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星:“…!?”
其他人都懵了,沈遇星也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告诉他还有这个play啊!
这是怎么个事儿?
卡洛斯好像没有察觉到这诡异的氛围,他抬起头,一向颓靡的目光少见的有了神采。
“我愿意让你做我的主人。”
沈遇星:“……”
他努力控制住想要抽搐的唇角,脸色冰冷:“我不需要。”
要是当众应下了,他的名声就全部都完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
卡洛斯的想法很单纯,他以前认为沈遇星是自己的洋娃娃。
可现在他发现,这是比自己还要强大的金刚娃娃,打是打不过了,想要占为己有也很困难,既然自己做不了他的主人,就让他做自己的主人好了。
沈遇星是参不透这样“狂飙”的想法的。
他转身离开,卡洛斯就跟在他的身后,甩也甩不掉。
沈遇星可以在卡洛斯攻击他的时候主动反击,却不能无缘无故的动手。
好歹是帝国的王子,要是这点面子都不给,沈遇星就要遇到麻烦了。
“你喜欢跟着就跟着好了,我不会理你的。”
沈遇星被烦到了,眉头紧皱着,神色间透着忍耐。
就算是这种表情,他的样子也很好看。
比卡洛斯搜集的所有娃娃都要好看,这么善良的娃娃,怎么就不可以属于他呢。
卡洛斯的目光痴迷热烈,沈遇星只能当做自己看不到。
兰德站在树下,看着在喷泉边交流的两个人。
沈遇星背对着他,看不清楚表情,卡洛斯脸上的表情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卡洛斯也发现了兰德,但对这个全民偶像,他并不感冒,无所谓的移开了视线。
沈遇星从此在学院里有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小弟,等着看两人争锋的人大失所望,反而彻底巩固了沈遇星的地位。
在这个学院里,沈遇星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而他,仅仅是刚入学的新生。
其中当属马雷的心情最差了,他可不敢得罪卡洛斯。
“王子怎么就看上了那个花瓶,他摆明了和兰德有勾搭。”喝多了酒,马雷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陪他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安分一点,再造谣圣子殿下,小心教廷的人知道了,饶不了你。”
马雷迷迷糊糊的想,要是他不是造谣的,而是真的么。那兰德还能够做他高贵的圣子吗?
这个念头只是闪过,兰德圣子的形象根深蒂固,就算一直和他作对的马雷,也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做出违背教义的事情。
兰德看一个人不爽,是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
正如卡洛斯突然被召回王宫,他的父亲不由分说的就将桌上的一切都扔向他。
卡洛斯从来不躲,锋利的钢笔将他的脸刮出一条血痕。
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让他的脸看上去就像是讨债的厉鬼一样。
“你这个孽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卡洛斯看着年迈的国王,这个男人刚刚登上王位的时候励精图治,后面慢慢被权势迷住,在这座华丽的王宫里腐烂。
卡洛斯浑不在意的将脸上的血抹点,将手指含进口中,品尝自己鲜血的味道。
和其他人的并没有区别,高贵和低贱的人,血都是一样的。
都很难吃。
卡洛斯很想体会一下吸血鬼的感觉,他们为什么会对鲜血那么着迷呢。
国王想不出来他叛逆的儿子脑子里是多么危险的想法。
“你给我滚回自己的房间闭门思过,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不许出门。”
卡洛斯做过的坏事太多了,无论哪件事,都能让国王这么生气。
他也懒得问。
“不行,我还要去学院里学习呢?”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并不在意,可他最好正对沈遇星感兴趣。
“闭嘴,滚回去!”国王捂着心脏,一副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倘若卡洛斯再说两句,这老家伙真要被气死了。
待到卡洛斯离开,国王才慢慢平静下来,恭敬的转身看着兰德。
“圣子大人,一切都遵照您的指示做了。我向您保证,卡洛斯虽然混账,但一定没有和教廷的人有所勾结。”
修长的手指将帘幕拉开,兰德从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
“我选择和你合作,自然是因为相信你,但以防万一,还是将王子先控制住比较好。若是被教廷的人利用了,就麻烦了。”
“是。”
国王送走兰德,缷力倒在沙发上。
“这个圣子,恐怕会比教皇更加麻烦。”
他是名义上的国王,可国家真正的权利却被教廷把控在手中。
他只能做一个傀儡,真想要做一点实事,都是举步维艰。
年轻时候唯一一次反抗就让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还让儿子和自己如同仇人一样。
国王年纪大了,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野心,直到兰德找到他,他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
虽说兰德很有可能是另一头恶狼,但比起教皇,国王更愿意选择他。
沈遇星本就不在意卡洛斯,对方突然消失,他也不在意。
圣罗德图书馆中,他正看着一本魔药书。
他在修行魔法上很有天赋,但魔药水平只能说是一般般。
最近老是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一只手将他手中的书抽走,“这本书只是初学者看的,如果想知道有用的知识,不如来问我。”
兰德逆着阳光而立。
因为兰德全民偶像的身份,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在学院里,他们一直保持着距离。
沈遇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兰德的眼眸闪过暗芒,握住沈遇星的手腕,放下掌中把玩。
沈遇星的手指也算修长,形状优美,可在兰德掌中,却显得格外娇小。
沈遇星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小声道:“会被人发现的。”
说完,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和兰德怎么这么像偷情,做什么都得背着别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做的事情可比偷情还要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