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一直等着”,雪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为什么要等,等着这么普通的自己吗?难道真的会有那样一段过去吗?雪伊看傻了眼,这个人,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在空白的这段记忆里,在自己的世界里,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雪伊从茶几上拿起杂志,用手指着那一张张有他们的图片,“是我吗?”
“是我!”思贤坐在沙发上,翘着那只修长而笔直的腿,“是你又怎样?还是你想怎样?”
“为什么是我?”雪伊似乎很不满意杂志上的图片,她气的直跺脚。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是我!”思贤倾斜着身子,他很久都没见她跺脚了,挺怀念的。
“那,那,我和你,有没有?”雪伊又指着图片,“有没有。。。”
“你觉得有,就是有;你觉得没有,那就没有!”思贤靠着沙发,把脚放在茶几上。
又开始了,这该死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雪伊咬着牙,瞪着他,指着门,“回你的公司去!”
“好!”思贤懒洋洋地站起来,“不是我的公司,是你爸爸的公司!”
“你!”她就不适合和他说太久的话,“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我很乐意听从女王的吩咐!记得在父母面前多美言几句!”思贤背对着雪伊,挥挥手,“再见!”
雪伊把杂志一扔,拉开思贤,伸开双臂,挡在门边,“不许走!”
“理由?”思贤把手放在门上,俯身弯腰对着她。
“你要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什么?”雪伊扭开头,她不想看到他的眼睛,如果近距离看他的眼睛会心慌。
思贤握住雪伊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事情很简单,交往过,失忆了!明白了吗?”
雪伊看直了,真的是交往过,还失忆了!那是交往的时候失忆,还是只是单纯的交往过,在没有交往的时候失忆呢?她现在头脑一片混乱,如果是交往的时候失忆,那现在的情况叫劈腿;如果是结束交往的失忆,那为什么自己看到他又会有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是进行式?还是过去式?是我劈腿,还是你劈腿?”她就像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呵呵!”思贤松开手,笑了笑,“无可奉告!”他拉开她,关上门,走了出去。
雪伊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坐在门边。天,这是什么事,遇到电视里的情节不可怕,因为韩剧都是这样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可怕,因为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了,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呢?
雪伊站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纸和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首先是一分为二,一边是汐云,一边是思贤;然后是在他们的下面记录着,五岁时认识了汐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了思贤;十四岁向汐云表白,不知道是自己对思贤表白,还是思贤对自己表白;现在在和汐云交往,不知道和思贤是怎样一种情况。
“oh~mygod!”雪伊把手放在脸的两边,“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呀?”
“小姐,怎么了?”听到病房里的嚎叫,管家大婶从外面冲进来,“有什么情况呀?”
“没事,没事!”雪伊藏起手里的纸,在病房里来回走动起来,“是劈腿?还是脚踏两条船呢?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不忠!不忠?我不忠?我是一个专情的人!没错!很专情!喜欢汐云哥哥很多年了!是汐云哥哥!才不是那个坏东西!”雪伊自言自语起来,管家大婶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但是却很担心她,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