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真是妈咪的天使,是上天派来救妈咪,救沈家的!”沈姝仪一脸温柔又动容地凝视着女儿并说道。
“如果我不是天使,那妈咪就是天使妈咪,上天也不舍得妈咪受苦,才让您看清渣男真面目,脱离苦海!
不是我救了妈咪,而是妈咪自救和救了我们全家!”沈半夏笑着回道。
【我来到沈家后,见证了这一过程,与有荣焉!】
沈姝仪没有多做解释,她心里清楚就好。
“对了,昨天我跟你崔姨喝茶,她问说,你愿不愿意去她家住两天?”
她真的很喜欢你,好不容易等到你放假,想让你去她家玩。”沈姝仪微笑着说道。
“崔姨不会又想要给我做媒吧?”沈半夏一脸怕怕的表情问道。
沈姝仪笑了,摇着头解释道,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方面顾虑,已经提前帮你问了。
你崔姨说了,那是她之前心血来潮的想法,后来也觉得不合适。
毕竟你还小,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而且这几天,谢家父子都出差了,家里就她一个人,觉得无聊,才想让你去陪陪她。”
“那行啊!”沈半夏笑眯眯答应着。
【正好去谢家沾沾财气!】
崔玉书得知沈半夏同意了以后,马不停蹄地让司机过来接沈半夏,生怕她反悔了似的。
看到沈半夏时,那一脸温柔又满意的表情,跟看着未来的儿媳没什么两样了。
“果然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崔姨,你过奖了!”沈半夏受宠若惊又尴尬地回道。
“才不是,你要是我女儿的话,我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要不我给崔姨当干女儿吧!”沈半夏提议道。
“好啊——”崔姨脱口而出说道,下一秒突然想到什么,反对道,“不行,我忘了你三哥慎行已经是我干儿子,我就不能再收你当干女儿。不过崔姨对你会比对干女儿更好的!”
当了她干女儿,跟墨染就是兄妹了,以后就没机会当夫妻了,绝对不行。
崔玉书眉开眼笑地拉着沈半夏进屋,让保姆将沈半夏的行李送到特意为她布置的卧室去。
“我听你妈咪说,你打算在国内上大学,是吗?”崔玉书一边招呼沈半夏吃水果,吃茶点,一边关切地问道。
“是啊,现在就等高考成绩出来,填报志愿了。”
“想上哪一所大学啊?”
“想上清北,但不一定考得上!”沈半夏谦虚地回道。
“清北好啊!半夏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一定没问题。”崔玉书肯定道。
墨染公司的总部就在帝都,到时候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完美!
“托崔姨吉言!”沈半夏笑着说道。
不考清北不行啊,她不看着三哥一点,就怕三哥误入歧途!
因为三哥再过不久,投资的重心就要转到帝都。
这时候内进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崔玉书有些尴尬地跟沈半夏说,
“崔姨养的猫又在捣乱了,我进去看看,你先尝尝桂花糕,一早让厨娘做的。”
然后起身朝着内进走去。
沈半夏也没跟崔姨客气,拿了块桂花糕吃着,真是软糯香甜,好吃得很。
崔玉书走进内进,沿着回廊来到女儿的卧室,看到一屋的摆饰已经被她摔得一片狼藉,脸色铁青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们谁都惹我!”谢静妍瞪着母亲,就像瞪着仇人一般歇斯底里道。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崔玉书气得不轻,她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是,我就是疯了,我就是不可理喻,所以我找的男人都是看上我家的钱,不是看上我。
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谢家啊,我要不是出生在谢家,他们就不会看上我的钱了!”谢静妍开始怨天尤人起来。
“你真是没救了!”崔玉书气不打一处出来,转身就要走开,索性眼不见为净,不然她怕自己会活活被不孝女气死。
之前她找人设计了一出绑架案,将女儿和她的男朋友一起绑了,果然不出所料,女儿的男朋友为了保命,丢下她不管,独自逃命去了。
那之后,女儿是心灰意冷了,再也没有提过那个渣男,但开始发疯了。
不是几天不见踪影,就是一回来各种闹。
除了在她大哥面前,还能冷静点,在自己跟她父亲面前,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不发疯都不是正常状态。
她经常被气得死去活来的,不然也不会想着让沈半夏来陪她聊聊天,转移一下焦点。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不让人救我,让我死掉了,不就一了百了!”谢静妍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她不能一个人疯,她要将身边的人都逼疯,只有这样她才心理平衡。
因为在她看来,她现在受的所有苦,都是因为她是谢家的女儿。
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原来吃饱撑着的人,是这种反应啊!】
谢静妍突然安静下来,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漂亮女孩,此刻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
谢静妍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随手抓了个东西,就扔了过来,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
沈半夏在崔玉书的一声惊呼中,轻身就躲过了,下一秒,沈半夏从地上也抓了个东西,丢回去。
直接就砸在谢静妍的头上了。
“你敢砸我!”
谢静妍吃痛,火冒三丈地冲过来,就要揍沈半夏。
沈半夏哪是任人宰割的主,何况她还比谢静妍高,三两下就将谢静妍按趴在地,骑在她身上了。
“我要杀了你!”谢静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谁不让着她,就连父母都不敢跟她动手。
这个死孩子,居然敢骑她,她要杀了她,灭了她全家!
崔玉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劝谁,该从哪下手,完全手足无措了。
活了大半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