落羽尘清冽的声音响起,眼光从宫绝殇身上转到白墨衣那清浅如水的脸上,琉璃般的瞳眸闪着如天边最亮的寒星般璀璨的光彩。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凭什么呀?凭什么?”宫绝殇不干了,妹妹都被他抢走了,难道连歌都不能让他听吗?霸道,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