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贤。”病床上的人,并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有些痛苦,眉头不停搐动,头也微微摇动着,“思贤。”
“雪伊。。。”站着的傻瓜突然红润了眼眶,他并不是像大家看到的那样洒脱,心里想着要让她幸福,就可以不闻不问,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个想给她幸福的人呢?心里有一瓶偷偷藏着的老陈醋,它在感情决堤的那一刻,震动着洒落到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突然让人觉得好心酸,好绞痛,好无奈。
在场的人还来不及看清那个大男孩挂在眼角的泪,他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走,不是疗伤的最好出路,彷徨却不能徘徊,跨出脚步却不能再回头,除了加快速度,除了让头脑空白,除了把所有的后果独自承担,还能怎样呢?
汐云坐在床边,手紧紧地拉住雪伊的手,“那小子还没有想好,就把这丫头扔给我了。我,没有及时看清他的想法,是个不太称职的哥哥吧!”
“汐云哥。”彩伊太习惯这种受伤的表情了,他明明才是应该一直和雪伊在一起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和占有欲,如果不是那时年纪还小,如果不是自己那不可一世的自尊心,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伤心了。看着这种蹉跎和错过,彩伊心里深处,那个藏着的很压抑的秘密也快把理智占据。
分手那么久才发现爱着那个人,并且已经不会再得到那种温柔的眼神,每每想到曾经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就像一个无底洞,让人越陷越深,而这个无底洞就像布满了荆棘,掉进去一点,就伤的越多一点,但是,就是有那样一种引力,让自己毫无办法的掉进去。她轻轻用手放到左胸上,那里,正在撕裂着的痛,彩伊深呼了一口气,平静的脸上抹不去的是眼底深深的伤,因为回忆的碎片正一刀一刀地在同一个地方来回的划动。
“汐云哥哥!”或许是汐云太用力了,雪伊轻轻睁开眼睛,“那个人是谁?站在我们之间的那个人。”她颤抖着声线,“为什么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雪伊乖,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看得清了!一切有哥哥在!无论以后会有多么辛苦,只要有哥哥,哥哥是不会再让雪伊痛苦的。”汐云温柔地看着她,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不会允许一切让这个丫头感到辛苦的事发生,即便是会让自己辛苦,他也在所不惜。
汐云把雪伊的手放进被子里,看着那双有些疲惫的眼睛渐渐闭上,才站起来,“彩伊,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认识他那么多年,彩伊早就知道他会做什么。
“我要好好想想,也要那小子好好想想,事情应该怎样处理,才会最好,目前的方案不是最佳。”如果不是为了雪伊,他应该是继承家族产业的社长,而不是在舞台上只为一个人唱情歌的偶像。
说完,汐云走出了病房,当他走到停车场,思贤正靠在车边,手放在裤子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垂着头。汐云望了望思贤,再抬头看了看病房,以正常速度走了过去。