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小娃娃,我叫白无伤,你这个怪老头!”白无伤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现在更是降级到小小娃娃,生气了,瞪着眼看着天玑老人,我又没要你救!
“小小娃娃,我收你为徒好不好?”天玑也是个固执的人,管你愿不愿意,我想怎么叫就自己叫!
“不好!”白无伤想都没想地拒绝了,敢叫他小小娃娃,他才不做他徒弟呢!
“小小娃娃,我武功很厉害的,医术厉害,奇门遁甲也厉害,轻功也厉害……你考虑一下!”天玑扳着手指如数家珍地夸着自己,就想着能打动这个和他娘一样高傲的小小娃娃。
“不要!”白无伤一把掀开被子,胸口好像不那么疼了,身上也轻松了很多,他想娘了!
“小小娃娃,你要去哪?师父抱你去!”天玑老人马上贴过来,把上前扶着白无伤的伴月推得远远的,他的徒弟,不给别人碰!
“红绡姐姐,我要去看娘!”白无伤眼尖地看到端着一杯水走进来的红绡,小手高高举起,他动了一下就觉得头晕,要有人抱他,他选择红绡。
“喏,你要的水!”红绡看白无伤醒了,很开心,把杯子塞进天玑老人的手里,立刻抱起白无伤,皱眉道:“小少爷,你身体还没好,我去叫小姐过来好吗?”随后又想起白墨衣受伤的脚,脸上又有一丝为难。
敏感的白无伤察觉到红绡的情绪,抓着她的手,很认真的道:“带我去找娘!”是不是娘出事了?为什么他醒来娘没陪在他身边?
红绡的眼光投向伴月,小少爷真的没事了?
“带他去吧,等下喂他吃点东西!”伴月淡淡道。
红绡点了点头,抱着白无伤走了出去。
“想必小娃娃身上的秘密你也没告诉她吧?”天玑瞪着伴月,眼光锐利无比。
“伴月觉得不说比说好,前辈认为呢?”伴月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这也对!也不对!”天玑老人抓了抓头发,看着走远的白无伤,扬着嗓子道:“小小娃娃,等等师父!”
“娘,娘,无伤来看你了!”还未进门,白无伤就先喊道,语气里有着兴奋和急切。
榻上的白墨衣忽地睁开眼,连鞋都未穿,刚走到门口,红绡就把着面色苍白的白无伤进来了,伸手从她怀里接过白无伤,上下看了他一眼,眼底泛着柔光,道:“无伤又不听话了,怎么不乖乖呆在床上?”抱着他坐在桌子旁,在他小脸上亲了一下。
“小姐,你的……”脚!最后一个字被白墨衣瞪了回去,红绡闭上嘴,看着重新流出血的白墨衣的脚,雪白的绫布又被染得鲜红,背过身,悄悄擦了下眼泪,语气低咽道:“我去拿些吃的来!”小姐是怕小少爷担心,所以才不让她提的,就跟小少爷一醒就要找小姐一样,两人互相依赖,又都瞒着对方自己身上的疼痛。她从没见过一个小孩能像小少爷这么忍的,明明痛得身子都绻成一团了,却一声不啃,还安慰别人,说他不痛!
“去吧,去吧!多拿一点,我老头也饿了!”天玑老人大大方方地坐下,高声对红绡道。
“娘,他是谁呀?就是他把我治好的!”白无伤抬着脸看着白墨衣,指着天玑老人道。
“娘不认识!”白墨衣倒了一杯水喂到白无伤嘴边,这小鬼的唇都是干裂的,声音沙哑,想必醒来连口水都没喝就来找她了吧!
“小娃娃,我是你们的师父!”天玑老人指了指怀里的白无伤,对着白墨衣道。
伴月又头痛了,这是怎么算的,哪有母子两人都喊同一个人师父的,这辈份不就乱了吗?
“我不是你徒弟!”白墨衣和白无伤异口同声道,两人的眼神如出一辙漠然地看了一眼天玑老人。
“没关系,我当你们是我徒弟就行了!”天玑老人非常厚脸皮地道,也开始了他漫漫的收徒历程。
吃完饭,白墨衣帮白无伤擦着嘴,对伴月道:“伴月公子,既然无伤没事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对对对,你快走吧!”天玑老人如小鸡吃食般地点着脑袋,附合着,这里不但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好徒弟,连饭菜做得都这么可口,他更不想走了。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伴月淡淡看着白墨衣,眼神有着紧持,不管是因为承诺还是因为自己,他现在都不想离开!
“是啊,娘,我还要跟先生学毒术呢!”白无伤也开口了。
“呸呸呸,小小娃娃,你想学肯定是跟着师父我学了,怎么能跟着别人学?”天玑吐掉口里的点心屑,不满而又委曲地看着白无伤。
“你这个怪老头,本少爷才不跟你学!”虽然他把他医醒了,但是他叫他小小娃娃,这是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他才不要拜他为师呢!再说,他跟着先生学的也挺好呢!
“我比他差吗?”天玑老人不服气地瞪着伴月,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竟然还敢跟他抢徒弟,趁早哪来的回哪些去!
“小子,走,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留下!”气死他了!天玑老人一把揪着伴月的衣服,强拉着他走到院中,摆开阵势,一定要打!
“前辈,伴月不是您的对手!”伴月无奈地理了理被他拉乱的衣服,轻声道,这不是他谦虚,他是真打不过他,也许玉无痕那小能在他手底下走几招,忽地扬起眉道:“前辈想打架,我可以介绍个人给你,他的武功据说很高,而且他也想收无伤为徒!”不是他小心眼,他完会是回报玉无痕对他的算计!
“谁?谁还要收小小娃娃为徒?”天玑一听,果然恼了,瞪着伴月,等着他说出那人的名字。
“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玉无痕!”他不但想收白无伤,更肖想白墨衣!伴月在心里加了一句,火上浇油地又说道:“无伤可是很崇拜他呢!一直嚷着要同他学武!”
“气死我了,我找他去!”不受激的天玑老人,眨眼间便离开了,卷走一股怒火。
“娘,我有说过我要拜人为师吗?”房间内的白无伤纳闷地问道。随即又扬起笑脸,道:“先生真狡猾!”
是啊!狡猾若狐!白墨衣透过窗子看着院里温雅的伴月,眼光淡然无痕,却又让人瞧不出半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