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人阻挡,也无人敢挡,很快地便走进白府大厅,而白家人也以最快的速度出来,瞪着坐在厅内悠闲的一大一小,强压怒火。
“孽女,你还知道回来?”白丞相走到主位上,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想想他这一个月来,手骨脚骨尽断,恨不得这一掌是拍在她身上。
“白丞相,我来拿回我娘的东西!”白墨衣环视了一圈,厅内只怕除了那个十四岁的白雨星外,个个看着她的眼都是怒火熊熊,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一般。
“什么东西?”白丞相一怔,随即问道,他可记得白墨衣的娘风云清什么也没留下。
白墨衣眼晴闪了一下,看着白展鹏有些惘然的脸,心思飞快地转动,她脑子里只残存一些模糊的记忆,前身的娘是留了东西给她,但是竟然连白丞相也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娘生前的一些遗物!”白墨衣也不打算实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只是记忆只有这么一段。
白展鹏刚想发火,想说她已经跟白家无关系了,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她,可是又想到刚才出来时那人的传话,要他务必和这个女儿搞好关系。咽下心里的火气,白展鹏轻咳了一声,和颜道:“既然是你娘的遗物,那就是你的东西,放在哪里?”
白墨衣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库房!”既然他不知道,那今天就不能有他们眼皮底下拿回东西了。
“爹,不可以让她去库房!”白星悦率先叫起来,忍了她这么久,今天她送上门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老爷,既然衣衣回了白府,那就算是白家的人,有些事,也该好好地说道说道,给一个公道!”白夫人也开口了,本来她昨天听女儿白霜华的话,特意送了衣服首饰去示好,却不想又被她下毒,那几个下人到现在还要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呢!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叫我娘的名字?”白无伤坐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听到这个白夫人不善的话语,起身对着她骂道,他娘好听的名字,别没得被她叫脏了!
“你是哪来的小野种,敢对我娘无礼!”白欣怡指着白无伤骂道,眼睛看的却是白墨衣,看着她冷冷清清,一身高贵优雅的样子,她就恨不得划花她的脸,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啪”这次没等白墨衣出手,红绡上前便给了白欣怡一巴掌,这一掌可是用了狠劲的,当场打得白欣怡在原子转了两圈,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
“你个没有规矩的东西,来人哪,给我往死里打!”白欣怡吐出一口血水,白墨衣她治不了,她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吗?
“我看谁敢?”白墨衣轻轻的吐了几个字,话音不得,却如闷锤一般地敲在众人心上,厅内的空气也蓦地沉闷了下来,下人们止住脚步,犹豫不前。
大厅里静悄悄地,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白展鹏的手忽地攥了起来,看着白墨衣道:“衣衣呀,你三妹有口无心,教训过就算了!”这帮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夫人等人俱是一愣,没想到白丞相是这个态度,倒是陆姨娘的脸变得最快,走到白墨衣面前道:“大小姐,既然你是拿夫人的遗物,不如我陪你去吧?”说到夫人二字时加重了声音,特意看了看白夫人。
“姐姐,昨天娘送了东西过去,不想被姐姐退了回来,今日却又上门索取,安的是什么心思哪?”白霜华艳丽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恨意和嫉妒。现在不但三王爷对她态度有所不同,连爹都护着她,那该死的杀手又退了她的钱,更可恨的是,现在竟然没有一个杀手敢接这笔生意。若说这是白墨衣干的,她可不信!一定是哪个男人在背后帮她!
白墨衣走到哭泣的白欣怡面前,袖时滑出一片薄薄的刀片贴在她脸上,寒意渗人,白欣怡觉得刀上的那股冷气透过皮肤传进体内,冷得能冻伤骨头。第一次感觉恐惧,看着白墨衣阴狠的眼颤声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在你脸上划上几刀你才会长记性?要不干脆割了你的舌头算了。”敢骂她儿子是野种,简直是找死,不,死都是便宜她,她最喜欢让人生不如死!她爱美,那她就划花她的脸!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后天还要参加宴会呢!”白欣怡尖叫道,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却一不小心,手背碰上锋利的刀刃,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流出,染湿了她的青色衣袖。
“爹,救我!娘,娘,救我!”白欣怡慌乱地叫道,一直往后退去,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利刃,眼中的惊恐更盛。
“不,你不能伤她!”回过神的白夫人一把抱住白墨衣的手,哀求的眼光看着白丞相。
“衣衣,够了,她毕竟是你妹妹!”白展鹏皱着眉道,眼光阴沉。
“我没有妹妹!”白墨衣的话很冷,眸光不屑地瞥过白展鹏。她没有妹妹,更没有他这个爹,她和白家的关系早就断了!
“衣衣,以前是爹不好,爹对不住你,现在让爹被偿你好吗?”白展鹏走到白墨衣身边,以异常真诚的眼光看着她,里面有着后悔和痛心。
“哼,真是好笑!白丞相,别忘记了,写下切结书的可是你!”白墨衣是什么人,是真是假还看不出来?刚刚这白丞相还一副恨她入骨的样子,现在竟然同她示好,当她是三岁小儿吗?
“那还是你逼得!”白丞相瞪着她,现在很是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忍一忍,若是没写那文书,现在这情势就由不得她了!
“陆姨娘,请吧!”白墨衣懒得再理会他,转过身看着陆姨娘道,这白家她一会都不想呆!
“娘,她们嘴巴好臭,我讨厌听到她们说话!”白无伤拍了拍手,嘟着嘴道,眼里却有一抹得逞的光芒。
白墨衣手时的刀沿着白欣怡的脸慢慢滑下,道:“今天就先饶过你一次,下次我绝对割了你的舌头!”宴会在即,她还不能和白展鹏撕开脸,无伤的毒也够她们喝一壶的了。
白墨衣去了库房,凭着记忆,把属于她娘的东西都带了出来,又走到她原来住的地方,打发了陆姨娘离开,由红绡守着,进了房间,打开床头的一个暗阁,里面放着一个檀木盒子,外面衣袂飘动,暗处隐了不少人,纵然她想看,也不能在白府打开。随便找了个布包着,便和白无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